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玉很想會會那位縣衙的縣丞大人,究竟是何人物。在這麼短的時間想出這麼一出栽贓陷害的戲碼,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若不是自己今天鬼使神差的帶了藥液,自己還真是不好翻身。
“哎?丫頭!你這是......”錢開承一見李紫玉要走,急了,急忙衝了過來。
李紫玉忙衝錢開承使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可是,錢開承和她沒有這份默契,老頭子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眼看就要當場發飆。
李紫玉急忙壓低聲音勸道:“伯伯別急,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你沒看我的車伕都沒着急嗎?我只是看看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把握。”
錢開承怔怔的看了會兒李紫玉,見她神情堅定,也就沒再說什麼。
袁鴻鈞見李紫玉乖乖的跟着走,心下放了心。可是,他緊接着要進醫館帶人時,卻遭到了步九的阻攔。
這回步九氣場全開,陰沉着臉一點也沒客氣的,把十幾個衙役全都扔在了永福堂醫館門口,而且身上的傷比之前重了很多。
袁鴻鈞一看,這眼前虧可不能再吃了。要不一會兒,大家夥兒可就回不去了。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娃娃臉和這個小姑娘說不定是有啥背景。一般人哪裡敢和衙差公然作對?那不是死催的嗎?可是,他們一個個臉色都不變的,就這麼公然打臉,沒點仗勢連他都不信。
算了,反正案犯已經抓到了。那個老太太在醫館裡也跑不了,也能勉強交差,就不要再碰釘子了。
所以,袁鴻鈞極識時務的帶着手下撤退了,李紫玉也跟着他們去了縣衙。
李紫玉現在已經知道,對方的目標就是自己,也或者是自己的弟弟。不過應該是自己的成分大一些。這從剛纔衙差沒讓自己的弟弟跟隨就證明了這一點。
也好。自己倒要看看,針對自己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卻說此時撫遠縣衙後堂,傅雲章正伏案處理年前年後積壓的公務。忙得腳打後腦勺。
自從來到撫遠縣任職縣令一年多來,在縣衙日常的事務中,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而且這些阻力並不流於表面,而是存在於細微的細節中。讓他每每日鯁在喉,卻找不出任何端倪。
作爲父母官。他既要決獄訟,還要勸農桑、宣教化、掌禮儀、管賦稅。
這些還不算什麼,分量最重的卻是日常審案。
縣衙專門設有刑房,主管全縣民事、刑事案件。刑房的人。主要負責堂審記錄、現場勘驗、擬差票、放文牘、收貯刑事檔案等事物。
問題是,無論民事、刑事案件最後都需要知縣最後拍板結案。
而他也怕出現冤假錯案,每個案子都會認真對待。導致他每日都陷入雞毛蒜皮的民事案件當中。
他很想微服私訪一下,體察一番撫遠縣境內真實的民情民意。可是。每日裡雜事不斷,愣是耽擱下來。
而作爲縣丞的董奕成,主薄莫焙深、總捕頭洪天豪,都各守自己的一攤,卻每日裡逍遙自在。實際是他們的工作範疇擺在那裡,清閒是一定的。
他也曾想讓董奕成跟着分擔一點,他卻說,他的職責是管理文書和倉庫,不能越權
。
主薄的職能是勾檢、監印,更不能代替他審案。莫焙深倒是真心想幫他,可是插不進手去。
洪天豪是總捕頭,卻是董奕成的尾巴,唯董奕成是從。
後來民事案件一多,再加上莫焙深的暗示,自己也有所察覺。才知道有些案件是人爲的,就是爲了捆住自己的手腳。
自己雖然有些書生之氣,但也不是笨人,自然察覺出裡面的蹊蹺。
在縣衙裡,有一股以董奕成爲首的強大的實力。這股勢力已經和當地的某些勢力相融合,嚴重阻礙了縣衙正常事務的進行。
而且他們人脈充足,財力雄厚,不是初來乍到的自己所能相抗的。
後來還是任逍航來到了這裡,給他分析了石巖鎮各種錯綜複雜的勢力構成,替他篩選了幾家可以聯合的幾大家族,情況才得以好轉。
可儘管如此,他也不敢懈怠,每個案件他都會親自過問,力求做到公平公正。
這時,傅衝從外面走了進來,遞給他一個紙條。
傅衝、傅凱、傅生、傅剛都是他從京城帶過來的,平日裡負責打理他與京城的一切聯繫。也負責和幾大家族交換信息,是自己最忠心的屬下和護衛。
此時,傅雲章打開紙條,見上面寫着:“靜觀其變,見機行動。”
看完後,傅雲章把紙條就地燒燬了,扔在了垃圾箱裡。
他靜靜的思索了一會兒,對傅衝吩咐了一聲:“你去後院跟夫人說一聲,把情況都說清楚了。把奶孃看住了,和她兒子關在一處。給他們把厲害分析清楚了,何去何從讓她們自己選擇。我到要看看她們背叛了我傅家,孫家能保她們的命不。”
“是!”
“還有,李小姐那裡要注意安全,不要出任何意外。所有的證據都準備好,我要讓他們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證據!”
“是!”
“去吧。”傅雲章吩咐完後,繼續埋頭於桌案中。
其實,從一開始李紫玉遭遇碰瓷開始,傅雲章就知道了。
他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爲事態鬧得有些大。他馬上讓傅衝去查清楚,並注意事態的發展。
沒想到一查,竟然查到了兒子英傑奶孃李氏的獨生子葛秋實身上。
奶孃李氏從英傑生下來就帶着兒子來到了府裡,因爲妻子心善,就讓她兒子也跟在了身邊。
但葛秋實也不知隨了誰,從小就調皮搗蛋,一會兒也坐不下來。長大一點就學着調戲丫鬟,一身的壞毛病。
夫人怕他在後院影響不好,就把他調去了前院,在門房上當差。可是,在那裡卻是撈足了油水,影響更壞。
他本想把奶孃母子倆攆出府去,多給些銀兩也就是了。
可是,李氏找到夫人一番哭訴,說是捨不得大少爺和夫人,夫人心軟就把她們留下了。
正趕上自己調任撫遠縣令,夫人就把她們母子給帶到了這裡。沒想到卻還是不安分,竟幹出吃裡爬外的勾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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