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這不是肉文
朱湘湘自然是不知道父親怎麼和白平優說的,不過,就見白平優來了之後在書房待了好久。
之後白平優雖然也是面帶笑容的離開,不過卻略有深意的看了朱湘湘一眼。
朱湘湘不明所以,跑過去與朱縣令撒嬌,就想着問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結果卻又被朱縣令搪塞回來。
她越發的疑心起來。
爹孃自是會對她好,不過,她這人喜歡凡事分辨個清楚,不清不楚的,她就覺得不舒爽。
其實最近朱縣令還是有些忙的,他心情一般,朝廷這數十年來都安穩的很,並不曾打仗,而鄰國大順也是雖然偶有小動作,但是總是興不起什麼風浪的。
許是因爲天家年紀大了,想法也是愈發的怪異起來,竟然要將所有公務人員的月銀降低一成,這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自然大家都是極其不願的,可是真的上書,也輪不到他這犄角旮旯的小縣令,不過,這事兒既然傳了出來,他還是有些許的鬱悶的,而且關鍵是,他還得安撫縣衙裡衆捕快的情緒,這事兒,真不是人乾的。
就說他,都是一萬個不情願的,腦子有毛病麼,竟然還減俸。
這事兒也沒幾天的功夫,朱湘湘就聽說了。
看着老爹那張不太好看的臉,朱湘湘胡思亂想起來。
怎麼這古代的公務員還減薪啊!當然了,那些大官大吏是不當一回事兒的,他們這樣的人家也是湊合,可對於那些捕快什麼的來說,這就是不少的一筆錢了,而且啊,這朱湘湘與他們接觸頗多,也是知道的,他們也不是賺了錢就胡花之輩,誰家裡不需要這筆錢養家啊!
朱縣令這人,不管怎麼着,都是文人,雖然愛錢,但是也談不上就是那刻薄的貪污之輩,基本上,也是不拿那些傷天害理的銀錢的,因此朱家,其實大多時候所謂的摳門,都是節省。
朱湘湘管着家裡的帳,自然是知道家裡的情況的,只能說,作爲一個縣官,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而且這湘南民風淳樸,也沒有那十足的奸佞之輩,更是沒有什麼案子,當然,就是有這樣的案子,她爹也是不敢收人家錢財與人家消災的,畢竟,在大事兒上她爹是拎得清的。
本來在縣衙工作,偶爾收點保護費什麼的就不錯了,也沒有什麼大的項目,想來,這些人也是鬱悶的吧。消極怠工,不管是在哪個行業都不好。
雖然這減俸還只是個風聲的,但是大夥兒很顯然的是都受到這個影響了。
其實,最大的問題就是銀錢了,如果能讓大夥鼓起士氣,還得在這方面入手。
朱湘湘想了一會兒,顛顛的奔着父親就過去了。
看着朱湘湘神采飛揚的臉,同在書房的朱縣令和白平優都愣了一下。
沒有想到白平優也在,朱湘湘愣在那裡,他什麼時候過來的?她怎麼都不知道呢?
朱縣令從來都是個寵女兒的,朱湘湘就這麼莽莽撞撞的闖了進來,擱在一般的人家,早就要被父親訓斥了,可朱縣令倒是沒事兒人一樣。
“湘湘有要緊的事兒?”他自然是瞭解自己的女兒的,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她怎麼會這麼着急又衝動,而且,看她那種小臉,寫滿了神采飛揚。
白平優也在,朱湘湘猶豫了下,福了一福。
“表哥也在,是湘湘魯莽了。湘湘無事,只是過來看望父親。”
她這麼說,是沒有人信的,正常情況下,也就這樣了,可偏偏白平優就是喜歡逗弄朱湘湘。
“沒事兒還跑的這般焦急,怕是表妹是不想讓表哥聽到吧。表哥是真真的傷心了。”他一副有些委屈的模樣。
朱湘湘見他這副樣子,趁着朱縣令一個不注意,就是一個小白眼。
“表哥說笑了。湘湘怎麼會呢?”
這白平優倒是愈加的大膽了,上前一步,作勢就要扶朱湘湘,惹得朱湘湘一個退後。
“表哥幾日不見表妹,倒是想起了當時在遊船之上與表妹的約定,也不曉得表妹究竟是怎個主意,表哥在家日日思念,卻不見表妹捎信告知,心裡如火煎熬。”
朱湘湘見他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的,這樣子一雙美目全是火氣,幸好她父親開明,而且早知此事,
不然這事兒聽他這麼一說,還不是冤了她?
