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樹的疑問,太子眉頭一皺。楊樹瞬間心理一怔,一股不好的念頭升起。
果然。太子認真說道:“我已經兩年沒加見過她,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今年去她家裡找過她,原本準備邀她一起去你家找你的,結果她媽媽說她今年又沒有回家。”
“然後你就沒問其他的了?”楊樹略顯焦急的問道。
“還能問什麼?”太子疑弧道。
“比如她沒回家,現如今在哪裡讀書?在哪裡生活?”楊樹聲音有些粗了起來。
“哦!聽我媽說現在應該是在英倫。至於在哪所大學,也沒細問。”太子笑道。隨即疑狐道:“幹嘛?這麼緊張,你這龜兒子是不是一直偷偷的暗戀她?”顯然太子並不知曉楊樹與馬舒的那段往事。
“英倫嗎?你去幫我問問,看她在哪所大學上學?目前讀的什麼專業?具體點。老子何止是暗戀她,是明戀。非她不娶你滿意了吧。”楊樹嘴角一翹,心裡稍微一鬆。
“嘿嘿,想不到我們樹老闆還玩青梅竹馬。”太子調侃道,隨即拍了拍胸脯,說道:“沒問題。問好之後,要不我們去英倫找她玩去?”
“你他麼現在就打電話去問,這點執行力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能賺到一輛車錢的。”楊樹已經不耐煩了。
“好好好,老子現在就打。”太子嘀咕了一句,隨即撥通馬舒母親的電話,並按下免提,以顯示自己的執行力。
“是龐龍吧。”那頭傳來馬舒母親的聲音。
“乾媽還沒有休息吧!”太子笑嘻嘻的說道。
“還沒有呢。你怎麼提前半個月就去學校了?前兩天還準備叫你到家裡吃飯,送你一程呢!”馬舒母親說道。
“都怪我不好,走了也沒給你們大聲招呼。我提前回學校,來金門這邊找同學玩了。下次回來再來看你們。”太子笑道。隨即話鋒一轉,超級有技巧的問道:“我還準備五一時去英倫玩,不知道馬舒現在在哪所學校?到那邊好去找她!”
馬舒母親沉默許久。思量一會才緩緩的開口解釋道:“她啊。讀了一年多,就不想讀書了。目前到處旅遊呢!也是居無定所的,我也不知道她的行程。”
“不想讀書了?爲什麼不想讀書了?”太子疑惑道。
楊樹頓時心裡一緊。
“哎,一言難盡。馬舒在大學交了一個國外的男朋友,一開始還挺好的,今年過年原本讓她帶回家裡來讓我們看看。誰知她男朋友知道後,死活不願意來。後來又被男朋友給甩了,又被騙了很多錢與感情,如今已是傷心欲絕。在那邊一個親人也沒有,找個人分擔一下也找不到。現如今就不想讀書,想四處旅遊出去散散心。還準備辦一個長期的休學手續。”
楊樹心裡頓時空落落的,隨即是一股火辣辣的灼燒。一是因爲她竟然交男朋友了,二是她還被騙後又被甩了。那她現在一個人肯定很孤單,很傷心。想着想着,雙目露出寒芒,臉上也是一副怨恨之色。
“什麼?那馬舒豈不是很失落,很傷心。不過,不就被男朋友甩了而已,有這麼嚴重嗎?還要辦休學?”太子疑狐問道。
“馬舒你又不是不知道,性子犟得很。那受得了別人對他這樣,把她給騙了。哎!”馬舒母親也是嘆一口氣。
太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粗淺的安慰兩句:“那行吧。你們一定要給她時間緩過來,讓她有自己的空間。如果到時候去了我在聯繫您,再看她在不在英倫。”
“好的!”馬舒母親應到。
隨即太子道謝兩句就掛了電話。
……
楊樹此時心理已是無萍的根到處亂飄,空空蕩蕩。定了定心神,對着太子說道:“你他麼傻啊。不知道問馬舒的電話嗎?”
