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未必!
這些人只是一廂情願的想象而已。
周靈並非弱者,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現在就下決斷還爲時過早了,比如說宋皓就一點都不着急,甚至非常滿意學姐的處理。
將計就計,就是要讓對方偷雞不成蝕把米。
嗯,閒話少提,雙方既然確定了比武已決勝負,當然沒必要繼續耽擱,於是很快人羣散開,空出了一片面積多達數畝的空地來。
圍觀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然而一個二個都站得是遠遠的,原因無他,雙方都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啊,實力不俗,一旦動手,光是戰鬥的餘波,波及的範圍就極爲廣闊,看熱鬧是不錯,但沒有人希望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所以大家要儘量站遠一些。
其實不只是圍觀的修仙者,便是烈火仙師徒兒的幾名同伴,也遠遠的站開了,他們原本就是一丘之壑,對於那烈火仙師的徒兒倒是信心十足,所以一個個露出好整以暇,吊兒郎當的神色,準備坐山觀虎鬥,看一場好戲了。
宋皓的表情也相差彷彿,許久未見,學姐的實力今非昔比,同自己一樣已邁入了築基後期,但具體神通如何,卻不曾有機會領教過,這會兒倒正好見識一下了。
總之現在,周靈既沒有吃虧,也沒有遇險,所以自己用不着出來,最好的選擇依舊是隱在暗處,靜觀其變。
而作爲當事者,兩人已走到了空地的中間,相隔十餘丈遠,遙遙對峙。
“小丫頭,我勸你識相一點,現在認輸,還可以少受許多苦楚。”烈火仙師的徒兒如此這般的開口了,然而不知爲何,卻有一股色厲內荏的味道在裡頭。
“廢話真多,要打就打,若是沒有膽量,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周靈冷冷的聲音傳入耳朵,俏臉上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好,既然你不知死活,本少爺就給你一個教訓好了。”
那身穿火焰長袍的少年勃然大怒,臉上猙獰一現,一張口,竟噴出了一上大下小的羽扇。
此扇通體作火紅色,乍一看,就像一芭蕉葉似的。
“嘶……”
“這是……”
“火焰芭蕉扇。”
……
見對方祭出寶物,周靈倒還沒有說什麼,然而那些圍觀的修仙者,一個二個卻開始倒吸起涼氣來了。
原因無他,火焰芭蕉扇乃是烈火仙師賴以成名的寶物,可謂是威名遠播。
眼前這件寶貝,雖然應該只是其仿製品,但已足夠讓衆修士感覺到震撼與害怕了,有道是人的名,樹的影,烈火仙師的徒弟,豈是那麼容易招惹,眼前這女子,實在是太傻了。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傳入耳朵,再次對周靈報以同情憐憫的神色。
烈火仙師的徒兒越發得意,伸出手來,一把將那火紅色的羽扇抓住,深深呼吸,由他的體內,迸發出強大的火靈力,然後再將這炙熱的能量灌注進手中的羽扇裡。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升高了許多,而那火紅羽扇的體積,也同樣迎風變大了,顏色變得越發的鮮紅似火,表面還有一些奇怪的符文,不停閃爍。
一看就非同小可。
那少年將這火紅色的芭蕉扇緊緊握住,然後對準敵人的頭顱,狠狠扇落。
頓時狂風驟起,風助火勢,八個頭顱大小的火球驟然浮現而出,迎風就漲,一眨眼體積就變大了百倍有餘,幾個火球連在一起,變成了一堵巨大的火牆,高足有十餘丈,如海潮怒濤一樣,向着周靈席捲而去了。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那些在四下觀戰的修仙者,一見此幕,不禁面色大變起來。
烈火仙師的徒弟果然名不虛傳,一出手就是這樣的聲威顯赫。
面對這可怕的烈火,普通的築基期修士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來着,唯有閉目待死。
那少女向他挑戰實在是愚蠢以極,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打算憐香惜玉。
不少人都在心中嘆息,覺得周靈絕無幸理,這下恐怕要在對方可怕的攻勢下,香消玉殞,化爲灰燼。
烈火仙師的徒兒也十分得意,一臉的囂張之色,然而事情是否真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呢?
錯!
面對這巨大的危機,周靈的俏臉上卻毫無慌張之意,只見少女雙手擡起,掐了一道奇怪的法決。
隨着其動作,其身體表面居然有一層藍濛濛的護罩浮現而出。
護罩的表面光暈流轉,透出一股清涼之意,不用說,乃是水屬性的法術,乍一看似乎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然而那來勢洶洶的火牆,卻被輕易擋住,無法越雷池一步。
圍觀衆人瞠目結舌,那烈火仙師的徒兒面子更有些掛不住,他心中大怒,見火牆一時拿對方無可奈何,早已另生他策,旦見其雙手一握,猛然一催法訣,其手中羽扇表面的火焰一下子竄起來了,左手也沒有閒着,在頭上一扯,竟拔下了十餘根頭髮。
然後他將這十餘根頭髮拿到身前,對準扇子表面的火焰一吹。
“呼!”
頭髮穿過了烈火,接下來卻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那些頭髮並未被熊熊燃燒的火焰燒燬,反而化作了一條條猙獰異常的蟒蛇。
比水桶還粗,大的足有十餘丈,小的也有數丈,表面鱗甲遍佈,瞪着銅鈴大小的眼睛,朝着周靈撲過來了。
雖是法術所化的巨蟒,卻猙獰異常,圍觀衆人無不變色。
而且這些巨蟒竟似懂得陣法似的,有的正面攻擊,有的從斜刺裡包抄過去,還有的繞到背後準備偷襲。
總之難纏以極。
這一下別說那些看熱鬧的修仙者,便是宋皓,也不由得替學姐提心吊膽起來了,這烈火仙師的徒兒並非沽名釣譽之徒,確實不好對付。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宋皓袖中已是暗藏寶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學姐不敵,他是一定會出手相救地,傻瓜纔會與對方一對一,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何況對宋皓來說,周靈重要無比,豈有眼睜睜看着她被別人傷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