見女兒生氣,而外甥還是不知輕重的調笑自己的女兒。
朱縣令可不樂意了,誰讓這臭小子當着他的面挑逗他的姑娘的啊。
反了他了。
怎麼着,言過三日,他就忘了自己的話了麼?
上次就給他耍心機妄圖將他寶貝女兒誑回家,如今還敢當着他的面兒如此,他倒是個膽大包天的。
“平優,如今,你倒是愈發的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啊!”他可是要好好的護着自己家的好閨女。
白平優自然是知道朱縣令的意思。
也不當一回事兒。
“姑父可是冤枉平優了,平優對湘湘癡心一片。”他略帶委屈的絞着兩隻手,倒是像個小媳婦。
見他這個做派,連朱縣令都忍不住樂了。
“好了,你呀。收起你那些手段吧。”他又若有深意的看了白平優一眼。
“湘湘,你也進來,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沒有關係的,這平優也不是外人。”
見朱縣令都這麼說,雖然朱湘湘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進了門。
“就是我不是聽說朝廷有意降薪麼,雖然這事兒還不一定會不會是真的,但是看父親你每日爲了這事兒憂愁,我倒是想了個主意。”
見朱湘湘這麼一說,朱縣令和白平優都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得到他們鼓勵的眼神,朱湘湘開始說:“你們看呀,咱們湘南的地理位置,也算是一個客流量特別大的小縣了。”
“恩,可那又怎樣。”白平優問。
“客流量大,自然是通關的人就多,當然,咱們是不可能收什麼銀錢的,但是,我們可以推銷啊!你看哈,這一點是我針對咱們縣衙的捕快想的一個主意。左不過縣衙那些捕快大哥都是要輪崗守城門的,我們可以讓他們推銷東西,我們這邊那麼多特產,推銷什麼都好啊!就算是人家不買,咱們也不能找事兒,強買強賣這種事兒咱們不做,可是我們也是可以適當的多推銷一會兒啊。推銷了東西,那些錢咱們一點都不要,全部都歸當班的捕快所有,這樣,不是很好麼?”
果然,兩人聽她這麼說,感興趣了很多。
不過朱縣令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如果我們不要,那麼他們雖然是貼補了家用,可我們呢?我一個縣太爺,還有師爺,我們總不能也上城門口守門推銷吧?”
“你們當然不能,可是如果他們所有推銷的貨物,必須從我們這裡進呢?”她笑言。
“表妹果然想法多多。”
白平優就自認夠會賺錢的了。
但是看這小表妹,想法更是多多,而且,都很有心意。
“你看哈,我們推銷東西,不能生硬,你說一個彪形大漢,生硬的守在城門推銷,而那人又是捕快,難免會讓人起了不好的心思。這樣傳了出去,於父親的名聲也是不好的,而且啊,你們想想,如果一旦一層層傳了上去,父親還要不要做這個縣令了。”
“那該如何?”
“培訓,要給他們做上崗培訓,一定要讓他們讓人家覺得,買了東西是佔了便宜,是物有所值的,而不是被強買強賣了。”
“我家表妹果然聰慧。”白平優竟是一臉的得意。不過朱湘湘和朱縣令倒是一臉的黑線,我說哥們啊,你說什麼呢,這湘湘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啊!你想的未免也太早了。
接受到兩人不齒的目光,白平優笑的更像是一隻狐狸。
“姑父,不如這樣,左右你們都是要進一些當地特產的,不如,這事兒交給我?咱們一層一層,大家都多少賺點。”
朱湘湘對於這廝的無恥很是汗顏。
“我說表哥啊,是誰說自己窮的就剩下錢了啊,是誰說自己家大業大的啊?這在城門口賣些小特產,這樣的塞牙縫的小生意,您也能看得上?”朱湘湘吐槽。
白平優可沒因爲她的吐槽而不高興,反而是樂呵呵的。
“我未來的娘子這麼聰慧,我是與有榮焉啊,也想着,爲岳父家做點什麼,這樣,我這微薄的利潤,我就不要了,全給表妹做零花錢,表妹看如何?”他這一出倒是讓朱家父女倆懵了。
不過朱縣令到底是反應快些。
“這哪好意思,我朱家的姑娘,自己家又不是養不起。還要未來的夫家給零花錢。”話雖如是說,不過朱縣令的笑容倒是擋不住了。
“姑父客氣了,這是我該做的,再說了,什麼養得起養不起的,這不就是一點點零花錢麼!表妹打扮的水靈漂亮,我這未婚夫也是臉上有光的。”
看着這兩人的笑容,朱湘湘倒是不客氣。
“那湘湘就不客氣了,表哥還要說話算話纔好。”
白平優聽她這話,一副受傷的模樣:“表妹不信我?”
