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準備答應你！”齊越立即否認道。
薛可可一愣，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你不相信洪哥的實力？”許久之後，薛可可纔開口說道，“這樣吧，我替洪哥做主。只要你答應幫洪哥做事，你立即可以從洪哥那裡得到一個碼頭……”
“薛老闆，我想你誤會了！”齊越擺了擺手，說道，“我之所以不肯答應，並不是因爲我不相信洪哥的實力，也不是爲了一點蠅頭小利。我的意思是，我這個人一向自由懶散慣了，不習慣做人手下被人管制。實不相瞞，我也想和洪哥合作！注意，是合作，而不是投靠！……”
薛可可臉色一沉，修長的眼睫毛眨了兩下，說道：“齊越，看來我以前低估你了！這樣吧，你的話我會替你轉告洪哥的！至於洪哥是什麼意思，我以後再轉達給你……”
“沒關係，你們可以慢慢考慮！”齊越說着，轉身拍了拍朱恩的肩膀，說道，“走吧，咱們也不在這裡影響薛老闆做生意了！”
齊越說完，便和朱恩大踏步地離開了魅惑桑拿中心。
……
齊越和朱恩離開後不久，洪哥便從樓上下來了。
聽到身後腳步聲的獨特節奏，薛可可不回頭，也知道是洪哥下來了。
“剛纔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吧？”薛可可靠在一張按摩牀的牀架上，說道，“怎麼樣？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吧！”
洪哥點了支菸，咬在嘴裡猛吸了幾口。下巴上那一撮稀疏的小鬍子隨着他嘴巴的蠕動而上下抖動着，頭上金黃色的雞冠頭頓時也被一陣煙霧瀰漫着。
“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洪哥用手指將嘴脣間的香菸取了下來，說道，“不過很可惜，這個小子太孤傲！以他的性格，既然不肯加入我這邊，勢必也不可能加入虎哥那一邊……”
“這麼說來，你是要改變主意了？”薛可可問道。
“不然又怎樣？難不成要我洪哥去親自求他不成！”洪哥將菸頭掐滅，然後從門口甩到了外面的過道上，說道，“之前我想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就是覺得他也算是個人才，不想最後落到虎哥手裡而已！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像這種自以爲是的年輕人，是不會投靠任何勢力的！如果僅憑他們這些個散兵遊勇，充其量也就只能夠在G市小打小鬧一番，也對我沒太大的威脅！所以，他說他散漫自由慣了，就任他散漫自由去吧！一個虎哥已經夠老子心煩的了，老子可不想在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身上下太多的工夫……”
“聽你這麼說，你現在已經開始準備對虎哥下手了？”薛可可轉過身來，問洪哥說道。
“是有這個準備！”洪哥說道，“不過，還得等幾天再說。等我的商船隊回來之後，這個該死的虎哥的死期也就到了……”
……
齊越和朱恩一回到“游龍戲水”洗浴中心，一羣人立即圍了上來。
“齊老大，怎麼樣，沒發生什麼事吧？”顧樑第一個衝上前來，關切地問道。在他的臉上，已經塗了一些創傷藥。
其他幾個兄弟也是嘰嘰喳喳地詢問着齊越，生怕他和顧樑和虎頭一樣吃了虧。
齊越揀了張沙發坐了下來，將剛纔的事情簡單地跟大家講述了一番。雖然講得並不太詳細，但大家已經基本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齊老大！”顧樑說道，“你說，那個狗日的洪哥會跟俺們合作不？”
“就是！”一身肥膘的胖墩打着赤膊，將兩塊鬆垮垮的胸肌拍得上下抖動，說道，“咱們初來乍到，而洪哥卻是這裡的土皇帝！他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幹嘛非要跟咱們合作呢？”
破爛陳則一屁股坐在了齊越對面的凳子上，說道：“齊老大，不是我瞎說！根據我之前對洪哥的瞭解，他是不可能跟我們合作的！這廝一向自大，老想着吞併其他小幫派，是絕對不可能以平等的身份跟咱們聯手分羹的……”
齊越微微一笑，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我也沒指望他會答應跟我們合作！”說到這裡，齊越頓了一頓，然後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提出要跟他合作，就是想間接試探一下他的實力！”
“間接試探他的實力？”一頭紅毛的李德帥有些不太明白，疑惑地問道。
“沒錯！”齊越點了點頭，進一步解釋道，“根據何警官之前的說法，現在他最大的敵人就是虎哥！如果他立即就答應與我合作，證明最近崛起的那個虎哥已經讓他有些吃不消了！相反，如果他不答應，則證明他還有相當大的自信能夠維持自己在G市的地位。我們也可以據此而選擇是先從洪哥下手，還是先從虎哥下手……”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顧樑豎起大拇指，咧嘴笑道，“齊老大就是齊老大，俺們這些人就是比不過啊……”
對於顧樑的馬屁，齊越平時已經聽得夠多了，所以早已習以爲常了。他並沒有迴應顧樑，而是轉臉看着對面的破爛陳，說道：“破爛陳，還有件事情，得麻煩你一趟！”
“齊老大，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只要我破爛陳能辦得到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破爛陳將胸膛拍得“咚咚”響，一股江湖氣從口中溢了出來。
齊越搖了搖頭，說道：“也沒那麼嚴重！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我只是想再調查一下虎哥的情況！你以前在G市呆過，對這裡也最熟悉。所以，我想你能夠幫我這個忙……”
“這個……我以前在G市混的時候，還沒這個啥虎哥呢！”破爛陳尷尬地摸了摸頭。然而擡頭又見齊越正一臉信任地盯着他，於是他將牙一咬，說道：“不過……我以前在G市也有一幫兄弟！不如這樣吧，我再去找這幫兄弟，向他們打聽打聽……”
“這樣也好！”齊越說道，“事不宜遲，我們明早就行動吧！”
“明早？”破爛陳苦着臉，說道，“齊老大，這個可不行！我以前那幫兄弟都是晚上纔出來活動的！要不，等到了晚上再說吧？”
齊越愣了愣，然後衝破爛陳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也只有這樣了！”齊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