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的印記_057.辜榕的心願(2)

“哎……辜榕,爲什麼不願意放下心裡的芥蒂選擇毫無雜念的跟我在一起呢?難道別人眼裡的你我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只是想和你簡簡單單的在一起,有些時候是因爲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所以不得不去面對一些事情。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過得更加開心一點而已。”跟我在一起如果讓你感覺到疲憊的話,那麼我放棄離開也是可以的。

辜榕拉緊劉宸博的外套,寒冬裡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好像不論自己穿多少都不能抵禦寒冷,好冷啊……徹骨的冷。

記憶力的很多經歷都不想再次來過,過去了就想着日後永遠不要在自己身上再發生,也不想重蹈覆轍。

辜榕埋首在劉宸博的懷裡,感受對方的氣息和心跳,深感這段甜蜜時光彷彿一場夢。劉宸博是夢中自己最愛的人,捨不得放不下離不開,雖然劉宸博先喜歡自己,但如今卻是自己更加離不開他。

越是被動越是深愛,如此該是想永遠。

劉宸博把辜榕送回家之後,看着辜榕屋子的燈亮了也沒有離開,在樓下扶着車仰着頭呆呆的看着那抹光亮,因爲辜榕,那抹光亮似乎都更加的溫暖,更加的讓自己渴望。想着什麼時候可以一起享受同一抹光亮,光明正大。

彼時陷入情感危機的兩人都不曾知道,在那抹光亮的隔壁,辜榕家的客廳陽臺上,辜媽正看着樓下的劉宸博出神……

第一次模考的成績出來的時候,也是張燦毅第一次得到假期回家。

“哎辜榕,今天說什麼啊你都要喝幾杯,一來呢是祝賀你和你們家劉宸博的成績啊,以後考上大學可不要忘了我這個還在部隊裡的好朋友!”張燦毅已經喝了不少了,說話的時候已經磕磕碰碰的,任誰都攔不住的跟辜榕說話。“二來啊,就是歡迎我回家啊,一年了沒有見你們,想你們啊……”說完就悶頭幹掉了一整扎杯的啤酒。

此時辜榕的情況也不是很好,熟悉辜榕的人都知道辜榕酒量還不是一般的不行,今天因爲開心的事不少,也不顧劉宸博的阻攔,硬生生的喝了好幾杯。張燦毅都把話說成這樣了,辜榕自然是不會拒絕,也是豪爽的拿起一紮杯。

劉宸博心裡其實是責怪張燦毅的,卻又覺得張燦毅說的沒錯啊,再說大家都高興,要是自己還阻攔,就顯得太不禮貌了。

伸手攔住辜榕,奪過扎杯說:“各位,要是不想着看辜榕幾天耍酒瘋啊,還是我替辜榕喝了大半去,再說了張燦毅。你丫這樣可不夠意思啊,只想着和辜榕喝也不理理我這個當事人之一。”笑着仰頭喝了一大半,留下了一兩口的模樣給辜榕意思意思就好。

張燦毅雙頰通紅,瞅着酒量儼然大增的劉宸博摟着已經迷迷糊糊的辜榕,在部隊一年多來的所有擔心和不安全部放下了。

辜榕啊,你身邊有人照顧你就好了。

要幸福啊……

那年,黃小琥的《沒那麼簡單》唱碎了很多人的心,辜榕和楊允妮點了那首歌。切歌到這首的時候,辜榕一下子清醒過來奪過話筒就開始用五音不全的音去感懷歌詞中的悲傷。

沒那麼簡單,就能找到聊得來的伴

尤其是在看過了那麼多的背叛

總是不安,只好強悍

誰謀殺了我的浪漫

……

相愛沒有那麼容易,每個人都有他的脾氣

過了愛做夢的年紀,轟轟烈烈不如平靜

幸福沒有那麼容易,纔會特別讓人着迷

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曾經最擔心,所以最開心,曾經……

沒錯啊,一廂情願總是感情中最多見的方式,兩情相悅談何容易?起初的喜歡到現在的相愛,即使經歷過風波,可是辜榕還是覺得太過順利。太順利啊,會忘了居安思危,在不覺中狠狠的摔一跤,甚至一蹶不振。

本來,姚俊彥離開了那就好好的安下心來學習吧。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時間久了忘記了,姚俊彥這三個字就是深深埋在記憶中的一個美好的名字。可是劉宸博卻來到了眼前,就想着牢牢的抓住,先爭取未來的結果誰能說好?

