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箬鐵青着臉回到了“雲香宮”,半天不吭一聲,宛蕙早已經叫來秦智來爲她上藥,歐陽箬任由他們撥弄,依舊不說話。
宛蕙見她生着悶氣,忙跪下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沒照顧好娘娘。”說着便落下淚來。
歐陽箬無奈地扶她起身:“姑姑自責做什麼,這種事防不勝防,以後小心點便是了。”宛蕙這才起了身。
秦智上完藥,稟道:“娘娘這幾日小心別讓傷口沾了水,再忌點葷腥,過幾日便好了。”
宛蕙在一邊忙問:“那會不會留下傷疤?”秦智爲難道:“會有一點,不過微臣去調些去疤的藥,娘娘日日塗抹了,也許會淡了,日子久了是看不太出來的。”
宛蕙又唏噓嘆了幾聲,這才叫鳴鶯跟他下去拿藥,煎藥。這時候德軒過來,見四下無外人,便跪下道:“奴婢又去上林苑看了看,那燒水的火爐在娘娘塌後的三四丈處,而且地方開闊,那郭小主走靠近娘娘那邊是離亭子最遠的一條,看來真是故意的。”
歐陽箬點點頭:“如此就不會冤枉她了。她小小年紀,甫入宮中便這般心腸,以後還不知道能攪出多大的風浪呢。”
宛蕙想了想,忽然問道:“娘娘看這事是不是有人替她撐着腰?要不然她哪裡敢如此?……”
歐陽箬靜靜想了想,忽然冷聲道:“左右不過那幾人,柳氏若沒份,也是在一邊推波助瀾的那一人。柳氏心計太深了,以後還是多多防着她一點。郭明紅只不過是個馬前卒而已,枉她那麼洋洋得意,不知道她如果真的傷了我,會不會有命活着。”
她傷着不要緊,可是開水往上一點便是要她毀容,就光憑這點歹毒心腸便留她留不得。那開水往下一點,傷了肚子,就是傷了楚霍天的皇嗣,那罪名就不一般了。
到時候哪管她是有意無意,楚霍天若知道了,第一個便是拿她開刀。
歐陽箬心中暗自思附,不多時便有了計較。以郭明紅的性子,行事見事不成,還會再來一次,到時候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了她了。
……
歐陽箬此那次後,便很少出“雲香宮”多時便是去皇后處請安,或是去柳氏宮中看看柳氏的二皇子與大腹便便的李盈紅。
李盈紅還在發愁以後生子孩子會不會給了皇后養育,她拉了歐陽箬道:“歐陽姐姐,你看徐修媛那脾氣,真不知會不會對我的孩子好呢。”
歐陽箬安慰她道:“徐氏失了孩子,正巴不得有孩子養呢,你孩子給她放心吧。我瞧她雖然脾氣潑辣,爲人古怪,可是對人好的話也是不錯的。你與她說過了沒?”
李盈紅點了點頭,但又在一邊長吁短嘆。林氏有了二皇子,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歐陽箬看着她逗弄着自己懷中的孩子,眉眼間都是幸福。心中不由心生羨慕。
過了幾天是楚地的“寒食節”,宮中依例去祭祀祖宗,又在宮中四處燃香祭拜土地公。照着這節氣,是要齋戒三天,在三日中都要吃素的。皇后又命宮人做了幾色民間常吃的“寒食節”的小點,例如春捲等等其他幾種小麪食。
歐陽箬看着這些東西,只笑了笑,便叫宮人們一人一個,分着吃了。
宛蕙看這些做得十分精緻的麪食,笑道:“娘娘還是不愛吃楚地的麪食,枉費皇后娘娘賜下這麼多了。”
歐陽箬歪了頭,靠在塌上,笑道:“是,麪食吃了總覺得噎得慌。不過楚地的稻米也別有味道,總算還有些可入口的。”
正說着,忽然鳴鶯跑了進來,驚慌地道:“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玉充華出事了!”歐陽箬聽了吃了一驚,慌忙起身:“怎麼回事!快快說清楚!”
鳴鶯也說得不甚明白,只道:“奴婢不曉得,奴婢看着浣碧宮的小內侍小三二急急忙忙地跑去請太醫,奴婢抓住他問了一句,這才知道,好象是玉充華中了毒,又是吐,面上又是發白的。……”
歐陽箬聽了連忙起身,也顧不得換衣裳,只整了整頭上的髮簪,便由宛蕙扶了,急急忙忙趕“浣碧宮”。
路上,歐陽箬又命德軒將秦智請去。這纔到了“浣碧宮”門口,就見許多宮人在門口神情惶惶。
歐陽箬到了冷然道:“都擠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去做自己的活計。”衆宮人這才連忙進去了。
歐陽箬到了內殿就見李盈紅的貼身宮女都急得快哭了,只拿了手中的熱毛巾不住地給李盈紅擦臉。
歐陽箬上前一看,倒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只見李盈紅面色如雪,呼吸緩慢,旁邊還有一堆吐出的一堆穢物。
她連忙問:“宛妃呢?”她問的是宛妃林氏。李盈紅的貼身宮女春煙見她來了,哭着道:“宛妃娘娘早上抱了二皇子去太廟祈福去了。還未回來。”
歐陽箬見四處下並無別人,看來自己還是來得最早。想想,定下心來:“去,把旁邊這東西收拾乾淨,去煮點綠豆水來,或者拿點牛乳來,給你家主子灌下去!快去!”
她見春煙惶恐不安,說完推了她一把。
春煙這才醒悟過來,連忙叫宮女過來收拾,過了一會兒,便拿來一碗牛乳。歐陽箬命宛蕙掰開她的嘴,一骨腦全部灌了進去。
李盈紅尚在昏迷中,也被嗆得大咳。好不容易灌下一點,又被她大吐了出來。
歐陽箬見狀,再命人灌,如此幾次,總算她的面色恢復一點點血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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