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不如求己,雲仙子既然靠不住,宋皓只好自己想辦法,但還是那句話,危機不是那麼容易解除,所以很快,宋皓就被對方追上了。
兩者相距,只剩下千餘丈的距離,這種情況下,再逃沒有意義,所以宋皓遁光一緩,在附近的山頂上降落,他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雖然自從踏上仙途,宋皓也經歷了不少危機,但沒有一次,能與眼前相比,他要一個人,面對金丹老祖。
要說不緊張害怕是騙人地。
但沒用。
對方是修魔者,根本不可能有講道理一說,故而宋皓只能強迫自己冷靜,集中所有的精力,應付眼前的危機。
這樣纔要可能死中求活,於萬般危險中獲得那一線生機。
區區千餘丈的距離,對於金丹境界的修仙者,自然是不值一提,故而那身材魁梧的大漢,很快就來到了眼前。
“逃,怎麼不逃了,你不是以爲,能夠逃出本座的手掌心麼?”那大漢的嘴角邊,滿是譏嘲之色。
一看就不懷好意,對他而言,或許這就是一場遊戲,貓捉老鼠的遊戲。
宋皓嘆了口氣:“我不認識你,也無意與天魔宗爲敵,閣下爲何要苦苦相逼?”
“不認識我?”
那大漢一愕,隨後冷笑起來了:“姓田的小傢伙,以爲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夠矇混過關麼?”
“什麼姓田的小傢伙?”
這下輪到宋皓錯愕,他隱隱感覺到有什麼地方弄錯了,可太具體的,偏偏又說不清楚。
沒有時間給他思索。
因爲那身材魁梧的大漢根本無意多費脣舌。
對方扛起肩頭上的巨斧,惡狠狠的衝過來了。
宋皓被嚇了一跳,還沒見過這樣的修仙者,不將法寶祭起,而是直接衝過來劈砍攻擊。
給人的感覺不像修士,倒更像是武者。
“小心,這傢伙恐怕是以煉體術,凝結成功金丹的。”雲仙子的聲音傳入耳朵。
“煉體術?”
宋皓眉頭一挑,他原本也沒有打算硬扛,聽了雲仙子的提醒,更是毫不猶豫的抽身退後。
還好閃得迅速,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宋皓瞪大了眼珠。
只見黑光一閃,自己剛剛腳下的那座小山,居然被劈成了兩半。
轟隆隆的聲音傳入耳邊,碎石紛落如雨,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整座小山,就轟然坍塌掉了。
“這……”
宋皓是真的被嚇了一跳,雖然常聽說高階修士有移山倒海的神通,但畢竟不曾親眼目睹,此時見到一座小山被夷爲平地,他的心情是崩潰的。
哪怕這座小山高不過百米,或許說成一座丘陵更加適合,但能夠將其摧毀,其戰鬥力依舊令人咋舌。
這樣對手,自己絕對打不過。
他比那燕風輕要厲害太多。
何況當時對付燕長老,是與田小濤聯手,還有種種有利因素,這會兒,卻是自己孤家寡人一個。
宋皓心裡,迅速做出了判斷推測。
但有什麼用呢?
總不能束手就縛。
他的表情非常嚴肅。
袖袍一拂,頓時從衣袖中飛出了密密麻麻的符籙。
足有百餘張之多。
而且不全是低階符,這裡面封印有不少晉級後的中階法術。
下一刻,這些符籙無風自燃,頓時化爲漫天的風刃,雷電,還有火焰,劈頭蓋臉,像着敵人砸落。
單個符籙的威力,或許不算什麼,但數量多到一定程度,威力可就令人咋舌,即便金丹老祖,也不敢等閒以視。
那身材魁梧的大漢果然選擇了退避,畢竟就算能夠硬扛這樣的攻擊,直纓其鋒也是很愚蠢地。
只見他像旁邊跨出一步,乍一看,動作也不迅速,然而卻飄飛出十餘丈的距離。
“這是……縮地成寸!”
宋皓瞳孔微縮,這是非常高級的土屬性法術,非金丹修士不能掌握。
而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那漫天的法術,居然就落空了。
“螳臂擋車!”
大漢的嘴角邊露出一絲譏嘲之色,似乎在嘲笑宋皓所有的努力,都不過是徒勞而已,然而下一刻,他臉上那得意的表情就僵住了。
吼!
咆哮聲傳入耳朵,他的背後,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頭身長十餘丈的蛟龍,張牙舞爪,像他撲落。
聲東擊西!
原來剛纔那些符籙,不過是爲了迷惑他的耳目,魁梧大漢上當了。
不過一眨眼,蛟龍已撲到身前近處。
假如他只是築基期修仙者,這時候除了束手就縛,恐怕已沒有別的手段了。
但身爲金丹老祖,情況自然又不相同。
“嗖!”
那魁梧大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轉過身體,隨後揚聲吐氣,一拳望着那蛟龍擊打了出去。
沒錯,一拳揮出。
給人的感覺就像蚍蜉撼樹。
然而那看似強大的蛟龍卻如同泥塑紙糊,哀鳴一聲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噗!”
宋皓腳步踉蹌,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剛纔那一擊,讓他受了傷。
蛟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風蛟珠映入眼簾,然而表面卻靈光暗淡。
宋皓的臉上滿是駭然之色,這傢伙的實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許多,根本不是靈羽宗的那位燕長老能夠媲美的。
心中所存的那一點僥倖,頓時也蕩然無存掉了,彼此實力相差太多,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在對方面前,自己確實是砧板上的魚。
反抗也沒有用處,難道真的只能束手待斃麼?
宋皓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正不知道該怎麼做,沒想到那魁梧大漢卻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咦,你不是那姓田的小傢伙?”
修仙界,奇功妙法無數,固然有無數種神通,可以改變相貌與身形來着,但身手與寶物無法隱藏,只要一動手,自然就會將真實的身份暴露。
田小濤做爲少主的死對頭,可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一身魔功精純以極,與眼前的男子,實在是有太大的差異。
“我當然不姓田,閣下是不是認錯人了?”
宋皓連忙如此這般的說,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希翼之色。
心中則極爲鬱悶與憤怒,從隻言片語裡,也能夠判斷出,對方將自己誤認爲田小濤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