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沐北身體幾近虛脫般無力,慢慢滑坐在身後的長椅上。聽着周圍的議論聲,他的臉色鐵青成一片。
“沐北,”丁可可蹲在元沐北腳邊,臉貼在他腿上,討好似的一下下蹭着,“別生氣了!你也看到了,顧暖都和男人同居了,她根本就是白蓮花、綠茶婊!虧你……還對她念念不忘。”
甚至,哪怕和自己上牀,嘴裡喊的也是那個女人的名字。
暖暖……
暖暖……
一聲一聲,溫柔繾綣,情深至極!
“滾!”元沐北伸出一腳,將丁可可踹了出去。
顧暖打電話給凌薇,讓她幫自己給老師請個假,說自己有事離開會兒,吃過中午飯就回去了。
凌薇在電話那端笑得頗有深意:“什麼有事離開會兒?顧暖你還瞞我呢?我一回來就聽說了,是你男人把你帶回家了!”
“呃?”顧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剛纔的事凌薇已經聽說了?
剛纔她是被元沐北那壞痞子給嚇傻了,只想趕緊離開元沐北的視線範圍,剛好言墨出現,她什麼都沒想,跟着言墨就走了。
現在聽凌薇的意思,估計她和言墨在這裡同居的事,已經在她的同學們口中瘋傳了!
“顧暖你可真是好命,你男人還專門趕回來給你做飯吃,還糖醋小排?嘖嘖!我和景恬,就只有吃盒飯的命了!”
“凌薇……”不知道爲什麼,聽凌薇這麼說,顧暖覺得特別內疚。
凌薇和景恬都是她很好的朋友,現在她們兩個就在自己家門前,自己卻連請她們來家吃個飯的勇氣都沒有。
都是因爲言墨,每次面對她的那些朋友,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她覺得他好像不喜歡她的那些朋友們。
還有上次歡歡姐帶着安逸勳來家裡,本來該是熱鬧歡樂的場面,結果言墨一句“我的飯只做給暖暖吃”,便把那兩個人給攆走了。
也不知道歡歡姐現在還有沒有在生氣。
顧暖覺得,言墨快要把她的人緣做絕了,可還真是愁。
“好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和景恬要去排隊領盒飯了!你和你男人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凌薇說完,便掛了電話。
言墨已經換了套家居服出來,白色上衣,米色長褲,將他整個人襯的越發英俊不凡。
“乖寶,在給誰打電話呢?”
“我給凌薇打電話,讓她幫我請假,”顧暖說着說着,又想起自己的傷心事,整個人都蔫蔫的,情緒低落,“言墨,現在我的同學們,好像都知道我們同居的事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不認爲這件事,需要讓你煩惱成這樣。”言墨黑眸閃過一絲惱色,有點不高興了。
她和他同居,讓她覺得很丟臉嗎?
她就這麼介意她的同學們知道他們的關係?他就這麼見不得光?
顧暖見言墨突然沉下來的臉色,有點莫名其妙,明明現在,心情不好的該是她吧?
顧暖一言不發,走去晾臺,將晾的衣服一件件收在懷中。
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臂,將她攔腰一圈,她整個人立刻落入男人懷裡。
“啊!”顧暖驚叫一聲,懷裡的衣服全掉在了地上。
“言墨!你幹什麼啊?”顧暖反應過來,在言墨懷裡象徵性掙扎了幾下,“沒看我正收衣服呢,添什麼亂啊?”
言墨不說話,埋頭在顧暖脖頸間,照着她的小脖子重重吸了一口。
顧暖疼的“嘶”了一聲,秀眉微微蹙起,小身板控制不住的抖了下。
言墨這一口下去,勢必又要在她脖子上留下他們親密的證據,顧暖氣惱到不行,小拳頭在空中亂舞:
“言墨,我的同學們都在下面呢!我等會還要下去呢!你這樣,讓我還怎麼有臉見人啊?嗷嗷嗷……你可真煩人!煩人!”
言墨將顧暖往肩上一扛,大步往裡走。
聽着耳邊言墨凌亂的氣息,顧暖慢慢反應過來,一時苦不堪言。
現在纔是中午啊!
這男人大中午跑回來,確定是爲了給她做飯吃,不是爲了吃她的?
言墨抱着顧暖進了臥室,單腳將門合上,將顧暖拋到大牀上,他人已經欺身壓了上去。
不顧顧暖的連番抗議,言墨將她身上的衣物一層層剝落,讓她如初生嬰兒般呈現在自己面前,他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兩個人很快親密交纏在一起。
在言墨技藝嫺熟的煽風點火下,顧暖很快有了反應。
一想到樓下都是她的同學,她卻和言墨在樓上做着這種事,還是大中午的,顧暖就感覺特別羞恥,她忍着亟待被填滿的空虛,伸手推了言墨一把:
“言墨,別這樣,我等會還要下去見人呢!”
每次,他總是把她身上弄的,滿是痕跡,弄得她根本沒臉見人!
“要麼,你就帶着跟我做過的證據下去見人,要麼,你就躲在這裡,和我做一個下午。二選一,沒有其他選擇!”
霸道狂妄得不可一世!
言墨說完,已經猝不及防的闖入。
“啊!疼!言墨!你輕點!”
顧暖疼的直皺眉,小拳頭在言墨胸前捶了幾下,那力道對言墨來說毫無殺傷力。
這男人今天吃錯藥了吧?
顧暖明顯感覺到言墨的不正常。
以往他們恩愛的時候,他雖然也會失控,但大多數時候,他會顧及她的感受,有時候怕弄疼她,哪怕再急不可耐,他也會盡量控制自己,動作極盡小心翼翼。
可是現在,他不管不顧的衝鋒陷陣,力道大的,像是要弄壞她。
她的脖子、胸口、兩隻胳膊,甚至腿上,都被他中上了小草莓。
似乎只有在她身上烙上他的專屬印記,才能滿足他那危險可怕的獨佔欲。
顧暖知道言墨根本就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他不高興了,但他肯定是不高興了。
“言墨,我被你弄的,已經沒臉見人了!”她忍不住的衝他抱怨。
“是沒臉見人,還是沒臉見你那個‘前男友’?”
他故意將“前男友”三個字咬得極重。
顧暖:“……”
他這吃的哪門子的邪醋啊?幼不幼稚啊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