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謊言
惜雪這一次徹底和孫雷分手了,孫雷沒有找過惜雪,沒人知道是什麼理由;而惜雪也沒有找過孫雷,理由卻是每當惜雪向蓉蓉問起孫雷情況的時候,聽到的機會都是同樣的一句話,“他最近和我媽媽在一起”。每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惜雪的心都會緊緊地一痛,痛楚過後絕望又增添了一份,她永遠都不會原諒孫雷。
接下來的日子,惜雪只是認着地複習專業知識,她還要爲那去法國進修的名額而努力。她知道光憑自己的努力是沒有用的,在這期間,惜雪家裡親戚也在爲她找關係;雖然她家裡的關係比不上那個主任和那個富二代,但是自己如果真的出類拔萃,再加上一點點的關係,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而惜雪又怎麼可能忘了孫雷,但是每每想到孫雷,不是懷念,而是堅韌無比的動力讓她更加地努力,她要走,她要離開這裡。和最初的想法有些改變的是,如今是她一個人走。
惜雪因爲那一次的經歷,沒有機會在高中讀書,而在職高裡,惜雪一直名列前茅。惜雪一直兼修法語,這一次的外國考官來中國面試,惜雪以她完美的外形和她各個方面的優異成績,得到了巴黎學校的認可。
剩下的時間惜雪只是等待了,就看看家裡的人找的關係能不能讓自己爭取一個名額了,畢竟和她競爭的人背景是很深的。
今年的四月份,惜雪終於得到了通知,她得到了去法國進修的名額。可是惜雪並沒有太多的喜悅,當初她和孫雷的海誓山盟如今早已經成了過往雲煙,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孫雷一次都沒有找過她,看樣子孫雷真的是爲了利益拋棄了她。如今惜雪已經看淡了,自己一個人換了一個新環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五月八日,惜雪赴巴黎的飛機。
這天只有蓉蓉和幾個同學去送惜雪,孫雷依然沒有去。
“要不要叫孫雷啊?”惜雪的一個同學問惜雪。
惜雪淡淡地笑了笑,說:“沒有必要,他如果想來,根本不用特意通知的他,他一定會知道我是今天的飛機,看樣子是他壓根沒想來。”
“我今天也和我哥哥說了一遍,他只說了一句‘知道’,就什麼都沒有說了。”蓉蓉說。
近一年的時間,孫雷一次都沒有找過她,看樣子孫雷真的是爲了利益拋棄了她。如今惜雪已經看淡了,自己一個人換了一個新環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五月八日,惜雪赴巴黎的飛機。
這天只有蓉蓉和幾個同學去送惜雪,孫雷依然沒有去。
“要不要叫孫雷啊?”惜雪的一個同學問惜雪。
惜雪淡淡地笑了笑,說:“沒有必要,他如果想來,根本不用特意通知的他,他一定會知道我是今天的飛機,看樣子是他壓根沒想來。”
“我今天也和我哥哥說了一遍,他只說了一句‘知道’,就什麼都沒有說了。”蓉蓉說。
“那我就更沒什麼可糾結的了。”惜雪擡頭看看了她在東北這片黑土地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天空,這裡承載了她的歡樂、痛苦、心酸、幸福,更多的是無奈。
“你們兩個到底因爲什麼啊?難道就真的再也沒有可能了嗎?”蓉蓉至今都不知道哥哥和惜雪到底因爲什麼分手的,當然他們兩個誰也不會告訴蓉蓉的。
“無所謂了,曾經既然是美好的,就讓它永遠保鮮吧。我走了,照顧好你哥哥,他真的很難......幫我問你哥哥一句話‘我們說好的幸福呢?’”惜雪再一次爲孫雷流下了眼淚,這時周杰倫的一首歌,惜雪在離開東北的最後一刻,對蓉蓉說了一句她想對孫雷的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三年後的一天,身在巴黎的惜雪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或許是他期待已久的電話,當然是孫雷!
