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穿皮鞋的女人是現在最大切入點。
所以趟地雷這件事就暫時推遲,時淵打算當夜再蹲一波,等穿皮鞋的女人出現。
整個白天,在教學樓的時淵時不時看了看自己的學分和成績,一直在95以上波動,成績也一直是優秀。
同樣都是教學樓看到的學分,入學那天是78,現在卻是95。
是因爲學分和地點沒關係?
還是因爲這兩次有什麼區別嗎?
晚上回到宿舍,時淵見到販賣機已經上滿了貨物。
時淵11點溜下樓試了試,才意識到那個貸款版歐氣的副作用有多大。
他試着開了十幾樣東西,分別是:
用過的衛生巾、擦過鼻涕的衛生紙、破洞的玻璃杯、方便麪的老壇酸菜包、一張寒假的作息表、一張1.44MB容量的軟盤、一張顯示月薪2000的工資條、雖然是嶄新但是是最小號的內褲、一本寫着心靈雞湯的書、一瓶口服酵素……
全部都沒有特效,就是普普通通的東西,一個比一個沒用。
時淵沒再抽下去,主要是門廳的垃圾桶快塞不下了。
之後時淵回宿舍等了一整晚,卻再也沒有聽到皮鞋的聲音。
這是時淵來到這裡呆的最安寧的一夜。
清晨,一個男生站在宿舍的自動販賣機前,看着販賣機裡僅剩的一瓶礦泉水,再度陷入對人生的懷疑。
這個無事發生的夜晚,讓時淵意識到自己不能再等着真相自己撞過來了,還是得自己去探查。
晚自習過後,學生們逐漸離開了教室。
待學生們走完,時淵拿出了學生守則,看着地圖,開始決定今夜首先趟雷的地方。
“有想先去的地方嗎?”時淵問熊始皇。
“這個小商店能選嗎?順便買個棒棒糖吃。”熊始皇說。
“能,須知裡說過,商店晚22點關閉,我們現在先去看看,然後22點再去一次,看看有什麼區別。”時淵回答。
商店就在1號教學樓的旁邊的小平房裡,其實是個很正常的小店。
裡面的東西種類不多,就是一些副食或者學生用品之類的,買東西的學生還挺多,有說有笑的。
時淵隨便買了一點。
店員是個穿着個薄T恤的年輕小夥,給時淵算了下價格就沒再多說一句話。
時淵提着東西回到教室,把買的東西的說明書調出來看了看。
都是正常的東西,沒有問題,有的還送小玩具。
熊始皇打開一根棒棒糖放進嘴裡,與時淵靜候22點的來臨。
到了22點。整個教學樓的燈光瞬間熄滅,讓時淵有點猝不及防。
外面路燈的燈光能透入一點點在教室裡,只能映照出周圍環境的些許輪廓。
“現在怎麼說?”熊始皇說。
“摸黑去商店看看咯。”時淵說。
兩人來到教學樓門前,卻發現教學樓的鐵門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都鎖上了。
時淵用格嘰格嘰鳥毛打開鐵門,走出教學樓,往商店看去時,時淵卻愣住了。
商店的燈光還亮着,但是變成了淡紅色。
“這燈光色調太也陰間了,相當於把有問題寫臉上了啊。”時淵摸出手槍。
有燈光代表有人,時淵把熊始皇背在後面,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還讓熊始皇都戴上了耳機。
來到商店門口,時淵驚訝的發現,原本的玻璃門變成了一扇破舊的木門。
紅色的光從門上的裂縫照出來,這氛圍燈太到位了,時淵都有點懷疑自己是死了要在這投胎。
推開門,裡面依然有很多學生排隊。不過這次他們每個人都陰沉着臉,呆滯地看着前方。
店員也換成了一個包在黑袍裡的老婦人,長長的鷹鉤鼻,看着就很像巫婆之類的。
這些人是人是鬼,時淵也分不清楚,反正不是正常人。
他們沒有看時淵一眼,時淵也就沒有管他們,自顧自地看着貨架上。
時淵看了看貨架上,副食區上的東西全都變成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肉,成小捆放在貨架上,往下滴滴答答地滴着血,讓時淵一陣反胃。
時淵果斷調出了說明書:
【被污染的肉類】:只有特殊的人可以食用,正常人請勿食用。
特殊的人?