就跟班主任老師經常說的那句話一樣: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不努力就一定會失敗。自己不爭取劉宸博就一定不會是自己的,所以一直被動的辜榕開始選擇主動。

“呀,辜榕你幹嘛哭啊……”高二的理科孩子王瑋嬙屁顛顛的拿着水果獻上的時候,擡頭一瞅,看着辜榕淚眼朦朧的,就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因爲醉酒唱歌也是搖頭晃腦的辜榕,擡手摸摸自己的眼角。額,爲什麼會溼潤潤的呢?好奇怪啊,爲什麼會有眼淚?自己爲什麼會哭?

劉宸博上前把辜榕帶離了大家的視線,摟着她窩在KTV的沙發角落。

乖,難受了就閉上眼睡一會兒,我抱着你放心睡。”劉宸博輕輕撫摸着辜榕的頭,想着趕緊哄這個情緒已經不能控制的小女人睡一會兒,要不然鬧了什麼事情,清醒過來再怪自己沒有攔住她就不好了。

辜榕在劉宸博的懷裡一直也不安分,扭來扭去的,該是想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好好休息吧,卻不曾想自己這麼來回折騰,劉宸博早就忍不住了。

在劉宸博眼裡,辜榕平時的樣子就已經讓自己很喜歡了,尤其辜榕嘟嘴的時候總想着親上去,事實上很多時候劉宸博也這麼做了。可是現在看着雙眼迷離,精神恍惚,雙頰紅潤的連脣都是嫣紅的辜榕,要是自己沒有什麼想法,劉宸博就覺得自己一定是有問題。他可不是柳下惠,不可能坐懷不亂,再說懷裡的女孩子是自己喜歡了這麼久的人。

礙着人多大家也都在看這邊,劉宸博忍住沒有低下頭狠狠的親吻辜榕,轉而緊緊的摟着辜榕附耳對不是很清醒的辜榕說:“不要動了哦,不然我也不介意當着大家的面吻你哦……”

也不知辜榕到底聽見了沒有,只是話說完之後辜榕是安穩了不少,雙手緊緊的環着劉宸博的腰,靠在劉宸博的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夢醒何時,辜榕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誰在跟自己說話……

“辜榕,你不要這個樣子,我……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傷害?你,你是誰……

“丫的辜榕你是不是喝傻了?你要劉宸博到底怎麼樣你才明白啊!”氣急敗壞的,像極了楊允妮那個小妮子沒心沒肺的。

頭好疼,爲什麼都要跟自己說話,只是想要好好睡一覺罷了。

好像一直支撐着自己身體的雙手離開了,辜榕歪倒在沙發上朦朧的偷着破碎的五彩閃爍的光,一切都不是很真切。劉宸博呢?去哪裡了?

狠心放開辜榕的劉宸博衝到了包廂外的走廊,狠狠的一下又一下的錘着牆壁,金皓揚等人追出來看見他這樣子,滿腹的安慰也無法開口。

只能無言的拍拍劉宸博的肩膀,陪着他靠在外面,也不知道女孩子們在裡面是什麼情況。

楊允妮要不是有王瑋嬙李崇妍她們拉着,真的是恨不得衝上去給辜榕兩巴掌給叫醒她,酒量不行就不要亂來了,喝醉了你丫就喝醉了安分睡哪兒不就完事,怎麼睡着睡着就哭了起來……那副模樣還叫別人醉了呢!怪不得劉宸博一直攔着辜榕不希望她喝多呢,這酒瘋撒的……難不成兩人最近又有什麼事情了?怎麼感覺氣氛都是很微妙的,還有劉宸博那樣子是個什麼情況?

