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不要再往前衝,有陷坑!”
武松大聲叫喊,可一百餘人沒命的往前追趕,哪裡能夠立刻停住,武松大吼一聲,衝進人羣裡,發起神威,展開猿臂,用力的一推,硬生生的把前面十餘人都推得後退三步,跟後面衝上來的撞到一起,一時間罵聲不斷,可終於是停住了。
武松立刻跑到陷坑一看,舒了一口氣,裡面並沒有什麼長矛利刀的,只是一個一仗餘深的土坑,看來山賊是在收到他們的戰書後才挖的。
武松連忙吩咐衆人將棍棒伸進土坑中,把裡面的人一個個拉起來,陳清立刻重整人馬,點算一下,沒有損失一人,可也傷了二三十人,這攻打豹頭山的第一戰,可謂雙方都沒討到任何的好處。
“都頭,乾脆一把火將豹頭山燒了算吧!將山賊通通燒死,出了這口鳥氣!”捕快張平忿忿不平的說道,他是方纔從陷坑中爬出來的。
“兄弟,不可,上面還有不少無辜的百姓,而且燒了豹頭山,也是斷了陽谷縣和清河縣獵戶的生計。”武松連忙制止。
既然武松都那麼說了,張平也就不再出聲,武松稍一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們將計就計,把陷坑挖深一點,另外在山的幾個出口也挖同樣的陷坑,裡面放上捕獸的夾子,來個困山之計。”
“每個出口,派幾名兄弟把守,要是山賊守不住要衝下來,立刻發放信號箭,大夥便衝來掩殺,餘人都隨我回去,一來給受傷的兄弟治療,二來商量對策!”
一切安排好了,大夥重回陳家莊,嚴方早已在那裡等候,看着大家垂頭喪氣的樣子,也不敢多問,立刻讓莊客把受傷的人扶到另外的房間治療。
“各位兄弟,武松剛愎自用,沒有了解好敵方形勢,乃至功虧一簣,令兄弟受苦了!”武松站起來,團團向衆人拱手賠罪。
“都頭何出此言,古人云,勝敗乃兵家常事,有哪一個名將沒打過敗仗的,況且這一仗算來,我們擊破了他們的馬軍,不說大勝,小勝也是當之無愧!!”陳清連忙說道。
“都頭,看來攻下豹頭山,也非一兩天的事情。”捕快張平說道:“你跟知縣相公立下了軍令狀,我看先是回去跟相公說,咱們已經使用了圍山之計,等山賊糧草殆盡,便去攻擊,可需要點時間,讓他再寬限十天半月的。”
“兄弟說得是,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不會傷一兵一卒便能取勝,我這便去!”武松覺得也是十分在理,馬上起來,正要出去,卻有一人走進大廳,這並非別人,而是王二牛。
“王大哥,何事要煩你過來?”武松心中一怔。
“兄弟,此刻看到你,這豹頭山已經攻下?”王二牛進來時看到莊客們無精打采,也沒有山賊的俘虜,知道不會有好消息,問得極是小心。
“大哥見笑了,我們中了山賊的圈套,沒有攻下!”武功也不隱瞞,將攻打豹頭山的事情一一說了。
“兄弟不必難過,這也算是旗開得勝,咱們這邊沒有損失一人,地方卻是損失了所有馬匹,要是再戰,大家都是地面上打鬥,他們如何是你的對手。”王二牛安慰道。
“大哥,你今日到來是否知縣相公的意思?”武松直接問道。
王二牛點點頭:“相公知道兄弟今日攻打豹頭山,特意令我來打探消息,待會我便回去稟報,說已經將賊人最精銳的馬軍破解,如同將螃蟹的兩個鉗子除掉,攻下豹頭山指日可待。”
武松聽了十分感激,可心中也是壓抑:“如此說來,這七日之期,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更改的,圍山之計是不能實現了,山上的糧草定然在七日內充足。”
王二牛說完,匆匆告別,看來知縣是心中很着急,也很擔心,急需要有個捷報給他。
“兵書有云,百聞不如一見,蘇全,你爲人精細靈活,到豹頭山打探一下消息。”武松吩咐道:“在安全的情況下,儘量近距離的觀察一下。”
“諾!”蘇全立刻領命出去。
“大夥好好休息,待蘇全回來後再做打算!”
武松交待完之後,便信步走出門外,他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好好回憶曾經看過的小說或者歷史書,上面有什麼值得借鏡的戰役。
“都頭,你怎麼來了?豹頭山已經打下?”
一人一把抱着武松,十分親切,擡頭一看原來是陳二狗,自己不經不覺,竟然走到了陽谷大街,武大郎的商鋪前。
“打了一仗,沒有攻下!”武松簡單的說道。
陳二狗稍微愕然,馬上笑道:“也不打緊,凡是兩軍交戰,第一仗都是互相試探,不會有多大的勝負。”
武松微微一笑,正要誇獎一句陳二狗有見識,可陳二狗馬上補充道:“這一仗輸不了,到了沒辦法,就放火燒山,或者讓楊舒捉幾百條毒蛇用蛇陣來攻擊盜賊,我是從來不擔心贏不了的。”
武松不禁啞然失笑,古惑仔就是古惑仔,想出來的東西都是邪門的。
“二哥,你來了,嘿,我說要去找你,可大嫂在出門的時候千叮萬囑,說不能找你,你現在忙於攻打豹頭山的事情。”武大郎笑眯眯的走了出來:“可我知道,你出馬沒有不成功的!”
“大哥身體未恢復,爲何不休息多一天?”武松也懶得跟武大郎再說一遍豹頭山的事情,反正說了他也不懂。
“明日便是開張的好日子,哪能不上心一點,還有最重要的事情等你決定呢。”
“哦,對了,大哥說有急事找我,是何事?”
“就是這飯館的名字還未決定,已經約好了寫字的先生,讓他下午過來寫一幅字,交給做牌匾的工匠,晚上完成,明天吉時便掛上。”武大郎說的十分興奮,且躊躇滿志。
武松稍稍沉吟:“總不能真叫肯德基吧,搞不好弄個穿越打官司就麻煩了,嗯,對了,就叫這個名字!”
“大哥,這是你的鋪子,而且你的燒餅是陽谷縣一絕。”武松笑道:“直接了當,叫武大郎燒餅就可以了,還要把這個事情寫進陽谷縣的縣誌裡面,註明不得冒牌,違者必究,好讓後世的人不敢亂用你的名堂。”
“什麼冒牌?什麼亂用我的名堂?我算老幾,還有人會用我的名堂?”武大郎自言自語道,他想了一下,手掌一拍:“二哥說的話從來不會錯,就叫武大郎燒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