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浴池的邊緣,享受着水流輕柔的撫摸,秦舞腦子裡浮現的,還是柳少冰和她說的那些話。
她也知道,在戰場上根本沒人能夠救下秦歌!
對桑蘭的恨,或許就是像柳少冰說的那樣,因爲桑蘭的出現,從她那裡分走了許多秦歌的愛。
父母把桑蘭送人的時候,秦舞還沒有出生,對這個姐姐,她根本說不上有什麼感情。
還很年幼,她的父母就雙雙離世。
如果不是秦歌養育着她,她恐怕早就餓死了。
在她的心目中,秦歌不僅是她的大哥,還像父親一樣關懷着她。
後來桑蘭的出現,讓她感覺到,秦歌沒有那麼關心她了,就算她整天和一羣混混鬧在一起,秦歌也只是簡單粗暴的訓斥一通,根本沒和她有過太多的交流。
是桑蘭分走了大哥對她的關心!
想到桑蘭,秦舞就恨的牙根癢癢。
輕緩的水流衝在她的身上,青紫的淤痕在水流沖刷下,稍稍的能感覺到有點點的疼,不過卻疼的很舒服。
靠着浴池壁,秦舞閉上了眼睛,享受着獨自一人浸泡在巨大浴池中的爽快感。
客廳裡,柳少冰面色陰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播放節目的虛擬屏幕。
屏幕上播放的什麼,他根本沒有看進腦子。
他在想的,是艾密歐快快出現,好讓他問問史萊克的下落。
和史萊克僅僅只是接觸了兩天,還很清楚的知道他是肩負着監視自己的任務,可他突然失蹤,讓柳少冰總覺着有些坐立不安。
直覺告訴他,史萊克出事了,可他又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安全局的特工,怎麼會說出事就出事!
越是想見艾密歐,艾密歐就越躲着不給他見。
身後傳來浴室門打開的聲音,秦舞已經洗完了澡,可艾密歐卻始終沒有出現。
香噴噴的氣息從背後向柳少冰捲來,聞着這股氣息,他只覺着渾身一陣舒泰。
“洗好了就先回房睡吧!”知道站在身後的是秦舞,柳少冰沒有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背後的香味並沒有飄遠,秦舞也沒有給他任何的迴應。
正納悶着想要回頭,一雙像藕般白皙的手臂從脖子後繞到了頸前,輕柔的摟住了他。
緊接着,一蓬火紅的秀髮貼在他的耳邊,輕輕的摩挲着。
“你救了我,沒有什麼可報答的,今晚我是你的。”紅潤的嘴脣貼着柳少冰的耳垂,秦舞極具誘惑的輕聲說道:“我的身子是乾淨的,還從來沒有男人碰過。”
“女孩子不要這麼主動!”拿開繞在脖子上手,柳少冰對秦舞說道:“我已經說過,我之所以幫你,是因爲桑蘭……”
“我不想欠她的人情!”他的話還沒說完,秦舞的手臂就再次繞到了他的脖子上,輕聲對他說道:“難道我把第一次給你,還不夠你出手救我嗎?”
“我很納悶,第一次有什麼好?”再次拿開秦舞的手臂,柳少冰朝旁邊坐了坐,回頭衝站在沙發後的她咧嘴一笑說道:“處女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就像是木偶一樣,只知道任人擺佈。我還是比較喜歡有經驗的御姐!”
被他說的一愣,秦舞上牙齒緊緊的咬着下嘴脣,低着頭沒再吭聲。
沒有經歷過男人,她卻也知道男人有很多種。
許多男人喜歡佔有女人的初夜,也有一些男人,則喜歡經驗豐富的女人。
柳少冰這麼一說,她用第一次償還人情的指望就徹底的泡湯了。
站在沙發後面,秦舞並沒有馬上離開,等了一會才小聲說道:“我把第一次也給你,我會好好學習着配合!”
“這種事是男女之間情不自禁的最好!”微微一笑,柳少冰對她說道:“你和我並不熟,如果真的做了,我會覺得很像野狗交配!”
“回去睡覺吧!”見秦舞還是不肯離開,柳少冰站了起來,一邊朝衛生間走,一邊對她說道:“我也很累了,想洗個澡睡覺,你先回房間睡吧!”
看着他進入衛生間,秦舞漂亮的臉蛋上流露出了一絲失落。
在社會上混的這些年,不少混混想佔她的便宜,甚至還有一些算是有點地位的大哥也在打她的主意,她卻始終能夠在這些人之間遊走,保持着童貞。
今天晚上,她想主動獻出初夜,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連想都沒想,就斷然拒絕了!
他還是不是個男人?
凝視着已經緊閉的衛生間房門,秦舞失望的嘆了口氣,走向了已經安排給她的臥房。
洗澡的水重新過濾過,水溫適宜,進入水池的柳少冰懶洋洋的靠着池壁躺着。
他最喜歡泡在熱熱的水裡,享受着波浪的沖刷。
滿身的疲憊,在熱熱的波浪衝刷下,會消失的乾乾淨淨。
雙臂展開,扒在池沿上,柳少冰仰臉望着霧氣繚繞的房頂。
蒸騰的霧氣在房頂縈繞着,給巨大衛生間內部,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紗。
史萊克還是沒有半點音訊,就連艾密歐也是遲遲聯繫不上。
柳少冰有種感覺,有種他突然被孤立了的感覺!
在這個時代,他確實遇見了一些給他不小幫助的朋友,可遇見了難以解決的事情,朋友卻不一定會及時伸手援助。
許多事,還是需要靠他自己!
坐在水池裡,正泡的舒服,柳少冰聽到一陣通訊器的響聲。
爲了避免洗澡的時候來了通訊無法及時接聽,柳少冰把通訊器放在了水池邊上。
拿起通訊器,發現屏幕上顯示的是酒店總檯的訊息,他按下了按鈕問了句:“什麼事?”
“勳爵閣下,大廳有人找您!”通訊器裡傳出了值班經理的聲音:“是位非常美麗的女士!”
值班經理刻意在“女士”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顯然是在提醒柳少冰,把跟他進入房間的秦舞藏好。
對經理的好心,柳少冰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根本還沒結婚,甚至連個正經的女朋友都還沒有,別說和秦舞之間什麼也沒發生,就算真的發生了點什麼,也沒人管得着!
懶得多做解釋,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謝了,我很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