“妙妙,咳,你沒事吧!”宗臣費力的撲騰着,使勁擡着脖子,問着不遠處浮在水上的程妙妙。
程妙妙看到宗臣這樣哪還能不明白呢,宗臣根本就不會水。畫舫上嘈雜聲一片,很多人都張羅着救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跳下來。在這古代不是在江邊長大的人很少有人會水,更何況是女子。估計這個畫舫上會水的沒幾個,程妙妙也是上輩子學會的游泳,這輩子生活在皇宮中怕遭人暗算,曾經偷偷練習過,也說了要教蕭楚楚,但是被蕭楚楚拒絕了。
程妙妙遊向宗臣,此時的宗臣已經沉下水面,程妙妙過去把他給撈了起來,不過宗臣對於程妙妙來說還是太重了,雖然有水的浮力,但拖着他游泳還是很吃力。
就這樣起起伏伏的,宗臣嗆了好幾口水,漸漸放鬆了四肢,好像暈了過去。程妙妙見狀,心中焦急,腎上腺素飆升,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口氣把宗臣抱了起來,讓他整個上半身都浮出了水面。
程妙妙拖着宗臣的腰,奮力的踩着水,終於等到船上的人把繩子放了下來,趕忙接住將繩子綁在了宗臣的腰上。看宗臣慢慢被拉了上去,程妙妙抓起另外一根繩子,也被拉了上去。
宗臣躺在甲板上沒有動靜,宗秉在宗臣身邊哭着喊着“少爺”,程妙妙一上來也顧不上溼透的衣衫和掉落的面紗,趕忙來到宗臣身邊就做起了人工呼吸。
只聽周圍都是吸氣聲,程妙妙的美貌和玲瓏的軀體已經不能讓衆人驚訝了,讓衆人驚訝的是,程妙妙居然大庭廣衆之下在親宗臣,親幾口之後又按宗臣的胸口,也不知道是誰還說了一句“有傷風化”。
程妙妙並沒有理會旁人的想法,而是緊張的看着宗臣,然後反覆的做着人工呼吸。待她準備再給宗臣渡氣的時候,宗臣醒了,一連咳出好幾口水,緩緩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程妙妙一臉焦急的樣子。
宗臣露出了一個微笑,小聲的說着:“我沒事,別擔心!”
程妙妙錘了宗臣胸口一下,帶着哭腔道:“你是不是傻!不會水往下跳什麼跳,蕭楚楚沒和你說我會水麼!”
被點名的蕭楚楚趕忙辨白道:“我想說的,可是宗大人跳的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說!”
程妙妙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蕭楚楚,蕭楚楚自知理虧,閉上嘴,只是可憐巴巴的躲在徐寬身後望着程妙妙。冬棗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件披風,把程妙妙玲瓏的軀體包裹住了。申普藝還和劉衍小聲的抱怨道:“這個小丫鬟下手也太快了,我還沒看夠呢!這女魔頭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你再敢看我老大,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劉衍不高興的說道。
“女魔頭什麼時候成你老大了?”
“就在剛剛,以後我是她的一號小弟,你是她的二號小弟,而且她馬上就會成爲你表嫂了,再叫女魔頭也不合適,還不如咱倆乖乖的改換門庭,你想啊,以後老大和宗大哥成了親,那宗大哥肯定是要聽平山公主的啊,咱倆當上了平山公主的小弟,那以後一出事,公主肯定會管,那宗大哥看公主管了就也不得不管了!”
申普藝被劉衍的理論說的腦袋都暈了,但是仔細反應了一會,感覺還是挺有道理的,於是說道:“行啊劉衍,你小子腦子果然比我好使,不愧是倒數第二!”
“那是!”劉衍驕傲的揚起了頭。
程妙妙深吸了口氣,想着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演戲演全套不能浪費了,於是調整了一下心態,準備手撕蔣白茸。
程妙妙猛然站起來,轉頭怒視着蔣白茸,恨聲道:“好你個蔣白茸,我不就是和你說聽到了你虐待丫鬟打死下人的事麼,你居然敢推我下水!你好大的膽子!”程妙妙話音剛落,衆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蔣白茸。
蔣白茸臉色發白,連忙辯解道:“我沒有,你亂說,明明是你自己跳下去的,我根本沒有推你!”
“我在那看的清清楚楚,是你先碰的妙妙,剛剛也是你先過來找的妙妙,這初秋河水寒涼,妙妙身爲一國公主,會爲了陷害你自己跳河?”蕭楚楚趕忙幫腔道。蕭楚楚說完,宗臣還適時的打了個噴嚏,程妙妙也只好裹着斗篷,微微發抖。程妙妙心想:都是助攻啊!
“我沒有!不是我!你們兩個是一夥的!你們陷害我!”蔣白茸開始有些神志不清,語無倫次了。
“今天是你臨時起意要和我們一起遊玩的,也是你主動邀請我玩遊戲說讓我不吝賜教的,也是你事後主動來甲板和我說話的,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我們陷害你了!”程妙妙憤怒的表情演的十分到位。
其實很多人都是相信程妙妙的話的,料想一位刁蠻任性,傲慢無禮的公主,怎麼會以自己的身體處心積慮的去害一個太傅的孫女,而且之前這位平山公主久居深宮很少出來,也沒聽說和蔣姑娘有過過節。
“蔣姐姐,你別怕,就算她是公主也不都是她說的算的,我們......”容秀兒試圖安慰蔣白茸,順便表明立場,沒曾想話還沒說完就被蔣白茸推開。只聽蔣白茸狠聲道:“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沒讓那個程妙妙出醜也就算了,剛剛還攔着我,要不是你攔着我就跳下去了,這樣我也是受害者!哈哈!我也是受害者!”
蔣白茸的狀態有些不對,有點瘋癲,表情又有些猙獰,突然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要往離她最近的容秀兒身上刺去。容秀兒驚恐的閉起了眼睛,但是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只聽到一聲悶哼,睜眼一看,就看到了擋在她身前的劉衍。
劉衍本來還在震驚程妙妙說的話,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昔日的女神居然是如此歹毒之人,不自覺的走上前幾步,卻又聽到蔣白茸對容秀兒說的話,更加堅信了程妙妙是受害者的言論,剛想轉身去和申普藝討論一二,就看到了蔣白茸要拿簪子刺容秀兒,也沒多想就擋在了容秀兒的前面,誰叫他離着最近呢!
手臂傳來的疼痛讓劉衍悶哼一聲,然後一腳把蔣白茸踹倒,罵罵咧咧的說道:“媽的,疼死小爺了,沒想到你是這麼個貨色,白瞎了這副皮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