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兩位是青丹門的修士?”
田掌櫃的表情冰冷無比。
想想也是如此,仙廚地位超然,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放眼天下,也唯有那些煉丹師與他們不對付。
至於不將仙廚聯盟放在眼裡的,也唯有同屬七大門派中的青丹門而已。
“不錯!”
那高個男子十分大方的承認了。
如今已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刻,沒有必要再藏着掖着。
仙廚與煉丹師,一向不對付,仙廚聯盟與青丹門,雖然沒到兵戎相見的地步,但也一直明爭暗鬥。
但不得不說,一向是仙廚聯盟略佔上風,比之靈丹妙藥,仙廚們所烹飪的靈食,一向更受修仙者的歡喜。
直到不久前,掌門尊者成功煉製出精品築基丹,比之普通丹藥,其將修士成功築基的機率,提高了一倍有餘。
一時間,修仙者們趨之若鶩,青丹門的勢頭,這才穩穩壓過了那些可惡的仙廚。
但煉丹師們並不滿足,俗話說,趁他病,要他命,這樣的大好時機,他們可不會錯過。
他們希望再接再厲,趁此大好良機,擴大對仙廚們的優勢。
於是很多煉丹師都開始挑事兒,比如說眼前這兩位,就是青丹門的弟子,專門到這醉仙樓來找茬兒地。
“兩位究竟意欲如何?”得知兩人乃是死對頭煉丹師,田掌櫃的臉上滿是嫌棄與厭惡。
“很簡單,醉仙樓做的菜這麼難吃,你將它關閉就可以了。”
“不可能。”
田掌櫃勃然大怒,前文已經說過,醉仙樓開門做生意,不過是順帶而已,真正的目的,是爲各位前輩仙廚,尋找徒弟,這涉及到傳承的大事,怎麼可能關閉。
“你們兩人,根本就是強詞奪理,這些菜餚,原本就是一些學徒烹飪出來地。”
“你是說,若由你烹飪,就不會這麼難吃?”
“不錯!”
田掌櫃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傲然之色,對於自己的烹飪技術,他還是有信心的。
“好,那你不妨與我兄弟二人打一個賭,免得大家說我們欺人太甚,你敢麼?”高個男子一臉傲然的說。
“不好!”
聽到這裡,田掌櫃隱隱覺得不妥,自己似乎又落入對方語言的圈套了。
這兩個傢伙貌似愣頭青,其實非常狡猾,但事如今,他已別無選擇,如果退縮,那丟的就是整個仙廚聯盟的臉了。
於是他只能硬着頭皮:“打什麼賭?”
“在場的道友都是見證,他們皆是凝氣期修仙者,我煉製一種可以增進凝氣期修士法力的丹藥出來,而你則出手,烹飪一種具有同樣效果的靈食,請這些道友品嚐,看哪一種療效更好。”
“好。”
“這個方法,最是公平不過。”
田掌櫃尚未開口,其餘的修士,已經忍不住起鬨。
都說看熱鬧不怕事大,這件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啊!
田掌櫃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可如今衆目睽睽之下,如何退縮,不敢打賭,那仙廚聯盟的面子,都要被自己丟光了。
“行,輸了如何,贏了又如何?”
“如果你輸了,證明你剛纔的言語,乃是胡吹大氣,身爲仙廚,卻只是一個欺世盜名之徒,你做掌櫃的這座醉仙樓,需將它關了。”
“而我們兄弟若是輸了,證明我們無理取鬧,以後看見你退避三舍,再贈送你一粒築基丹當做賠罪如何?”
“這不夠!”
“不夠?”
“不錯,築基丹雖價值不菲,但如何比得上這座醉仙樓。”
“那依你該當如何?”
“除了上面的條件,你們還需要爲剛纔的大話付出代價,都自斷一臂如何?”田掌櫃已對二人恨之切骨,提出的條件自然也就絲毫不留餘地了。
須知仙道神奇,雖然有能讓斷肢重生的寶物,但絕不是區區築基期修士所能得到的。
二人若是自斷一臂,那以後可就會真的少一條胳膊。
“這……”
圓臉胖子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遲疑之色。
而那高個那男子卻要果決許多:“行,就這麼賭了,不過你別忘了羅某所言,靈食既是食物,如果難以下嚥也就沒有意義了,你曾說那是學徒手藝不過關而已,閣下可不是學徒,你烹飪出來的食物就該色香味俱全了。”
對方答應打賭,田掌櫃先是心中一喜,可聽了對方接下來的言語,表情又陰沉下去。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除了最最頂級的仙廚,是很難做到色香味俱全與效果顯著兼有的。
通常只能選擇其一。
所以靈食一般都是令人難以下嚥地。
平常,修仙者們也不在乎,只要能夠提升法力,幫助將瓶頸突破,難吃點又算的了什麼?
可沒想到對方卻在這一點上做文章,用話將自己的選擇堵死,畢竟表面上,他也言之有理,靈食那麼難吃,不如選擇同樣效果的丹藥划算一些。
雖然明知對方這樣說乃是居心叵測,偏偏自己還不好反駁,否則豈不顯得仙廚是不如,甚至怕了他們煉丹師了。
這個啞巴虧吃得……
好在提升凝氣期修士法力的靈食,烹飪起來並不難,也不是說,一定做不到二者兼得。
可想要食物好吃,其效果就一定會受影響打這折扣地,這樣的情況下,能否贏呢,畢竟對方是有備而來地。
想到這裡,田掌櫃頭疼以極,但他現在沒有退路。
事到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整個過程宋皓冷眼旁觀,看得是清清楚楚。
而與那些一心看熱鬧的修士不同,宋皓可是在想,眼前的局面,能夠怎樣利用,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己來醉仙樓的時候,可沒想到會有這一出,不過眼前的變故,於自己來說,是利大於弊。
既然現在有人在找醉仙樓的麻煩,宋皓也不急於一時,他決定靜觀其變,等待最有利的時機,爲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宋皓心中如何想的且不提,再說雙方確定了打賭,當然也就不再耽擱,在場的修士搭手幫忙,將桌椅挪開,很快,一大片空地,就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