“信信。”語氣敷衍的很。
看着這對小兒女鬥嘴,朱縣令若有所思的笑。
這白家小子果然不簡單,這是在鯨吞蠶食麼?
可憐他女兒那個伶俐的性子,竟然沒有發現白家小子的企圖。
是的,朱湘湘是真的沒有想到白平優有什麼企圖,他說將自己那成利潤送給自己,她也是覺得,八成是因爲有事相求與朱縣令的關係,可憐湘湘姑娘,聰明反被聰明誤。
“行,既然這件事兒可行,我會和縣衙裡的衆人商議的,不過,你們也莫想的太好。”
“我自然是知道,不過這個事兒少賺點總是有可能的,而且,咱們這縣人來人往的,絕對還是有市場的。那些過往的客商也不是那窮人。”
這事兒還是不錯的。這縣衙裡的衆人聽說了這個說法,也是躍躍欲試,總是沒有人嫌棄錢多不是?
不過至於講課,這事兒倒是沒用朱湘湘,反而是白平優找了一個合適的人過去。
用白平優的話就是,湘湘不管怎樣都是一個未出閣的少女,這麼拋頭露面,難免會讓人說閒話。倒是不如就讓他找人,他那邊還是能找到合適的人選的。
聽白平優這麼說,朱家的衆人也覺得這事兒這麼做是靠譜的,因此更覺得他穩妥。
不用給這幫捕快培訓,朱湘湘也覺得輕鬆了許多,主意她是出好了,至於能不能成,就要盡人事聽天命了。
而且她真心覺得,這個主意是有用的,倒不是能賺大錢,不過能貼補一下每個人的家用,也是很好的。要知道,這些捕快,也並不如大家所想的那麼生活恣意,他們也是需要養家餬口的。
另外,其實朱湘湘也在想,如果真的在城門將這土特產的生意做好了,那麼想必一些有頭腦的人也會跟風賣東西的,這樣倒是會帶動湘南的經濟。
也不知道是不是朱湘湘真的點石成金,她每次出的主意,都是十分的成功的,前一次報紙的事情如是,這一次城門兜售的主意又是。
剛開始第一日的時候,朱縣令故意將平常最是機靈能幹,又會來事兒的二黑派去守門,這湘南的守城門,其實每天也不過四人,畢竟是小縣城,說是夜不閉戶倒是誇張了,但是還真沒什麼大事兒的。
縣衙的捕快一共是二十八人,正好七日一輪換,而爲了避免互相之間的擠兌,也是讓他們賣了不同的東西。當然,至於這選擇賣什麼,還是事先調劑好的。
之所以第一日就讓二黑過去,也是希望成果能夠顯著一些,也能給其他人樹立個榜樣,果然,二黑這會來事兒又能豁出來的性子還是佔了大便宜,第一日他可是賣的不錯,而不少並不在城門當值的,也是抽空都過來望了望,說不想看看這具體的情況呢。
可是眼見着第一日賣的最好的二黑收穫頗豐,而收穫最差的小杜賺的銀錢都能抵得上一日的薪餉了。
衆人這下更是熱情高漲。
而眼見着這守城門的都賺了錢,也有不少人在城門的不遠處學着捕快的模樣兜售起東西來。
不管是那個捕快守城門,這價錢都是統一的,且並不比市價高,因此,也沒人說什麼壞話。
沒多久這旁的縣城就過來取經了。
小宋跟着朱南南過來取經的時候感慨:“我爹這不好意思過來直接取經啊,說是讓我先打打前站,看看這邊的小生意怎麼樣。要是真好,他可是要過來好好和你爹討教一下。”
朱南南如今倒是不像原來那麼二了,雖然談不上有爲青年,不過還是比原來強多了。
如今他們的紈絝子弟四人組,也只剩下他們三個了,要說小柳,他已經離開了。
不曉得是爲了什麼,那日朱湘湘與小柳談話之後,沒過幾日,小柳就被柳知府送到了京城。他在那裡拜了名師。
“我爹這也是爲了大家好,前些日子說是要減俸,大家都有點消極,後來我爹就想了這個主意。不過你看,成果倒是不錯。他們賣的所有的銀錢全是自己的。所以他們幹勁十足,不過我爹也說了。如果因爲這個耽誤了本職工作,那麼也是一樣會被攆回家的。不能本末倒置。”這次朱南南總算是學聰明瞭一點,他沒有提這事兒是朱湘湘出的主意。
“你可拉倒吧,縣衙不要錢,全歸他們自己,你爹能幹?”這一點小宋可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真的,你看你還不信,不過這賣的土特產必須在縣衙指定的商家批發。我爹賺這個錢。”
小宋一想,想到了其中的竅門,豎了下大拇指:“那倒是,他們賣的越多,你爹也是賺的越多。”