太子一拍腦袋,恍然道:“誒,對啊!老子腦袋怎麼就突然斷電了呢?”隨即又撥通了電話……
太子開門見山道:“乾媽,馬舒的電話多少?到時候我自己聯繫她就好了!免得你們麻煩。”
馬舒母親一怔。片刻間後,悠悠地回道:“現在我也不知道她的新電話。這段時間可能是她爸一直打電話給她打煩了。前些天便把她的號碼已經換掉。平常都是她打電話回來,而我們都聯繫不上她的。”
太子一怔,感嘆一句:“啊?還有這樣的!這是被那位臭男人騙得多嚴重。”
馬舒母親嘆一口氣:“哎,這孩子什麼都不告訴我們。總之,這麼大的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太子說道:“哦。那我知道了。下次她在打電話回來,請您就告訴她,讓她聯繫我。”
馬舒母親笑道:“好勒!到時候你也要好好的開導一下她哦。”
“好!我一定會好好安慰她的。她可是我妹妹呢。”太子應了一聲,便掛斷電話。
……
“出大事了。這次問題相當嚴重,不然不會連電話號碼都給換了!”太子驚歎一句。
楊樹沉默片刻,還侵入在剛纔的話語中。深深地吸一口氣,厲聲道:“不可能!她從來都很孝順,父母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願意讓父母擔心的乖乖女,先如今怎麼會亂電話號碼都不告訴她父母?肯定是不想讓你去找他。”
太子看着如此激動的楊樹,語氣也低了下去:“你別自欺欺人了。不就是找了個男朋友而已,又不是掛了。被甩這種事情,過一兩個月就好了,沒事的。這種事情老祖最有經驗。別擔心了!”
楊樹知道是自欺欺人了,一直悶悶不樂的想着之前的話語。越想越氣,越想越煩悶,看着眼前的酒杯,一口就蒙了。隨即邀着太子乾杯:“喝酒、喝酒。”
太子還是第一次看着如此樣子的楊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片刻後,說道:“沒事了,她會打電話回家的。我們也不要胡亂猜測,到時候不就知道了。我是說真的,不然五一期間我們就去英倫找她玩去?”
“好啊!到時候不去的是烏龜王八蛋。”楊樹應道。
“你怎麼也會這樣講話了?”太子笑道。
“還不是跟你學的。”楊樹白了太子一眼。
之後兩人又侃了一番當初的故事,又把一些老同學的現狀與當初的模樣一一分析一番。不知不覺,兩人都醉了。絲毫不知道如何到酒店去睡覺的。
第二日,太子終於走了……帶着楊樹的拜託,一定要問清楚馬舒的具體事宜。
……
送走太子之後,楊樹一直心緒不寧,嘀咕道:交男朋友了?還被甩了?現在出去旅遊了?電話號碼也換了?是要多嚴重纔會把電話都換了,而且還要辦休學手續?這是傷心到什麼程度纔會如此。越想越煩。非常擔心,又有絲生氣。她怎麼能去找男朋友呢?老子爲她守身如玉17年,她怎麼能獨自離我而去找男朋友呢?啊……
楊樹越想越氣,直到一個紅綠燈路口被幾聲大大的喇叭聲才略微清醒過來。擺了擺頭,苦笑道:“這其實又有什麼。社會本就如此現實,找男朋友也不奇怪啊!”
