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媛一聽說有人在暗中保護顧暖,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肯定是言墨派去的人。
她沒想到言墨居然在乎顧暖到了這種程度,連派人暗中保護她這種細緻入微的事都想到了,她氣得銀牙暗咬,嫉妒得又要抓狂。
姜希媛給元卿卿發了條短信,讓她趕緊過來陽臺。
元卿卿一過來就問:“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姜希媛咬了咬牙,恨聲說:“失敗了!綁架顧暖的計劃失敗了!”
“是嗎?”元卿卿有點吃驚,“出了什麼變故?”
“是言墨在派人暗中保護那個賤人的安全!我就說言墨很在乎那個賤人吧?你以前不信,現在總信了?”
“沒關係,”元卿卿拍了拍姜希媛的手,安撫她,“雖說綁架顧暖的計劃失敗了,可言墨不是還在這裡嗎?別灰心,還有一場壓軸大戲等着你呢!”
“可……這事兒能成嗎?”姜希媛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信心了,“言墨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放心吧,”元卿卿得意的笑了笑,“當年你,媽可不是就用了這招,才讓你爸乖乖上鉤的?聽我的,準沒錯!”
“什麼?”姜希媛吃驚不小,“媽,原來你還用這招對付過我爸啊?”
元卿卿自覺自己說錯話了,臉色變了變,她輕咳了兩聲,假裝不在意的說道:“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還有,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跟你爸提啊!”
“放心吧媽,我知道。”
兩人在陽臺上談完話後,姜希媛先回了餐廳,元卿卿則是去了廚房。
不多時,元卿卿手裡端了個托盤回到餐廳,將托盤上的盅盞依次放到每個人面前,這纔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看着言墨慈愛溫和的笑道:
“阿墨,快嚐嚐伯母燉的湯,這藥膳滋補湯,我可是隔水燉了一個下午呢!”
言墨聞言,衝元卿卿點了點頭,拿起手邊的銀質小勺,就着盅盞將湯一點點喝了進去。
元卿卿和姜希媛對視了一眼,很快又將目光錯開。
將一盅湯喝完,言墨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他雙手撐着餐椅扶手,好半天才站起身,眼前所有的事物,都是好幾個重影,不停的在晃動,包括……姜希媛那張得意忘形的臉。
頭腦中有個念頭快速閃過,言墨來不及做出反應,已經一頭栽在了桌子上,昏迷不醒。
“誒?阿墨?你這是怎麼了?”姜桓不明所以,推了言墨幾下,見言墨沒有任何反應,他立刻大驚失色,起身喊,“來人!快來人啊!”
“別喊了,”元卿卿揮退了幾名聞聲趕來的傭人,這才悠然自得的對姜桓道,“阿墨是我迷暈的,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是準備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嗎?”
“什麼?”姜桓的表情比剛纔還要吃驚,“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還不是爲了咱們的寶貝女兒,媛媛現在臉毀了,原定商議婚事的日期也推遲了,如果我不再用些手段,這兩個人的婚事怕是就要黃了!”
“你……你糊塗啊!”姜桓指着元卿卿大罵,“你難道不知道言墨是什麼人?他在商場上的那些手段,光是聽聽就夠叫人驚悚的。他能甘心被你算計?如果他明天早上醒來,想起所有事,還不得報復咱們家啊?我這次被你害死了!”
“怕什麼?你堂堂一個市長,他能對你怎麼樣?”
元卿卿完全不理會姜桓,喊來了家裡的司機,讓司機將不省人事的言墨背到車上去。
姜桓在一邊乾着急,他氣得跺腳:“你這是要把他弄到哪兒去?我告訴你元卿卿,你別給我惹出事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把人弄到樓上客房,明天早上等言墨醒了,我親自跟他賠禮謝罪,希望他能既往不咎吧!”
元卿卿白了姜桓一眼,這人關鍵時刻真是沒一點氣魄,她當初怎麼就瞧上他了?
“這件事不用你管,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也由我一個人背!”
元卿卿說完,給司機使了個眼色,讓他背上言墨走。
姜希媛和元卿卿跟在司機身後,一起走出了姜家別墅。
姜希媛此刻有點鬱悶,她問元卿卿:“媽,我還以爲你給言墨下的,是那種能讓男人發狂的藥,可你怎麼給他迷暈了呀?這樣的話,我不還是不能真正意義上的得到他嗎?有什麼用啊?”
元卿卿卻說:“媽這也是萬全之策。像言墨這樣的男人,意志力太強,怎麼可能用點藥,就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和你發生關係?如果他剛纔意識到不對勁兒,甩手走了,那我們的計劃不就失敗了嗎?
你聽媽的,事情急不得,得慢慢來。首先得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剩下的事,媽再幫你慢慢籌劃。”
“好,媽,聽你的。”
翌日早晨。
頭疼欲裂……
言墨擡手捏了捏眉心,緩緩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牀上,枕套和被褥都是雪白的顏色,眼前陌生的房間令他恍惚。
臂彎裡光luo柔,軟的女人往他懷裡鑽了鑽,言墨意識到不對勁,正待低頭去看懷裡的人,耳邊已經響起一聲輕喚:“阿墨……”
那柔媚入骨的聲音,讓言墨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言墨精神一刺,想也不想便擡起一腳,將懷裡的女人一腳踹了出去。
姜希媛全身不着寸縷的滾在地上,那樣子狼狽極了,好半天,她才慢慢爬起來。
言墨此刻身上的戾氣太重,姜希媛不敢靠他太近,乾脆躺在房間的地毯上搔首弄姿,媚眼如絲的望向他:“阿墨……”
言墨想起身,卻發現被子下的身體沒穿衣服,他四處找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的衣服。
胃裡早已翻江倒海,言墨實在忍受不住,乾脆將薄被往身上一裹,衝進浴室,趴在馬桶上狂吐了起來。
“嘔……!”
“嘔……!”
姜希媛躺在地上,臉紅一陣白一陣。她想過言墨早上醒來後的各種反應,他可能會暴怒、會質問她,或者乾脆一怒之下掐死她。
可他卻……去吐了?
這得多噁心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