“惜雪,是我。”
“我聽得出來。”惜雪不管孫雷怎樣對她,她對孫雷沒有一刻忘記。
“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的聲音。”孫雷的語氣又回到了五年前兩個人相識的時候那樣的軟弱無力,那樣的憂鬱。
“被同樣的石頭絆倒兩次的我,我怎麼會不牢牢記住那種疼痛。”惜雪對孫雷,恨中有愛,愛中有恨。
“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我過得很好,沒有你的三年半里,我過得很好,起碼讓我遠離了恥辱,現在我住的房子雖然沒有你們家的豪華,但也是我和我的丈夫一點一滴拼搏出來的,不像你,是通過出賣靈魂得到的。”
“什麼?你......你......你結婚了?”孫雷的語氣頓時變得無助。
“是的,我很愛我的丈夫,他也很愛我,我們生活的很幸福。”
“只要你幸福,我就好......”孫雷輕輕地說。
“謝謝你,的確是有你的原因,當初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功。”
“惜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
“是在周董的演唱會上。”
“不是,是我和你第一次唱《死性不改》。”
“哦哦,對不起,時間過去太久了,我也記不住了,再說,一些沒必要的事情,我是不會佔據我的記憶的。”惜雪的每一句話都足可以讓孫雷傷心欲絕。
“可是這麼多年我一切的記憶都是有關於你的。”孫雷說。
“是嗎?那你當年爲什麼還要那麼對我?”惜雪一直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
“當年我是有苦衷的,我也是爲你好。”
“當年我就告訴你了,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你,可是你呢?一意孤行,你對得起我嗎?”惜雪說話也有些哽咽了。
“對,是我不對,那你原諒我好嗎?我們重新在一起,我會永遠愛你的,當年我就說過,永遠都不會變。我明天就去買機票,別說你在巴黎,你就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你。”惜雪聽得出來,孫雷這句話是充滿了對自己無限的愛。
“那好,你告訴我當年我生日那天,你爲什麼還去找她,就算你說爲了我好,爲了我們以後的物質生活,可是我已經說不需要,我不讓你去找她,你居然對我說‘再說吧’。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現在我還不能跟你解釋,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孫雷是在竭盡全力地挽回惜雪。
“爲什麼現在不能解釋?”
“別說了好不好?”
“孫雷,現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歐陽惜雪低三下氣地去求你,你有什麼理由和我理直氣壯?”
“我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還愛着你......”
“是嗎?”其實此時的惜雪有些動搖了,但是她一直無法接受孫雷什麼事情都不和她說,只是不讓自己問,惜雪這樣是最難受的。
“是的!永遠都是!”孫雷堅定地說,和當年認識惜雪的時候一樣堅定。
惜雪沒有說話。
“那你還愛我嗎?”過了許久,孫雷又問惜雪。孫雷聲音很小,小得惜雪幾乎聽不見。
“你說什麼?我還愛你嗎?這個問題我想我不會回答的,愛又怎樣?曾經我愛你,可是你怎麼對我的?現今我也不會再愛你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會記在心上,我只是現在是一個有夫之婦的人了,這樣的話題不適合我們現在談論。我不會像你一樣,因爲我要對我的丈夫忠貞不渝。”惜雪對孫雷說的自始至終都是冷冷的,可能她內心還在抱怨孫雷,愛得越深,恨得越深。
“我知道了......”孫雷把電話掛掉了。
惜雪軟弱無力地靠在沙發上,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她哪裡來的丈夫?這些年她一直沒有忘記孫雷,因爲孫雷她拒絕了無數個優秀的男人,她就是一直在等着孫雷。可是今天等來了孫雷的電話,孫雷的意思就是想和惜雪和好如初,可是惜雪爲什麼還會這麼樣的報復孫雷呢?惜雪有些後悔,她想給把電話再打回去,即使找不到孫雷,也可以找到蓉蓉。但是,她還是選擇了放棄,她內心想:如果他再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原諒他的。
惜雪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下一次,她又等了三年也沒有等到,而這期間,蓉蓉再也沒有給她打過一次電話。有幾次她鼓起勇氣,放下尊嚴決定去找孫雷,可是連蓉蓉也沒有聯繫到。找了很多過去的同學,都沒有蓉蓉的聯繫方式。
這一次,惜雪下定決心,要回國,她要去找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