……
此時,大凱市馬舒家裡。
“快起牀吃飯了?”馬舒母親對着屋裡招呼一聲。
“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呢。”一道聲音清脆傳來。
只見一位亭亭玉立的女生穿着簡單的睡衣,栗色的秀髮被紮成馬尾,柔柔的垂在背後,朦朧的睡意也抵擋不住她那白皙的肌膚,臉上更是白裡透紅,綻放着羞澀而內斂的笑,上面的五官鑲嵌的精緻得當。長長的睫毛忽閃着青春的光芒,黑水晶似的眼珠靈巧的轉動,明亮得像一潭清池。但最爲顯眼的還是臉頰旁順着耳根至下巴那一條長長的疤痕。
此人不是楊樹朝思暮想的馬舒,又是何人。
“剛纔龐龍又打電話來問你的情況,你怎麼不告訴他回家了呢?非要讓我瞞着他。他可是你乾哥哥啊!”馬舒母親疑惑問道。
“告訴他沒關係。可是他這一年多來,從來都沒問過我的情況。怎麼就是去了金門才問,肯定是有人讓他問的。”馬舒分析道。
“金門?會有誰問呢?”馬舒母親疑惑道。
“應該是楊樹吧!”馬舒淡淡說道。
馬舒母親一怔,隨即問道:“楊樹?你和他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還從來沒認真問過你。”下意識看向馬舒臉上的刀疤。
“沒什麼!”馬舒摸了摸臉蛋的疤痕,淡淡說道。
“那你爲什麼讓我說謊?爲什麼不想見他呢?”馬舒母親追問。
“我……媽,你別問了。想說的時候一定會告訴你的。”馬舒欲言又止。有些不耐煩的回道。
馬舒母親嘆一口氣:“哎!現在醫學已經這麼發達,讓你去做一個祛疤手續又不肯。讓你見他也不肯。別人也一直在找你,當初可是撞破頭顱的在家門口磕頭,誓必要去找你。現在看來,果然還沒有忘記他的諾言。”
“我知道了!”馬舒有絲不耐。
馬舒母親繼續說道:“你也是的。如果不想和人家好,就早些告訴別人。別讓別人一直找你,浪費別人的青春,而且也浪費自己的青春。如果想和別人好,就勇敢一點。別這樣不清不楚的,浪費兩方的感情。”
“我會認真考慮的。”馬舒嘟了嘟嘴。
馬舒母親繼續勸慰道:“我看這個孩子不錯,有血有肉,長得也不錯。家裡雖然是農村的,畢竟父母也是有文化的人,家教挺好。最重要的是對你也是一片癡心。我們家不需要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只要能找一個有責任感,有擔當,能對你好的就心滿意足了。”
馬舒明顯一副不耐之色,嚷嚷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剛從國外回來,別嘮叨我了。這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
馬舒母親見說服不了馬舒,也只有結束話題:“那自己好好的考慮吧。最後別一天拖一天,最後傷人傷己。”
“嗯!”馬舒應了一聲。
……
楊樹回到基地後,又拿出一瓶酒開始自斟自飲起來,似乎只有喝酒才能解決此時自己的心煩意亂。
一連一個星期,楊樹天天如此。醉生夢死,幾乎完畢不理工作之事,每天都會催太子問問,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知道電話號碼!”
“還沒打電話回家來。”
“馬舒她打完就掛了,還沒來得及問。”
……
楊樹非常窩火,晚上又跑到酒吧去喝酒。喝着喝着,看到兩個情侶在舞池中央吵架,嘴角一翹,吵架也是一種幸福啊。老子想找人吵架都沒有……
沉吟片刻後,思索道:吵架?難道是她還不想見我?
隨後又把這幾天的事全部覆盤一遍,嘀咕道:如果真是辦理休學手續,應該不會是被男朋友甩了而已。散完心,回去就好了,沒有必要休學。而且連電話號碼都換了,不給父母知道。以她的性格,不至於做出休學這種事。可爲什麼連太子都不告訴呢?
楊樹食指搓了搓鼻樑,自問自答:“可到底什麼原因呢?”隨即目光一閃:“太子不該說他在金門!!”
她應該是還不想見我而已!那麼她到底在哪裡呢?楊樹理順思路之後,細細推算起來。從她母親說話的口吻裡,顯得非常輕浮,絲毫不見有凝重之意。也不讓太子找找看,或是有沒有其它同學或朋友知道她的信息。當初我出事時,她離開家三個月,她父母可是動用全部力量尋找的。而這一次雖然在國外,但也會給太子爸打聲招呼,看看能不能託朋友打聽一下才是。同時,當初她媽媽在太子問起馬舒的學校時,明顯是沉吟片刻後纔開口,話語也毫無邏輯,顯然不是按照自己的內心說出的。
楊樹心中思量片刻,嘴角一翹:舒姑娘,你根本不是在國外旅遊散心,而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