楊允妮走到外面只看見劉宸博仰着脖子直灌啤酒,眼神瞟向金皓揚,後者無奈的聳聳肩,表示也不知道目前是什麼情況。就是忽然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兩人在鬧些什麼。

“夠了你啊,你要是也喝醉了,你想着把辜榕丟給我們是不?”雖然可以丟給我們,可是……是吧,你也不能這樣啊,事情都還沒有說清楚,一個個就知道喝酒的,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楊允妮奪下了劉宸博的酒瓶,正好李崇妍也從包廂出來對着楊允妮搖搖頭,辜榕你丫就是個徹底的磨人的小妖精!

“天啊!你們這又是怎麼了啊?不是前兩天都好了嗎怎麼又鬧脾氣了呢?”焦躁的不明所以,楊允妮現在只能對着相比於辜榕來說還算清醒的劉宸博發問。

劉宸博眯着雙眼靠在牆上,是啊,爲什麼呢?他又何嘗知道?

本來辜榕在自己的懷裡安安靜靜的睡着,誰知道忽然扯着自己的領子問:你是誰啊?爲什麼我會在你懷裡啊,爲什麼我會那麼喜歡劉宸博……喜歡,喜歡到想着他只是,只是我一個人的。斷斷續續的,劉宸博聽出了個大概,本來還以爲辜榕是因爲在乎自己,纔會說這樣的話,原來自己在她心底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誰知道辜榕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呆愣在原地,連揚起的手抖不知道是否還要繼續落到辜榕的臉上。

“劉宸博,我們分開吧。”

她在胡說什麼?分開,是那種意思的分開?東西可以亂吃,就像今天她喝多了一樣,話卻是不能亂說的啊。

“辜榕,你在說什麼啊,是不是難受了,要不要喝點水?”劉宸博夠着水杯遞到辜榕嘴邊,辜榕卻是不領情一般,推開了劉宸博,嚷嚷着要分開,要不然就是爲什麼不給自己一種承諾。

這個承諾,該是像胡惟彥和楊允妮那般訂婚結婚吧。可是這個承諾之初不還是自己提出來的嗎?爲什麼辜榕現在卻要說出來這樣的話,分開?是說分開就分開的嗎?不是簡單的兩個字啊,它承載了這近兩年的所有時光啊,經歷的一切,難道可以用兩個字抹除的一乾二淨?

“我好難受啊,在一起好讓我難受,捨不得……捨不得你,卻又沒有信心和你,和你

一起走到最後啊,劉宸博吶,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TUT”嘟囔着,辜榕又昏昏沉沉像是要昏過去一般,睡着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話對醒着的人是多麼大的一個震撼,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很多承諾,有時候不是不想給,只是在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做到的時候不敢輕易的說出口。一出口就是給了對方一個希望,如若破滅那種打擊會比沒有希望來得更加的強烈痛苦。縱使自己承諾了,可是你自己不願意面對這個願望,你自己鼓不起勇氣來跟我一起堅強的走下去,讓我一個人怎麼辦啊辜榕啊,我只是不想傷害你,外人不行,我自己,也是不行的。

“你們這是何苦啊,這馬上趕着高考了,你們兩個這樣很危險的知道嗎?劉宸博,你不要忘記了辜媽到底是怎麼說的了。”牛朝伯作爲少數的知情人,對於目前劉宸博和辜榕的狀態十分擔憂。

