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凌軒的房間來到廚房，娘正在裡面忙活着。跟娘要了個盤子在一邊
默默地裝排食物，啞妹進來了。
“啞妹，啞妹！”我叫喚着，輕輕地拉了拉啞妹的衣角。啞妹好奇地轉
過身看着我。
我用筷子夾起一塊素肉，用手擋住食物的下面，遞到了啞妹的嘴邊：“
你快嚐嚐，這個好好吃的。”
啞妹錯愕在原地，猛搖手，表示不要。
“快點，你再不吃就要掉了！快點！”我堅硬了口氣命令着。
啞妹看我態度強硬拗不過我，微啓脣小咬了一口。
“咬大點嘛！”我嘟囔着。
啞妹衝我笑了笑，往我手裡塞了個東西便走開了。攤開手掌，發現一個
被揉團的紙團。攤開來，幾個娟秀的字端端正正地顯現在了紙上。
“滅燭憐光鈴停響，侯等伊人到來時！”
心裡反覆地默讀着這幾個字，很是歡喜。腦子裡全是那抹白色修長的身
影，久久揮之不去。
“菲兒！”
聽到娘在我耳邊喚着我，回神才發現自己竟促足原地多時。愣愣的有些不知
所措：“娘！什麼事嗎？”
“我纔要問你是發生了什麼事呢！怎麼啞妹這麼一走，你的魂都掉啦？”娘
掩嘴偷笑着說：“對了，你們倆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什麼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我有些心虛地看着一臉含笑的娘。難道她知道
了我跟凌峰的事情？我心裡嘀咕着。
娘欲言又止地環顧了下四周，確定四周的人都各自忙着無暇顧及角落的我們
時，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道：“就你跟啞妹啊！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雖然
啞妹不健全，不過她卻是個很好的姑娘。所以孩子，我跟你爹商量過了，不
論你喜歡誰娶誰，我跟你爹都會支持你的。”
“娘，你想多了，我跟啞妹！不可能的。”我否認了我跟啞妹的可能性。我
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我在心裡默默地多加了一句。
“真的？”娘一臉的納悶，語氣中透着些懷疑，湊的更近了些，聲音也壓得更低了：“幾天前的早晨有人看見你從啞妹房間裡出來。你們...現在你又否認你們在一起的。我真是搞不懂了！可是不管如何，你千萬別做傷人的事情來啊！”
“娘，你說什麼呢！”我轉身面對着娘，堅定地看着她，認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着：“娘，我可以像你保證，我跟啞妹真的沒有什麼，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的。我跟她只是朋友。我不管你聽到了什麼，或者外面說我什麼。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啞妹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娘似乎被我的氣勢給嚇住了，久久都沒有說話。良久，悠悠的嘆息聲自她的口中傳出：“沒有就好，娘也就是這麼隨口一問，沒別的什麼意思。對了，你肚子餓嗎？晚上伺候三少爺睡着之後你溜出來，娘做好吃的給你。”
我牽起她的手，緊緊地握住。手上的粗糙感使我的心頭爲之一動。眼淚久久地迴旋在眼眶裡卻不落下，緊緊地相擁，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語氣中充滿了幸福：“娘，你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