“恩,我們都是在白家拿貨,只需要把本錢給他們就行,而且還不用馬上付錢,他們一分錢的利都沒有。”
小宋自然是知道,這白家就是朱南南的舅舅家,而如今白家的主事人白平優也是朱湘湘的未婚夫。
“你們倒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那是,本來表哥的意思是他賺一成利,然後批發貨物的,至於那一成利,給妹妹做零花錢。而我爹再加一成,批發給捕快,不過妹妹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於是也不用算了。我們家賺兩成。”朱縣令也爲了讓朱南南歷練,這些事兒都沒有瞞他。
朱南南現在是真心的佩服自己的妹妹,太厲害了。絕對的賺錢高手啊!
都不知道妹妹是怎麼想的那些點子。
朱南南之所以將這件事兒說的這麼詳細,也是要讓小宋知道,如果他們在外面批貨,應該利潤只有一成的。
小宋本來就是幾人中最有心眼,也最聰明的,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不僅明白,而且他還猜測,怕是這個主意,弄不好還是朱湘湘想的呢!
就像是他們着手的湘南日報。
剛開始也真的只是略賺錢,但是也就沒多久就能看出來優勢了。
就連他父親也在想,要不要在他們當地辦這樣一份報紙。畢竟,成熟沉澱下來之後,廣告的費用真的很可觀。而且,很多時候還能左右輿論。
宋縣令一向都不太管自己的兒子,也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沉穩,不過看他最近做的這些事兒,宋縣令真心的覺得,能和朱家多接觸,真的不錯,這朱家雖然愛錢,但是這一步步的,確實是有想法的。
“恩,我知道了,我回去會和父親好好說一說的。”
朱南南拍了拍他的肩膀。
曾經的幾人,可不是都一點點沉穩下來,也都學的長大。
沒過多久,證實減俸的事兒是謠傳,朱湘湘聽說後撇嘴,不過只要不減俸就好,至於之前是真的天家流露出這樣的想法還是外人的謠傳,這些都不重要了。
畢竟,他們的日子還是照樣在過,而且,他們還因爲這次的小問題爲大家想到了新的生財之道,即使並不多,但是也是格外的一分銀子。
不用減俸,又有格外的收入,許多人都喜氣洋洋起來。
這段日子白平優過來的明顯比較頻繁。
朱湘湘一大廳就看見了白平優。
如今兩人也是熟悉了許多。
“表哥來的還真是夠頻的。”而兩人每次見面,都是要鬥嘴的。
“一如不見如隔三秋。”如今他總是要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朱湘湘臉紅,雖然他說的次數很多,她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不要當成一回事兒,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臉蛋兒。
“就是不知道表哥與彩蝶姑娘是如隔幾秋了。”她一副呷醋的模樣。
他不是愛說這樣的事兒嗎?
那她也是不客氣的。
“彩蝶姑娘與我只是朋友,並非表妹想的這樣。表妹可不能污衊我。”
要說這彩蝶,竟然在花魁大賽中一路扶搖直上。看的朱湘湘嘖嘖稱奇,甚至還拿她做了好幾期的話題。
如今這彩蝶姑娘已經進京了。
既然白平優要說那些曖昧的話,那湘湘也不客氣的拿彩蝶姑娘刺他。
看你的紅顏知己都拋棄你了耶!看你還的搜啥!
“我有沒有污衊表哥,您自己知道就好啦。”
“我知道表妹心悅我,我自是不會辜負表妹,表妹可莫要將我和彩蝶姑娘牽扯在一起,我只不過是看她一個名門小姐卻深陷煙花之地,有些惜才罷了。果然,瑕不掩瑜,彩蝶姑娘自然會有一個錦繡前程。”
呦吼!嘖嘖,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