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人是隻身前來,從這一點,穆晨已經能夠確定他不可能是劉邦的嫡子,漢王是什麼身份?雖說劉邦如今勢力還不算強大,但他畢竟也是稱霸一方的諸侯,漢王的兒子出門,不說數裡儀仗,最起碼也得帶上十幾二十個隨從,怎麼可能一個人獨自前來這個建在半山腰的村子。
雖然與土蛋等人接觸時間不長,但穆晨能感覺到他們是一羣淳樸到有些傻的山裡人,只要是個外來人,無論說什麼,他們都會相信。
也正是因爲這種感覺,穆晨決定,這一次,一定要將來人的身份揭穿,把正在被人騙的團團轉的村人們點醒,也能救下一個即將被人騙了身子的村姑。
沒過一會,山下的人已經登上了半山腰,當來人看到穆晨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又滿臉淡然的與土蛋等人打起了招呼。
“劉公子,新娘等你好久了!”與劉公子寒暄之後,土蛋拉着他的手對他說道:“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不僅是你與狗子大姐大喜的日子,村子裡還來了兩位貴客,這兩位貴客說,他們也曾與漢王有些交情,還認識你呢!”
土蛋這句話剛一出口,劉公子身子微微一震,一雙眼睛警惕的看向正站在一旁的穆晨。
“劉公子,多日未見,不知一向可好?”穆晨見劉公子看向他,連忙上前拱了拱手,對他說道:“戲亭一別,雖然過去了不少日子,卻也不至於將人遺忘的如此之快,公子如何不認得我了?”
劉公子見穆晨給他行禮,卻沒有要揭穿他身份的意思,也笑着給穆晨拱了拱手說道:“是啊,戲亭一別,想來也有兩年了,還請問閣下是?”
“兩年?”穆晨裝出一副愕然的樣子,愣了愣,然後說道:“戲亭分封,不過就是五六個月前的事,劉公子如何便記做過了兩年?”
劉公子見穆晨話中有話,怔了怔,才強笑着說道:“是啊,是啊,看我這記性,不過短短五個月的光景,我竟然記做了兩年,可能是入漢中太久,將記性過的差了。”
“哦!”穆晨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貴母呂娘娘如今還好?想來今年是該給她過四十大壽了,我帶着隨從,正打算去南鄭向她賀壽,不知劉公子如何在這時離開,而不留在母親身邊,略盡孝道!”
劉公子愣了一愣,見穆晨滿臉肅穆,才壯了壯膽子說道:“母親大壽,我自然是要留在她身邊,只是今日來迎娶了狗子大姐,便回去面見母親,讓她也看看她的兒媳。”
回答完穆晨的話,劉公子反問了穆晨一句:“聽閣下說話,應該不是本地人氏,如何與我母親如此廝熟?”
穆晨聽了劉公子的問話,心中暗暗感到好笑,暗想:“我把你個死騙子,哥不僅與你那‘母親’廝熟,還曾經看過她光屁屁洗澡的樣子,這些事,你哪裡能夠知道?”
想歸這樣想,但穆晨卻不會這麼早將這騙子揭穿,在山裡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遇見一樁好玩的事,他肯定是要玩過癮,纔會將對方的老底揭出來。
他微笑着對劉公子說道:“在下曹無傷,與漢王相交至厚,自然與呂娘娘也是十分相熟。”
穆晨與劉公子對話的時候,魯小川一直在一旁撓着腦袋,他見過呂雉,知道呂雉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少婦,也知道曹無傷是曾經出賣過劉邦,被劉邦在鴻門宴之後斬了的左司馬,他不明白的是,穆晨爲什麼要跟眼前這個明顯是騙子的人寒暄這麼多。
“哦!”劉公子點了點頭,暗暗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只是知道漢王入漢,卻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戲亭分封,也不知道曹無傷和呂娘娘是誰,更不用說呂娘娘的年紀了,不過從對方的反應來看,剛纔自己蒙出來的那些話都沒蒙錯,否則對方一定已經跳起來,張開巴掌抽他了。
“既然是故人,還請公子與我一同進去,看看我家夫人!”劉公子心中稍定之後,上前要牽穆晨的手。
穆晨卻猛的將手抽回,對劉公子說道:“你家夫人?我方纔確實是看到一個面容娟秀的姑娘坐在窯洞裡,只不過,她是不是你家夫人,還很難說。”
“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劉公子皺着眉頭,不滿的看着穆晨:“難道閣下也看上了我家夫人?這裡可是漢中,閣下應該知道,與我爭女人,會遭來什麼後果!”
