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好似飢餓多時的狼,全身溫度滾燙,呼吸濁重,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包裹了她。
她手腳被他壓制着,口腔也被他的脣舌攻佔,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予取予奪,羞恥感猶如層層巨浪般將她淹沒。
黑暗中,他去親吻她修長的脖頸,嘴脣卻碰觸到她肌膚上冰涼的液體。
他一怔,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怎麼哭了?”
她流着淚無聲沉默,劇烈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此刻激動的情緒。
言墨埋頭一點點吻幹她的淚,聲音溫柔無比,又含着些許脅迫意味:“告訴我爲什麼哭?是因爲我明天要結婚的事刺激到了你是嗎?告訴我,你其實還是在乎我的,告訴我你不想我和別的女人結婚,快說!”
顧暖冷笑了一聲:“言墨,你這麼會這麼自以爲是?我哭,不過是覺得這段時間被你耍得團團轉,我哭自己太愚蠢太遲鈍而已!”
“哦,對了,”她又說,“你明天要結婚了,我還沒有恭喜你!但我想,你應該也不需要我的恭喜吧?所以這話我就省了!”
她說着,推了身上的男人一下:“麻煩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言墨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將臉無賴的往顧暖胸口上一埋,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香甜氣息。
“暖暖,我想你,我想要你,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忍的有多辛苦。”
顧暖依然是那樣冷冷的聲音:“如果我說我不願意給你,你是不是又要拿念念來威脅我?
比如說,將念念帶去別的地方,讓我一輩子都見不到女兒?又或者,將念念養在你未來妻子的名下,讓我從此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誰知道呢,反正你的手段總是很多,我的小胳膊怎麼可能擰得過你的大腿?”
她說着,用顫抖的一隻手去解自己的上衣鈕釦,一粒一粒,她解得異常艱難,淚水無聲滑落。
“你明天就要娶妻的人,今晚還跑來睡情人,你這樣肆無忌憚的羞辱我,讓我無計可施的屈服在你身下,是會讓你覺得很有成就感是嗎?
如果是,那就請你自便吧,覺得怎麼舒服就怎麼來,想將我擺出什麼難堪的姿勢也隨你。
只是等會發泄完,麻煩你告訴我,看我這樣毫無尊嚴的躺在你身下,被你羞辱、折磨,你是有多享受?”
該死的!她居然這樣想他?他在她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言墨俊臉陰沉,眸子裡冷的像是淬了冰。
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澆滅了他所有熱情。
他按住她還在解鈕釦的手,在夜色中摸索着將她的鈕釦一粒粒扣好。
“聽着,如果你不願意給我,我也不會強迫你,我會耐心等到你像以前那樣心甘情願的接納我。
還有,我早就跟你說過不止一次吧?我的未來妻子只有你,我也從沒想過和除你之外的其他女人步入婚姻殿堂,因而我也從沒把你當成過情人看待。
你不肯相信是嗎?沒關係,那你就安靜的看着吧,只要過了明天,你就會知道,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言墨說完,將顧暖打橫抱起,轉了個方向後,又將她輕輕放回牀上,然後他翻身在她身邊躺下,從後面將她擁進懷裡,親了親她的耳朵尖:“睡吧!”
這男人臉皮是有多厚,他是打定主意要跟她同牀共枕了是嗎?
真的很想將他一腳踹到牀底下去。
但誠如她所說,他可以用來逼迫她的手段很多,在他強大的攻勢下,她弱小的像只螞蟻一樣。
知道再多的反抗也沒意義,顧暖乾脆任命的不再動。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情很沉重也很複雜,黑暗中,她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身後的男人已經發出了沉穩的呼吸聲。
顧暖動作很輕的翻了個身,目光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上。
只有這一刻,她纔敢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她是真的很恨他,一想到還在昏迷不醒的女兒,她就恨不能將他拆骨入腹。
可是爲什麼……只要一想到他明天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她就心口悶痛,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直到後半夜,顧暖才慢慢睡了過去。
她太困了,睡的有點沉。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言墨親了親她的臉,翻身下了牀。
不多時,從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想來是言墨在洗澡。
顧暖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恍惚了半天,纔想起來今天是言墨大婚的日子。
她重又將眼睛閉上,不願意再睜開一下。
浴室的門被拉開,言墨裹着件浴袍,一身溼氣的走了出來。
門外響起敲門聲,言墨走去開了門,看到李媽手裡端着幾個精緻的盒子站在外面。
“言先生,這是昨天時先生讓我交給您的,昨晚您一回來就進了顧小姐的房間,我還沒來得及交給您,我知道這些衣服您今早要穿的,所以……”
“拿去隔壁房間吧。”
“好的,言先生。”
李媽說完,便轉過身,將盒子送去了隔壁的房間。
李媽離開後,言墨進去房間,將一身筆挺的新郎裝穿在身上,又折回了顧暖的房間。
顧暖依然是那個姿勢躺在牀上,她閉着眼睛,像是還在安睡。
言墨走到她面前,“我知道你在裝睡,不想看到我嗎?”
顧暖:“……”
言墨俯身親了親她:“我走了,在家乖乖等我,我辦完事就回來。”
他說完邁開兩條長腿離開,在外面將門輕輕合上。
顧暖還閉着眼睛,有兩串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暈溼了身下雪白的牀單。
言墨上了時海來接他的車,車平穩的往婚禮現場駛去。
言墨坐在後車廂,身體往後一靠,問時海:“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總裁您放心!”
“放心?”言墨冷哼一聲,“你現在辦事,真是讓我越來越不放心了!今天的這件事,如果出現任何紕漏,你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幸運了!”
時海擦了把額頭的冷汗:“總裁,我怎麼敢拿您的終身幸福開玩笑?事情我都已經再三確認過了,我跟您保證,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紕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