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夢幻海島的世紀婚禮,奢侈浪漫到極致,簡直令人忍不住想要尖叫。
陽光溫暖明媚,海水湛藍清澈,綠色清新的草坪上,直升機空運來的鮮花堆積成廊道和一道道花門。
旁邊的賓客餐座,雪白乾淨的桌布上,也精心佈置了花束。用玫瑰妝點的噴泉,象徵着細水長流的愛情。這裡簡直就是花的海洋,美好純粹的童話世界。
耳邊是舒緩的輕音樂,賓客們手裡端着高腳酒杯,與身邊人愉快的攀談。聊天的內容,也多是豔羨這場婚禮的排場。
眼見已經中午11點半,新郎和新娘卻都還沒出現,讓人不禁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其實也就是個小插曲。
新娘化妝室裡,以景恬和秦小滿爲首率領的伴娘團,各種嚴防死守,給外面的男人們出盡了難題,就是不給新郎開門。
程邵彬特意從美國飛了回來,和另外三人組成伴郎團。四個男人都是一身白色筆挺的伴郎裝,英俊酷帥的形象簡直能秒殺所有花癡少女。
然而,裡面的幾個女人卻是極不給面子,他們厚厚的紅包也塞進去了,好話也說盡了,她們出的各種難題他們也一一答應了,結果眼前上鎖的房門仍舊紋絲不動,把幾個男人給急的。
喬楚忍耐的拍了幾下房門,威脅道:“我說你們幾個女人可以了啊!時間不早了,要是耽誤了你們總裁和總裁夫人的婚事,你說你們總裁會不會公報私仇呢?”
秦小滿一點不懼喬楚的威脅,扯着嗓門衝外面喊:“要我答應開門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今晚的晚宴,你要做我的舞伴!”
喬楚大頭立刻“嗡”一聲。
以他花心喬少向來的行事作風,今晚的晚宴,他自然是要狩獵幾個胸大臀圓的性感美人,給他濃墨重彩的人生再添上一筆。讓他給那個肉丸子做舞伴?還不如直接拿把刀殺了他!
喬楚剛要開口說“不!那不可能!”,耳邊一道強勢不容忤逆的聲音已經插了進來:“答應她!”
喬楚轉過頭,愣愣的看着言墨:“言少,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言墨站在伴郎團後面,向來酷愛黑色的他,今天一身白色筆挺的新郎裝,外表越發英俊耀眼,簡直讓四個伴郎自慚形穢。
聽聞喬楚的話,言墨危險的眯了眯眼,冷聲反問:“你說呢?”
另外三個男人也抱着幸災樂禍的心態勸起來:
“是啊,答應她吧,不就是做舞伴嗎?有什麼啊?”
“爲了言少的終身幸福,我們做兄弟的,不就應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嗎?”
“讓你給人家做舞伴,又沒讓你獻身,你平時那麼沒節操的一個人,關鍵時刻扭捏什麼呢?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快答應啊!”
反正又不是讓他們給那肉丸子做伴郎,他們只管落井下石就對咯!
喬楚被逼的沒法,只得咬了咬牙:“好!我答應!現在你們可以放人了吧?”
“還不行!”裡頭又一個伴娘喊,“剛纔是小滿答應給你們開門,可我們還沒答應。我也有個條件,今晚的晚宴上,你們四個伴郎要一起跳一曲草裙舞!”
“什麼?!噢!NO!”這下,四個伴郎一起崩潰的喊。
“不答應?那麼抱歉,你們的新郎,可接不走我們美麗端莊可愛漂亮的新娘咯!”
言墨仍是那般從容鎮定的樣子,沉聲說:“答應她!無論她們提出什麼要求,全部都答應。新娘還在她們手上!”
“什麼?言少,你確定這次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四個男人同時轉頭望向他,小眼神可憐又無辜。
言墨挑了挑眉,一臉理所應當:“剛纔是誰說,爲了我的終身幸福,做兄弟的,就應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男人們都驚呆了:所以,他們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喬楚更是鬱悶:不光要給那個肥不溜秋的女人做舞伴,還要跳草裙舞,你說他是做的什麼孽喲?
“好!答應!趕緊放人!”到最後,幾個男人還是決定爲了兄弟義氣犧牲小我。
“還是不行!”這次是景恬,“怎麼這麼老半天,一直是你們幾個伴郎在忙活,新郎就躲在一邊坐享其成嗎?那可不行!爲了讓我們看到新郎對新娘的誠意,新郎要爲新娘唱首情歌,才能把我們美麗的新娘接走!”
四個男人立刻回頭看向言墨,眼中閃爍着幸災樂禍。
言墨的臉一點點黑了下去,聲音不疾不徐的問:“景恬,你是想讓我公報私仇嗎?”
裡面的幾個女人立刻心虛,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怎麼辦啊?我們好像忘了新郎是我們的總裁大人啊?”
“要是總裁大人真的公報私仇怎麼辦啊?”
“我們要不要放人啊?”
顧暖一個人坐在房間一角的沙發上,眼見牆上的掛鐘都已經指向11點半了,幾個女人還在折騰,而且這會兒,又提出讓言墨唱情歌這種無理的要求,她着急的說:“你們別爲難他了!我就從來沒聽過他唱歌,他肯定不會唱!”
再說,向來給人以鐵血冷酷形象的言墨,怎麼可能會幹這種自毀形象的事?
“顧暖你別說話!”秦小滿回頭白她一眼,“怎麼?這就心疼了?有點出息成不?姐幾個這麼做還不都是爲了你?要是你就這麼輕易被新郎給接走了,新郎怎麼會懂什麼叫得之不易?以後又怎麼會好好珍惜你?”
顧暖就老實的閉上嘴,不說話了。她心裡想着,她和言墨的這場婚姻,又何嘗不是得之不易?她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裡,言墨一定會倍加珍惜她的。可這話她不敢說出口,怕秦小滿更加鄙視她。
秦小滿豁出去了,衝着門外喊:“總裁,您這會兒不要拿總裁的身份壓我們哈!總之,如果看不到你對新娘的誠意,我們是絕對不會讓新娘跟你走的!
那,這樣吧,我們也不爲難你了,你唱段《老鼠愛大米》的高,潮部分,我們就把新娘給放了,怎麼樣?”
老鼠愛大米?什麼鬼?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到最後,又同時看向身後的言墨:“言少,看來這會兒威脅的手段也不好使了。所以……你要唱嗎?”
言墨輕啓薄脣,平靜的吐出一個字:“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