辜升也找過自己瞭解情況,劉宸博本來彼此也都清楚是什麼家世,而後辜升看到了一直在單方面付出的劉宸博,就有點對於妹妹的態度有點不好意思了,人家這樣的男孩子還真是額……眼光獨特哈,會看上這個反應慢半拍的自家妹子。辜升跟牛朝伯談話的其中也提到過辜榕其實也跟自己談論過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這個辜媽對於辜榕成績很看重的一點,辜升也是告訴了辜榕,考上大學,兩人在辜媽面前就算是過了關。日後究竟兩人怎麼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彼此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怎麼和家裡對抗?劉宸博現在的狀態怎麼看都是還依靠着家裡得到一切。在一起的心再堅定,一旦缺少了自保的外在物質,是否可以讓相愛的人堅持當初的愛情,而毅然決然的放棄麪包。

劉宸博這樣的人啊,驕傲一世,自然是不可能讓辜榕吃苦受累。可是辜榕呢,也不是那種就想着吃軟飯在家做全職太太的女孩子,拼搏事業也是她一直追求的。這樣的倆人遇到一起啊,一個兩個都不服軟,鬧到最後啊就害怕兩敗俱傷。

越不想對方受到傷害,拼了命的做自己認爲對的事情,名義上口頭上都是爲了他好,卻從來不曾仔細的想過,對方是否需要這樣的好。鑽石和饅頭,她或許就想着只要饅頭,只要和你安安穩穩的在一起就好,何必空守着冰涼的鑽石過一輩子?

劉宸博不說,辜榕也不說,彼此之間語言的交流越來越少,心意難通。隨着太陽東昇西落,也就這樣的在一起了兩年。回憶起來起初劉宸博追辜榕的時候,只想着讓對方知道他喜歡她,希望她可以感受到來自他的滿滿愛意。可誰知,獲得容易,經營卻難。彼時能夠在一起就是天堂,而今卻是廝守一日便是一日。

長大了的壓力太多,學業,大學,就業,生存,成家,爲人父母做了長輩……人的一輩子啊也就是如此了。

“牛朝伯,看你這個表情看來是早就知道了他們倆之間有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既然知道爲什麼不說出來,大家都是朋友,難道除了你之外,我們這些人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嗎?看着他們兩個彼此折磨只能幹瞪着眼站在一邊。我告訴你劉宸博,袖手旁觀從來不是我們的風格,別想着你們兩個瞞着解決。”難不成等着你們確定關係,分手亦或是結婚我們這些所謂的朋友才知道你們倆的最終決定。搞什麼?

楊允妮的話說出口之後,李崇妍還有金皓揚點點頭,大家都是好幾年的朋友了,平時不論幹什麼都是一起行動。楊允妮因爲辜榕受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感受,那時自己困難不知道如何抉擇辜榕就第一個站出來幫助自己,如果現在自己不理不顧辜榕,豈不是太不夠姐妹兒了。說出去還不要人笑掉了大牙?

“哎,我本來想着他們之間的感情,我們就算知道再多也不方便插手,他們自己理不清心思,我們就算着急死了都沒用。所以一直瞞着沒有說,誰知道情況越來越糟糕啊,跟辜榕這麼多年的同學了,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像今天這樣失態難過哭泣過,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挺無措的,牛朝伯也有點後悔了,要是早說出來或許兩個人不會變成這樣呢?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家一起出出主意,就算是給開導開導,辜榕也不會壓抑成這個樣子啊。

徹底瞭解了情況的幾個人都頹廢的耷拉着頭站在一邊,不知道怎麼繼續勸說下去。楊允妮雖然知道自己剛纔那些話說的有些過分,可是……他們倆就是傻子啊,明明人就在眼前,明明很多話說出來會更好,就一個個犟脾氣不服軟,像兩個刺蝟一樣,以爲自己炸了刺兒可以爲彼此抵擋外來的傷害,卻不知道同時也是在扎到了對方,鈍痛的感覺,無法表達,都是悶不吭聲獨自承受。

真的是,怎麼會這麼心酸的交到了這樣的兩個朋友啊,帶着周圍的小夥伴一起頭疼,明明是你們的戀愛,感覺是大家一起在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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