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柳嘉玲眼中噙着淚花捂着嘴從禮堂裡跑了出來,靠着草地邊的一棵大樹蹲下埋頭啜泣着。
“嘉玲,你怎麼了?”馨怡匆匆地跑出禮堂舉目四望,發現了不遠處的柳嘉玲急忙走了過去,雙手扶着嘉玲的肩膀關切地問道。
“馨怡,嗚嗚嗚嗚!”淚眼婆娑地嘉玲轉過頭來撲倒在馨怡懷中徹底放開嗓子大聲哭起來。
“沒事的,我在呢,不怕!”馨怡以爲嘉玲被剛纔的電影嚇到了拍着嘉玲的背輕聲安慰道。
“馨怡,我……凌晨他……嗚嗚”柳嘉玲哽咽着不知道該怎麼對馨怡說,雖然平時嘉玲大大咧咧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甚至是和景皓鬥嘴動手的次數也不再少數,可那也是因爲嘉玲一直把景皓當成自己的好朋友,雖然嘉玲一直不承認,最主要的還是剛開始嘉玲就知道景皓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不管是先前誤以爲的若水還是後來知曉的馨怡,她們都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嘉玲並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一點當然同樣也對秦廷和其他幾個與自己關係融洽的男生受用,但對於其他一些相對陌生的人來說嘉玲卻還是比較收斂的,而這一切都源自於曾經的那個痛,一直藏在嘉玲心中一個永遠難以忘記也不願提及的痛。
“嘉玲,對不起!”緊隨着跟來的凌晨有些手足無措,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走到嘉玲身邊道歉道。
“不要叫我嘉玲,我和你很熟嗎?”一直趴在馨怡懷中哭泣地嘉玲忽然奮而躍起指着凌晨的鼻子喊道,一臉的憤怒,“我有名有姓,我叫柳嘉玲,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可不想別人誤會!”
“是,對不起,柳嘉玲同學。”凌晨一陣尷尬,但卻也不敢反駁,之所以知道嘉玲也是剛聽秦廷這麼叫,於是自己也就隨口叫了句,但沒想到反而適得其反,他知道現在不能和起頭上得柳嘉玲有口舌之辯,嘉玲的威名他可是早就聽人提起過的,只是一直沒有見面,也聽說她生病不在學校,所以剛看到她雖然兇了點但卻沒往嘉玲身上想,只以爲是馨怡的一個別班的朋友,但現在知道了,凌晨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應對了,不然後果難以想象。
“哼,道個歉就算了嘛?告訴你,這件事我一定要……一定要……”嘉玲本想繼續大罵一頓,但想着自己似乎以前根本就與凌晨沒什麼交集,還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額,她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賴上自己了吧?”凌晨看着嘉玲久久不開口心裡也是一緊,腦門上細汗直冒。
“你想什麼呢,混蛋,你,你可別想歪了,不然我,我和你沒完!”柳嘉玲看着一臉錯愕的凌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忽然腦海中蹦出一種可能嚇得嘉玲急忙開口喊道。
“沒,沒想什麼,我怎麼可能想歪呢,呵呵!”凌晨大汗還以爲自己的想法被嘉玲猜到了急忙解釋道,乾笑着看着嘉玲。
“喲,母……嘉玲你回來啦,沒想到你也會來看電影啊,怎麼好好的你又跑了,不會被嚇到了吧?什麼時候你的膽子變得這麼小了,嘿嘿,有沒有嚇壞啊?”忽然一個聲音響起,聽着這話的語氣嘉玲臉上更是陰沉一片,雖然聲音是從身側傳來的,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林景皓笑眯眯的走了過來,看着陰沉着臉的嘉玲,景皓但是一點也不害怕到像是司空見慣了一般,但卻不敢繼續像以前一樣直呼嘉玲母老虎了,“咦,怎麼好像哭了,不會這麼脆弱吧?”
