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響之後,一切歸於安靜,只有從淋浴頭噴出的水花,還在“嘩嘩”沖刷着地面。
顧暖看着自己攤開的手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給了言墨一巴掌?
言墨同樣是震驚到無以復加:他……被這女人給打了?
看到言墨雙眼腥紅、震驚狂怒的模樣,顧暖是真的怕了,她趁言墨不備的時候,矮下身從言墨的禁錮中鑽出來,衝出了淋浴間。
可她沒逃出多遠,就被言墨伸手逮住。
言墨將顧暖按在了洗手檯上,他褪去了自己的衣服,不顧她的掙扎哭叫,從後面狠狠佔有了她。
他從後面圈住她,手指鉗住她的下巴,讓她佈滿淚痕的蒼白小臉對着鏡子,強迫她正視鏡子裡,那令她難堪屈辱的一幕。
耳邊,他的聲音猶如魔鬼,蝕骨冰寒:“顧暖,給我好好看清楚,現在趴在你身上要你的男人是誰!給我牢牢記住,究竟誰纔是你男人!”
顧暖內心寒如冰窟,冷到全身的骨頭都在打顫,她只是哭,不停的流眼淚。
當這男人化身可怕的魔鬼時,她根本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像灘爛泥一樣被他按在這裡,默默承受他帶給她的屈辱。
在浴室裡一陣風捲殘涌之後,言墨又將顧暖抗回了臥室。他綁住她的雙手,把她扔在大牀上,將她擺出極爲難堪的姿勢,從後面一次比一次兇狠的要她。
他在她耳邊,用極爲危險的語氣問:“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如果你敢揹着我偷吃那些亂七八糟的避孕藥,我就把你綁在牀上,一直做一直做,直到你懷孕爲止!顧暖,你以爲我在跟你說笑嗎?
既然你這麼不乖,那我只能以這種方式,讓你懷上我的孩子了!”
顧暖蒼白的小臉貼着牀鋪,大滴眼淚滾落在雪白的牀單上,她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雙眼無神而空洞。
他一次次強悍的掠奪令她痛苦到無以復加,身體的痛楚,內心的屈辱,終是令她無法承受,眼睛一閉暈死了過去。
言墨不知道自己發泄了多久,等他終於能找回些理智時,才猛然發現,身下的小女人早已沒了聲息。
言墨大驚失色,一顆心跌入谷底。他解開了她手上的束縛,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裡,輕輕拍她的臉,聲聲急切的叫她:“暖暖?暖暖?”
沒有迴應,她小臉蒼白的躺在他懷裡,淚溼長睫安靜的覆在眼瞼上,無聲無息。
言墨這纔看清,她光潔如玉的肌膚上,遍佈着大片青紫的痕跡,那都是他剛纔留下的,她看起來像是個被主人狠心揉虐的破布娃娃。
老天!他都對她做了什麼?他瘋了嗎?!
言墨找到自己的手機,快速給楚文傑撥了個電話出去:“我不管你現在在哪兒,在幹什麼,限你十分鐘之內,立刻趕到我家!”
十分鐘,足夠言墨將自己和顧暖都整理好。
睡意正濃的楚文傑,被言墨一個電話喊來,滿眼怨念啊怨念。
他站在臥室的牀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了眼躺在牀上昏睡的顧暖,和她脖頸間若隱若現的青紫痕跡,深深吐出一口氣。
被言墨急吼吼的叫過來,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結果,他就叫他看這些?
楚文傑語氣不爽的問言墨:“言大少,你大半夜索命似的把我召喚過來,就是要讓我見識你是如何折磨一個女人的?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言墨面有赧色,沒好氣的瞪了楚文傑一眼,問的卻是顧暖的情況:“她怎麼樣?”
楚文傑翻了翻顧暖的眼皮,又檢查了下她的呼吸和心跳,確定一切正常,他給出結論:“沒什麼大礙,就是被你給折騰虛脫了。讓她安靜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早上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楚文傑離開前,拍了拍言墨的肩膀,勸道:“以後儘量剋制點,人家這麼瘦弱的小身板,那能經受你這樣的連番折騰啊?連我都看不過去了。”
言墨冷眸微眯,吐出一個字:“滾!”
楚文傑摸了摸鼻子,在被言墨榨乾利用價值後,又灰溜溜的被言墨攆出了家門。
楚文傑離開後,言墨上牀,將顧暖小小的身子擁進懷裡。
他伸出長指,整了整她額前的碎髮,又摩挲着她蒼白的小臉,無奈的直嘆氣。
爲什麼就不能乖一點呢?爲什麼要一再撩起他的怒火?
離開藥物,他根本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似乎一點小事就能把他點着,然後就是暴躁狂怒、大發雷霆。
他不想傷害她,因而一再剋制,還需得忍耐偶爾發作的割骨般的頭疼。
他本來可以不用這樣的,他忍得這麼辛苦,無非是想要和她有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他期待了許久,盼望了許久,還因爲沒有讓她懷上孩子着急過挫敗過,結果呢?卻原來,是她一直在揹着他偷偷避孕!
她是有多不願意生他的孩子?
她生下了顧琛的女兒,卻不願意懷上他的孩子,她究竟是有多嫌棄他?
她愛的,至始至終都是顧琛嗎?那自己,在她眼裡到底算個什麼?寂寞時的調劑品嗎?還是,根本就是他強勢糾纏讓她以爲擺脫不掉,才選擇了委曲求全跟他在一起?
那一刻,知道真相的他簡直痛苦絕望到了極點,可她偏偏在那個時候給了他一巴掌,他腦子一懵,便什麼理智都沒了,只想狠狠的懲戒她、佔有她。
當他終於清醒過來,自責和悔意便化作利刃,絞得他心臟又苦又痛。明明那麼愛她,爲什麼到最後,傷她徹底的卻是自己?
“對不起……”他眸色暗沉,跟她低低道歉,雖然明知她聽不到。
凌晨四五點的時候,顧暖醒過一次,發現自己正被言墨抱進懷裡。
顧暖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從言墨懷裡掙脫出來,轉過身背對着他。
言墨本來睡的就不沉,顧暖一動他就醒了。看着顧暖纖細的背影,言墨眸色暗了暗,長臂一身扣住她的小腰,將她整個人囚禁在自己懷裡。
顧暖掙扎了幾下,發現言墨的手臂反而越收越緊,她乾脆放棄了反抗,心灰意冷的閉上眼睛,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