他這句話剛說出口,穆晨對身後站着的魯小川使了個眼色。
魯小川正站在那裡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看着穆晨與劉公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見穆晨給他使了個眼色,也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便上前兩步,張開巴掌“啪”的一下掌在劉公子的臉上。
劉公子冷不丁的被掌了一巴掌,腳下一個趔趄,一頭摔倒在地上,還沒等他想要起身,穆晨上前幾步,擡腳踩在他的臉頰上。
“兩位公子,兩位公子,你們這是做什麼?”一旁的土蛋和衆村民正興致勃勃的看着穆晨與劉公子對話,沒想到卻突然鬧出這番變故,連忙圍上來勸解。
穆晨腳踩在劉公子的臉上,回過頭來對衆村民說道:“鄉親們,你們上當了,這小子根本不是什麼漢王的嫡子,他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騙子,你們險些將一個大好的姑娘白白送給這騙子玷污了!”
“啊?”衆村民起初還想將穆晨和劉公子拉開,一聽穆晨說出這些話,一個個驚的嘴巴張的老大,愣在了那裡。
“我曾在漢王西征時追隨過他,與漢王夫婦那是熟的不能再熟,漢王中年娶妻,呂娘娘今年不過二十七八歲光景,如何會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穆晨腳踩在劉公子的臉上,對衆村人解釋道:“而且你們看,我雖不是王侯子弟,卻也身穿錦衣,此衣乃是蠶絲所織,你們再看看地上躺着的這廝,他冒充漢王嫡子,卻還穿着麻布衣衫,你們見過王侯子弟穿麻衣的麼?”
穆晨一番話,把衆村人說的傻在了那裡,面面相覷,一個個竟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我故意說出我是漢王左司馬曹無傷,此人卻不知曹無傷曾在鴻門宴之後,因爲出賣漢王,被漢王誅殺,如此大的漏洞或許你們不知道,我卻是十分清楚的,若是你們信的過我,就讓我來審審這廝,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人!”穆晨說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些腳下的力量,被他踩在腳下的劉公子頓時痛苦的哀嚎起來。
“小川,還記不記得當初你被周闖他們抓住的時候,我說過你再說假話,要如何處置你麼?”穆晨低頭看着腳下的劉公子,對一旁的魯小川說道。
“記得,記得!”魯小川一聽穆晨的問話,頓時來了興致,四下尋找起木棍來。
這山頭上很少生長樹木,魯小川找了半天,才找到個如同大人手臂粗細的木棍,顛顛的跑了過來,遞到穆晨面前,對穆晨說道:“侯爺,你看看,這個棍子是不是粗了點,不知他的後竅夠不夠寬敞,能不能容納的下。”
“管他呢!”穆晨接過棍子,對魯小川說道:“把他的褲子扒了,那地方的可伸縮性很強,應該能容的下。”
“哎!”魯小川應了一身,蹲下身子就去扒劉公子的褲子。
劉公子見魯小川真的扒他的褲子,還聽到穆晨與魯小川說要把那粗大的木棍插進他的後竅,連忙哀嚎着,拼命掙扎。
任憑他如何掙扎,他的力氣哪裡有魯小川的大,只見魯小川將一隻膝蓋頂在他的腰上,將他身子固定住,兩隻手拽着他的褲腰,只聽“嘶啦”一聲響,劉公子的褲子便被撕成了兩片破布。
在魯小川將劉公子的褲子撕開後,穆晨把木棍頂在劉公子的後竅上,手上微微用力,作勢要捅。
劉公子只覺得臀部被一根粗壯的木棍頂着,某處傳來一陣緊漲感,心知若是不老實講出自己的身份,恐怕這次真的要被人捅了後竅,連忙哭嚎着喊道:“別捅,別捅,我說,我什麼都說還不成嗎?”
穆晨見劉公子被嚇的差不多了,丟掉木棍,一腳將他踢到一旁,問道:“你真名叫什麼?爲何要扮作漢王嫡子前來騙親?”
魯小川將劉公子的褲子撕開後,退到一旁,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劉公子的白屁股看,他有些好奇,想看看穆晨是如何用木棍插進人後竅,將人串起來的。
可惜,最後他失望了,穆晨並沒有那麼做,在劉公子說出願意招供的時候,穆晨丟掉了木棍。
魯小川有些失望的站了起來,回過頭,對同樣站在一旁圍觀的土蛋等村民聳了聳肩膀,臉上滿是無奈。
土蛋等人哪裡想到他們一直無比相信的劉公子竟然會是個前來騙親的騙子,在劉公子說出願意招供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愕然的大張着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竟然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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