“死……混蛋林景皓,我警告你,今天別惹我,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嘉玲本來隨口就像喊‘死耗子’,但剛聽到景皓改口也知道是爲什麼,既然以前自己答應了景皓現在也只能儘量剋制自己動粗口。
“嘉玲,你沒事吧!”這時秦廷也走了過來,看着嘉玲臉上掛着的淚痕,秦廷關心地問了句。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爲你們,我和馨怡怎麼會來電影院,又怎麼會進去看電影,又怎麼會……反正你們男生每一個是好東西!”柳嘉玲實在不想提及剛纔發生的事,一點也不想,只能衝着秦廷他們大罵以泄怨氣。
“噶,關我們什麼事,母老虎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景皓此刻驚得嘴巴張的大大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隨口就反駁道。
“林景皓,你這個混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景皓的那一聲母老虎徹底激起了嘉玲的怒氣,嘉玲指着林景皓罵道,“你個沒心沒肺的傢伙,馨怡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欺負馨怡,讓她傷心,你還是個男生嗎,以前雖然你看起來有些討厭,但至少我認爲你是個熱心的男生,知道怎麼關心朋友,可以爲了朋友不顧教官的責罰挺身而出,可以爲了朋友不懼種種壓力而不吭一聲,可以爲了讓朋友開心而大費周章,但你現在卻讓我失望,虧我還一直開導馨怡,但你呢,在馨怡最難過的這些天你去哪了?難道就是陪着若水繼續冒充你的校花男朋友去了嗎?馨怡那麼在乎你就是一個錯誤,十足的大錯誤,我告訴你,現在的你不配!”
“我……”嘉玲突然不顧在場其他人指着自己大罵的話像一記重錘深深地震撼了景皓的內心,他不知道現在能開口說什麼,只是將目光慢慢移到一直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馨怡身上,“馨怡,其實我……”
“其實你不需要做什麼解釋了,我和你本來就沒什麼。”一直沉默不語的馨怡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句打斷了景皓的話,她拉起嘉玲的手,輕聲道,“嘉玲,我們走吧!”
看着馨怡和嘉玲遠去的身影,景皓揚起手想說什麼卻又無力地放下,低着頭慢慢地閉上眼靜靜地站在原地。
“景皓!”秦廷走了過來拍了拍景皓的肩膀正欲開口卻被景皓的話打斷了,“秦廷,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現在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說着景皓伸手移開了秦廷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個人默默地往前走去慢慢地消失在秦廷的視野裡,秋風蕭瑟,人影孤獨。
而此刻禮堂外只剩下秦廷和站在一旁的凌晨,秦廷望着遠去的景皓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一旁的凌晨身上,此刻的凌晨低着頭像是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來的凌晨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男生。
“我叫秦廷,我們見過面的!”秦廷淡淡地開口說道。
“嗯,凌晨!”凌晨點了點頭報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秦廷微微一笑似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的凌晨。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很多,到那邊坐着說吧。”凌晨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地率先走了過去。
凌晨的回答也是出乎秦廷的意料,但隨即也就釋然了,有些事,點透了就沒有再說的必要了,轉身秦廷跟了上去。
“好了,你現在可以問了!”凌晨找了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感受着陽光留在草地上淡淡地餘溫,臉上也是平靜了許多,看着對面坐下的秦廷,凌晨開口說道。
“我想知道你爲什麼和林景皓一見面就槓上了難道以前你們認識?”秦廷首先提出了一個自己很想知道的疑問。
“不認識,解釋這個問題其實很容易,就是他爭強我好勝而且都是不服輸的那種。”凌晨微笑着開口說道。
聽着凌晨的解釋秦廷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這種理由能解釋之前的事了,“那今天邀請馨怡看電影的事呢?”
“這個更簡單,我很感謝馨怡之前對我的幫助,而且我不希望看到她不開心。”凌晨臉色平靜開口說道。
“僅此而已?”秦廷問了句。
“僅此而已,難道你不希望是這樣嗎?”凌晨點了點頭反問道。
“我當讓也希望是這樣,馨怡的心地很善良,我只是不希望她被利用了而已!”秦廷淡淡地說了句眼中上卻閃過一絲憂傷。
凌晨眉頭一挑,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兩眼一直打量着秦廷。
“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一件事!”秦廷重新擡起頭來看着凌晨卻遲遲不開口。
凌晨也沒有說話,他知道秦廷假如想知道的話早晚會開口的,不用自己說什麼。
“爲什麼那天看着我和林景皓與那兩個混混動手,你卻一直躲在樹後沒有出來?”淡淡地一句話卻猶如晴天霹靂在凌晨心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