時淵看了看旁邊排隊的學生們。
活死人啊?
時淵搖搖頭,看向其他貨架。
其他貨架上的東西也發生了變化,不過東西看着要正常一些。
面前是雕刻着特殊圖案的大鐵塊,後面還有個長把手。
這個特殊圖案時淵也是頭一次見,中間是個類似爪子還是叉子的圖案,周圍圍着幾個小一些的圖案。
小圖案有火焰、流水、裂紋什麼的,時淵也看不明白。
調出說明書,說明書上也是簡簡單單幾個字。
【特殊圖案烙鐵】:燒紅後貼在皮膚表面,可以留下特殊圖案的烙痕。
“這麼大烙鐵啊……”時淵看着這麼大一個鐵塊,皺了皺眉,然後看了看其他的東西。
一把印着同樣特殊圖案的匕首,還有印着同樣特殊圖案的衣服、地毯……
看看說明書,都是【印個特殊圖案的匕首/長袍/地毯】,說明文字也是簡簡單單:這個匕首/長袍/上印着特殊的圖案。
其他的東西也都差不多,普通的東西上印着同樣圖案。
給時淵的感覺像是特殊的主題商店。
“時淵,愛你,你背後的貨架上有手電筒,買一個吧,我不想摸黑了。”熊始皇在耳機裡說。
時淵轉過身,果然背後的貨架上放着幾個手電筒。
時淵拿起一個看了看,上面同樣有特殊的圖案。
開關有幾個檔,分別是空白、兩道斜線,三道斜線,應該是關閉、弱光和強光。
再往下還有一個檔,畫着骷髏頭,這個時淵就看不懂了。
亮瞎眼的意思?
時淵調出說明書。
【特殊效果的手電筒】:本手電筒發出的光可以照出原本看不到的特殊東西。
特殊東西?
鬼啊?
這麼猛。
時淵果斷拿了兩個,到隊伍後面乖乖排隊,避免麻煩。
隨着隊伍向前,時淵看到了前面付賬的情況。
一個女生拿着一捆貨架上的肉,放在了櫃檯上。
黑袍的店員冷冷說道:“一盎司標準肉。”
這玩意叫標準肉?
啥標準啊這麼離譜?
後面的時淵默默地看着。
只見買肉的女生點了點頭,一隻手拿起案臺上的匕首,然後一隻胳膊緩緩擡起,毫不猶豫地對着自己的胳膊剮了下去。
瞬間血流如注,一個細長條狀的肉從她的身上剝離,她的臉卻毫無表情地放下刀,把切下的肉放在店員面前的檯秤上。
接着店員從旁邊的櫃檯後面拿出一個燒紅的烙鐵,在她的傷口處按下。
鮮血被瞬間止住。
店員指着檯秤說:“差了一點。”
女生點了點頭,又割下一點放在臺秤上。
“夠了,謝謝惠顧。”店員冷冷回答。
女孩用完好的手臂拎着肉走出了商店。
背後的時淵看得頭皮發麻。
他瞬間明白,標準肉指的不是商品,而是貨幣。
這個鬼商店是tm要割肉付賬?
時淵皺了皺眉,這還買個屁。
他想拿着手電筒就跑。
但是時淵前面的人一個比一個狠,時淵稍微猶豫了一會,他們都已經付完賬了,立刻到了時淵。
案臺上滿是鮮血,緩緩流入一側的上的排水口。
“六盎司標準肉。”店員看着時淵直接說。
時淵看着案臺上的匕首,握緊了懷裡的槍。
“買不買快一點,後面一堆人等着呢。”店員有些不耐煩道。
時淵拿起一大瓶東西放在案臺上:“這個付賬行不行,也算是肉……”
店員看了看時淵瓶子裡的腳皮,淡淡地說:“次品肉,三十盎司。”
接着她直接接過了腳皮。
時淵皺了皺眉。
這、這真能付啊?
這裡肉是貨幣,腳皮也算肉,所以也能當貨幣用,不過是次品,價值低很多……
好像沒什麼不對的,但是真的好離譜。
時淵一整無語,轉頭要走出商店。
“哎。”背後的店員突然叫住了他。
“怎麼了?”時淵一激靈。
“找零。”
店員把剩下的小半罐往前推了推。
“那個不要了,給你當小費……”時淵撇撇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