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事情是這樣的!”葛才依舊滿臉堆笑,說道,“我聽到船頭傳來一陣槍聲和騷亂聲,擔心隊長會有危險,便帶着這幾個兄弟一起過來看看了……”葛才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身後的齊越等人。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最前面的那個護衛點點頭,說道,“葛廚師,真沒想到,你對隊長還是很有心的嘛……”
“那是,那是!”葛才連連點頭哈腰,說道,“要不是洪哥和胡隊長的照顧,我葛某人又哪會有今天啊……”
“可是胡隊長正在裡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我們不能放你進去!”那個護衛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對胡隊長的這份孝心,我們幾個日後會替你轉告的!至於現在,還請你們速速離開吧……”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在這裡打擾胡隊長了!幾位護衛大哥,你們繼續忙,我們先走了哈!”葛才說完,便轉過身去,朝齊越等人一揮手,說道,“走吧,胡隊長現在有事,不會見我們的……”
齊越瞟了房門口的那四個護衛一眼,然後對葛才說道:“葛廚師,你比我們幾個資歷都老,還是你走在前面吧……”
“哈哈,想不到你小子年紀輕輕,竟然還這麼有心!”葛才搖着手指,說道,“好吧,我先我先,不過你們要隨後跟上我啊……”
葛才說完,便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待葛才往前走出三四步之後,齊越和破爛陳、嚮往、朱恩、李德帥和胖墩幾個人相互交換了下眼神,然後全都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經過這些天來的相處,齊越早已能與這幫手下形成一定的默契了!確定大家都瞭解了自己的意思之後,齊越才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示意大家立即動手。
“嗖!——”齊越第一個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打出一拳,直擊前排左邊的那個護衛的胸口。
“嘭!——”拳到聲起!只見那個護衛被齊越一拳擊中,然後整個身子有如扔出去的沙包一樣,徑直地撞到了他後面的那個護衛的身上。左邊一前一後兩名護衛,頓時全都歪歪斜斜地靠在了牆上,而他倆手中的鋼槍也立即掉落在了地上。
齊越再上前一步,直直地逼視着剛纔被他打翻的這兩個護衛。“刷!——”齊越一個華麗的轉身,同時右腿斜劈,直掃房門左邊的這兩個護衛。只見兩人的身體頓時從側面飛出去一丈多遠,在半空中短暫停留數秒之後,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兩人無意識地掙扎了兩下之後,便一頭暈了過去。
右邊的那兩個護衛見同伴被人欺負,趕緊擡起手中鋼槍,朝齊越舉了過來。破爛陳、李德帥、朱恩、嚮往和胖墩見勢不妙,趕緊一擁而上,撲向了右邊的那兩個護衛。勒脖子的勒脖子,拽胳膊的拽胳膊,抱腰的抱腰——破爛陳等人以多欺少,多般手段全都使了出來。
齊越轉過身來,又緊握着拳頭,給了右邊這兩個護衛每人一記重拳。旋即,兩人便白眼一翻,口吐白沫地倒了下去。
已經走出去七八步的葛才,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打鬥聲,也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探視,卻見齊越等人瞬間將四個手指剛強的護衛給打暈在地。葛才一臉驚奇,伸出手指指着齊越等人,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他們……他們可是胡隊長身邊的人啊……”
“沒錯!正因爲他們是胡隊長身邊的人,所以我們才必須這樣對他們!”齊越輕輕地踢了踢躺在腳邊的一個護衛的身體,示意破爛陳等人將這四個暈過去的護衛捆綁起來,然後擡起頭,對葛才說道:“葛廚師!看在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份上,只要你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我們也不會太爲難你……”
葛才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緊張地說道:“你們……你們不是船上的人?……”
“你說的沒錯!”破爛陳摸了摸左臉上的那條嚇人的刀疤,說道,“我們跟前面那些闖到船上來的人一樣,是你們的敵人……”
葛才頓時面色如蠟,兩條腿也不住地打哆嗦。他睜大着雙眼,望着齊越等人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張開嘴巴,驚聲地呼叫“救命!”起來。
“去你的!”破爛陳大跨幾步衝上前去,飛起一腳將葛才踢翻在地。然後抓起腰間的長槍,用槍托在葛才腦袋上使勁兒地砸了幾下。
“梆梆梆!……”
一陣響聲過後,葛才也慢慢地昏死了過去。他那顆頂着一頭稀疏捲髮的腦袋上,也滲出陣陣血漬。破爛陳這才放開葛才,緩緩地站起身來。
“都提醒過你別吱聲了,還叫喊得這麼帶勁!”破爛陳一邊往回走,一邊用手指着地上的葛才,說道,“真是個不識時務的傢伙,活該你倒黴……”
……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齊越等人便解決了葛才和門口的四個護衛。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剩下一道房門——這支船隊的隊長鬍琛此刻就在這扇房門之後。
破爛陳低下頭看了看房門的鎖孔,說道:“齊老大,是用槍把這個房門鎖掃開呢,還是直接把房門撞開?”
齊越搖了搖頭,指着身後的嚮往微笑着說道:“這些都用不着!別忘了,我們這裡可是有一個開鎖專家呢!”
“呔,我怎麼把這都給忘記了呢!”破爛陳側過身,爲嚮往讓開路,然後拉着嚮往走上前來,說道,“來,嚮往兄弟,看看能不能把這把鎖給撬開了……”
嚮往點了點頭,然後微微彎下腰,臉貼着門鎖看了將近有十幾秒鐘。“我想應該沒問題吧!”嚮往說着,便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細長的鐵絲出來。只見他將鐵絲伸進鎖孔裡,細長的手指捏着細鐵絲,柔韌而又有節奏地在裡面勾拉着。
齊越等人全都看着嚮往的那隻指骨突兀的手,看着他的手靈巧而複雜地變化着。他的這個手藝實在是出神入化,饒是大夥兒看得再仔細,也沒法領會每個動作當中的奧秘。
“咔哧……”房鎖開了!房門的邊緣和門框之間,也出現了一條細長的縫隙。
嚮往回過頭,雲清風淡地說道:“好了,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