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帝辛望天,若有所思。
大商皇朝已有億萬之年,大商皇朝的人皇,一即位便可至大羅金仙之位。
如今他繼承人皇業位八年之久,對於大羅金仙的業位已然掌控,更是快要到了傳聞之中掌道聖人的境界。
他的一雙帝眼,完全可以看到三十三天之上凌霄寶殿之中。
那裡,有一個修行了亦億萬年的大羅金仙——玉皇大帝。
“人皇之位固然好,若是又能得了天帝之位,這天上地下,我大商江山必然永固!”
人皇帝辛心中有所思量。
人皇,天帝,他都要想,這也是歷代大商人皇都想做到的事。
先前有他的祖先盤皇意圖成就天帝之位,卻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終究沒有發兵,只是告誡後來人皇,一定要積蓄實力,方能成就大業。
“有奏出班,無事退朝!”
卻在此時,一旁的侍官,按着帝辛的心意大喝出聲。
“啓稟大王,待罪之相,商榮有奏。”
卻是首相商容,高擎牙物跪拜,如山呼道。
“有話道來。”
帝辛打量了一眼商容,淡然出聲。
“明日乃三月十五日,女媧娘娘聖誕之辰,請陛下駕臨女媧宮降香。
商容恭敬開口。
“女媧?”
人皇帝辛輕吟,反問商容道:“女媧有何功德,朕輕萬乘而往降香。”
“女媧娘娘乃上古神女,生有聖德。那時共工氏頭觸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女媧乃採五色石煉之,以補青天。故有功於百姓,黎庶立祀以報之。今朝歌祀此福神,則四時康泰,國祚綿長,風調雨順,災害潛消。此福國庇民之正神,陛下當往行香。”
商容稟道。
“既然是上古神女,那便見一見吧。”
帝辛目光微皺,似乎要說些什麼,卻又忍耐不說。
他的心中,卻有不屑之意。
他已經成就人皇之位八年,不拜這女媧正神,整個天地依舊風調雨順,沒有出任何差錯。
天庭若是不司行雲布雨之事,那他便讓他的人代替了這些風雨雷電之神!
以他人皇至尊,一言既出,便能冊封大小神靈,莫非還要怕什麼天不下雨不成?
不過,既然是女媧神人壽辰,那他便索性去一遭,看望看望這一位上古神女。
有詩曰:
天子鸞輿出鳳城,旌旄瑞色映簪纓。
龍光劍吐風雲色,赤羽幢搖日月精。
堤柳曉分仙掌露,溪花光耀翠裘清。
欲知巡幸瞻天表,萬國衣冠拜聖明。
人皇帝辛出了朝歌南門,家家焚香設火,戶戶結綵鋪毯。三千玄仙,八百金仙相隨,武成王黃飛虎保駕,滿朝文武隨行,前至女媧宮。
人皇帝辛離輦,上得大殿,香焚爐中,文武隨班拜賀畢,帝辛觀看殿中華麗。怎見得:
殿前華麗,五彩金妝。金童對對執幡幢,玉女雙雙捧如意。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綵鸞朝鬥。碧落牀邊,俱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靄;嫋嫋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君王正看行宮景,一陣狂風透膽寒。
帝辛正看此宮殿宇齊整,樓閣豐隆,忽一陣狂風捲起幔帳,現出女媧聖像,容貌端麗,瑞彩翩躚,國色天姿,婉然如生,真是蕊宮仙子臨凡,月殿嫦娥下世。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帝辛見了女媧聖象,大手一揮,以手作筆,刻在雕像基座上。
旁邊臣子見了,雖覺着多有不妥,卻不敢出聲,只有商容上前說道:“女媧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請駕拈香,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雨順風調,兵火寧息。今陛下作詩,褻瀆聖明,,還望天子沐浴更衣,虔誠擦去所刻此等不雅之詩,否則怕是要惹了神明罪責。”
“孤看女媧之容,有絕世之姿,因作詩以讚美之,豈有他意。卿毋多言。況孤乃人皇至尊,即便是天庭玉帝,孤也不放在眼裡,孤以筆讚頌女媧娘娘,又有何不可?”
商容頓時無話可說。
人皇業位,大羅金仙,的確是天地之間最爲強大的存在之一了,即便寫贊詩與女媧娘娘,似乎在地位上,並沒有什麼不妥。
不過商容心中依舊有所擔憂。
大商皇朝雖然已經經歷億萬之年,但在大夏皇朝時,女媧娘娘的名號就已經存在。怕就怕縱然自家大王已經成就人皇之位,是爲大羅金仙,依舊不是女媧娘娘的對手。
那時候,這首詩便是爲禍之道!
待人皇帝辛離去,他急忙擦去人皇所寫之詩。
但此時,已然無用。
混沌之中,媧皇宮裡。
“這人皇帝辛,倒是寫的一手好詩。”
女媧聖人依舊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只是今日她的手,並沒有拿那作畫的筆。
“帝辛雖爲人皇,欲要染指娘娘,怕是自以爲是了。”
陸道人悠悠開口道。
他覺得帝辛的確是膨脹了。
人皇之位,是好業位,帝辛初登人皇業位,便已經是大羅金仙,八年一過,他的修爲更近一步,竟然想要娶一個合道聖人回家侍奉君王。
這樣的事,就算是人道之祖伏羲氏,都沒有想過,他更不會允許。
只因爲合道聖人女媧,是伏羲氏的妹妹。
你一個後輩人皇,誰給你的勇氣,要娶人道之祖之妹,合道聖人爲後宮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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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也不是這麼作的。
“帝辛已成就人皇之位八年,這前七年,他都不曾祭祀於我,我也不會在意。畢竟,沒有人族的這點祭祀,我也不會活不下去,我的修爲,也不是憑藉着人族這些祭祀修來的。”
女媧聖人淡淡開口:“他不祭祀也好,一祭祀卻是要娶回我侍奉君王,我不覺得,這位人皇是看上了我的美貌,他似乎是在宣告一件事情。”
“娘娘且說。”
陸道人好奇問道。
“這位人皇,怕是要膨脹了,他藉此詩,不過表明一種態度,那就是他這個人皇,不僅要做人皇,還要做天帝,要做囊括世間一切神仙的統治者,即便是合道聖人,也要聽他的話。”
女媧聖人微微一頓,目望虛空,漠然道:“我覺得,他長得美了。”
“?”
“長得美,就不要想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