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讓姜希媛變了臉色:“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罵我媽?還有,你是誰?你剛纔那話又是什麼意思?”
男人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姜希媛臉上。
“混賬東西!什麼算個什麼東西?有跟自己親爹這麼說話的嗎?我看元卿卿那個賤人,將你生下來,根本就沒教育好嘛!
還有啊,我一從裡面出來就聽說了你的那些醜聞,真是丟盡了我的人!”
“還有你這臉,”男人一臉嫌棄的戳她額頭,“醜成這樣還跑出來嚇人,多虧這是晚上,不然要是嚇死幾個膽小的,我看你要不要拿命賠!”
姜希媛被男人一巴掌打懵了,她手捂上火辣辣的臉,疼的眼淚直往外冒。
她躲開男人戳她額頭的手,氣憤的大叫:“喂!你到底是誰啊?神經病!”
男人抱着肩膀說:“看來那個元卿卿沒有告訴過你啊,我是她的老情人,是你親爹!”
“你放屁!”
啪!
男人又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立刻打的姜希媛老實了,她捂着臉直哭:“你到底是誰?到底要幹什麼?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嗚嗚嗚……”
男人將一團紙塞進姜希媛手裡:“回去告訴你那個賤人媽,就說她的老情人戴立軍刑滿釋放回來了。老子在裡面想她想的厲害,讓她明天一早到這個地址去找我。要是我明天見不到她,就把她的醜事抖出去!”
姜希媛看看手裡的一團紙,又看看眼前的男人,轉身走了。
她覺得她遇到了個神經病,無緣無故捱了兩巴掌,真是鬱悶的要死。
她展開紙團看了看,上面就是用簽字筆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老城區的地址。
本想將紙團扔進垃圾桶裡,可她想了想,還是將紙團給收了起來。
還是回去問問她媽吧,萬一她媽真的認識那個神經病呢?
姜希媛回到家的時候,姜桓還一身火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元卿卿則是坐在他對面。
一見姜希媛回來,姜桓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直指姜希媛:“你剛纔出門那會兒不是挺有骨氣的嗎?我還以爲你已經找到金主不需要我養了,你怎麼又給我回來了?
還有,你剛纔是怎麼跟我說話的?沒教養的東西!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姜希媛見姜桓面色不善的朝她逼近過來,她立刻擡腿往樓上跑。
眼見姜桓就要追上姜希媛,元卿卿趕忙跑過去,抱住姜桓的腰,衝着姜希媛的背影喊:“媛媛快跑!”
姜希媛逃回了房間,將門“啪”一聲摔上,果斷落了鎖。
樓下又傳來了姜桓和元卿卿的爭吵聲。吵到最後,兩個人乾脆大打出手,將客廳裡的東西一通狠摔。
深更半夜,萬籟俱寂,這倆人卻在家裡鬧得雞飛狗跳。
到最後還是傭人聽到動靜過來勸架,兩個人才顧及着老臉沒有再吵下去。
姜桓氣哼哼的回了房間,元卿卿則是坐在沙發上心酸的抹眼淚。
以前這男人對她有求必應,把她當寶貝一樣寵着,沒想到現在,他居然敢對她動手!
她對他真是失望又心寒!
姜希媛聽到下面沒動靜了,便給元卿卿發了條短信:媽,來我房間一趟。
元卿卿擦乾了眼淚,上樓進了姜希媛的房間,姜希媛立刻又把門給鎖上。
姜希媛將紙條塞進元卿卿手裡,元卿卿展開紙條看了看:“你給我的這是什麼?”
姜希媛便將剛纔在外面遇到個神經病的事跟元卿卿說了,她明顯感覺到,當她提到“戴立軍”三個字的時候,元卿卿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無比。
“媽?你真的認識這個戴立軍啊?他還說,他是我親爹……”
“別瞎說!”元卿卿瞪了姜希媛一眼,“就是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後來他犯事進了監獄,我們就沒聯繫過了。那人就愛胡說八道,他說的話,你千萬不能信,知道嗎?”
“哦,”姜希媛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我走了,你睡吧!”元卿卿在走出門前,又回過頭來,手指不安的摩挲着手裡的紙條,“那個,今天晚上那個男人的事,別告訴你爸知道嗎?”
姜希媛冷笑:“我現在一看見他就心煩,更別說跟他說話了!”
元卿卿這才放心的走出了門。
看着元卿卿離開的背影,姜希媛疑惑的擰起了眉。
元卿卿在糾結了一個晚上之後,還是在第二天一早換上外出的衣服,拿粉底遮住黑眼圈,黑超遮面,又用圍巾遮住下半張臉。
確定這樣沒人會認出她來,她才下樓出門,按着紙條上的地址找了過去。
那是一處老城區的筒子樓,外牆歪斜斑駁的四層小樓,搖搖欲墜的,像是隨時都會倒塌一樣。
這裡處處充斥着一股糜爛的怪味道,元卿卿踏着髒兮兮的臺階往上走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坨狗屎。
她擡起腳,看到自己高跟鞋上的東西,噁心的差點吐了。
收拾乾淨自己,又踩着樓梯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四樓,她穿過走廊,到409號房門前駐足,猶豫了幾秒鐘後,擡手敲門。
門很快開了,一個圓臉紅面絡腮鬍的男人臉露出來,衝着元卿卿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黃黃的大門牙:
“噢寶貝兒!沒想到,你年紀都這麼一大把了,還是這麼騷氣沖天的,勾得老子的火都上來了!”
“你給我閉嘴吧!”元卿卿拿下臉上的墨鏡,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話說,這真是她的初戀嗎?
二十幾年前,他雖說是個小混混,但起碼人還長得有模有樣的,不然她也不可能跟他。
怎麼現在,他會是這幅德性?這也太噁心了吧?
一想到他們曾經發生過那種關係,她就胃裡難受的,想捂上嘴跑去吐。
戴立軍眼中劃過一抹陰狠:“你當然不想讓老子出來了,你巴不得老子死在裡面吧!”
戴立軍說完,扯住元卿卿一隻胳膊,將她一把拽了進去,繼而將門重重摔上,並快速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