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家吧!”陳柔站在一家小飯館面前衝着馨怡說道。
“姐,換一家吧,總感覺這裡有些吵!”馨怡駐足看了一眼飯館說道。
“好吧,那你說去哪?”陳柔問了句。
“我知道一家小店,來跟我走。”馨怡挽着陳柔的手臂轉頭沿着喧鬧的街道往前走去。
很快兩人又在一家小店門前停下腳步。
“咦,笑笑小站,挺可愛的名字哈。”陳柔仰頭看了一眼小店的招牌微笑道。
“走,我們進去吧!”馨怡拉着陳柔就走進了小店。
踏進店門,正好看着陳姨擡起頭來招呼客人,當看到馨怡的時候,陳姨臉上掛滿了笑容,“馨怡來啦。”
“嗯,陳姨好。”馨怡甜甜的打了聲招呼,一旁的陳柔先是一愣,沒想到馨怡和小店的老闆竟然認識,眼神也不自覺的落在陳姨身上,陳姨也看着自己,陳柔禮貌的微笑示意。
“你們先找個位置坐吧,點好了什麼再喊我一聲。”陳姨微笑着將一份點心單遞給馨怡。
“嗯,好的。”馨怡結果單子朝陳姨微笑着點了點頭,便拉着陳柔繼續往裡走。
“這裡挺別緻的嗎!”環視了一眼小店的裝修陳柔讚賞了一聲,她走到一個靠窗的位置,當看到盪漾的鞦韆時,突然臉色微變,她的手輕輕摩挲着千繩久久不語。
“姐,你怎麼了?”馨怡看着失神的陳柔不解地喊了一聲。
“哦,沒什麼,來,你坐這邊吧。”陳柔說着示意馨怡坐鞦韆吊椅的位置。
“不了,你坐吧,我坐這邊就行了!”馨怡打量了一眼陳柔,便在一旁的木樁凳子上坐下。
看着馨怡坐定,陳柔也沒再多說什麼,摘下肩上的包包放到鞦韆的一邊,自己也坐了下來,感受着鞦韆微微的晃動,陳柔臉上掛上了一絲溫柔。
“姐,你來點吧。”馨怡將單子遞給陳柔。
“既然是你找的小店,而且看你和老闆熟絡的樣子,想必你也經常來這,有什麼好吃你點就是,反正我來者不拒。”陳柔笑笑道。
“那好,那我就做決定了!”馨怡起身離開位置,走到櫃檯前,和陳姨說了一通便轉身走了回來。
“小馨,你說阿哲要回來了,是真的嗎?”陳柔平靜地說道,但誰都能看出那眼中的一絲期待。
“嗯,阿哲說最近可能會經常過來看我。姐,這麼久了,不管我問阿哲還是你,你們都不肯告訴我爲什麼阿哲會躲着你,難道真的就不能告訴我嗎?”馨怡猶疑了一會兒,鼓起勇氣開口道。
“你真的很想知道?”陳柔看着馨怡緩緩道。
馨怡認真地點了點頭,一臉的堅定。
“好吧,反正遲早還是瞞不住你的,不如讓你早點知道,也省的你老是追問下去。”陳柔頓了頓,然後幽幽地開口道,“三年前,阿哲突然告訴我要搬家了,我問過他原因,可他卻一直搖頭不說,只說了句,既然我有了新的開始,就好好珍惜自己擁有的東西。”
“新的開始?”馨怡疑惑不解地看着陳柔。
陳柔看了一眼馨怡,又慢慢地說道。“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曾經有個男生喜歡我,剛開始我也沒有覺得會發生什麼,但不知不覺中,我突然發現那個一直保護在自己周圍的男生在自己心裡的地位越來越重,我開始害怕了,我不知道自己對那個男生到底是什麼感覺,那段時間我的心裡好亂,我一個人跑到了一個湖邊發呆,後來阿哲找到了我,我把心裡的感覺告訴了他,他當時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難道當時你不知道阿哲喜歡你嗎?你不是也喜歡阿哲嗎?你怎麼會和阿哲說這個。”馨怡一臉的緊張。
“其實,我當時確實也猜測到了一些,也正是因爲阿哲,我才感到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是喜歡着阿哲,我真的不敢確定阿哲到底心裡想什麼,他總表現的那麼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將一切都藏在心裡,就像什麼也難不倒他一樣。那天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我只感覺阿哲是我唯一一個能說心裡話的人,我才一股腦將一切都告訴了他,而後來我真的很後悔當時告訴了他一切。”陳柔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
“那後來呢?”馨怡詢問道。
“後來,阿哲就那麼靜靜地坐着,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說了一句話,試着讓自己冷靜,讓心給自己答案,說完他就走了。”陳柔望着窗外靜靜地說道。
“最後你選擇了那個男生,才使得阿哲選擇離開的?”馨怡臉上明顯有着一絲怒意。
陳柔臉色黯然,失去了原有的神采,她看了一眼馨怡,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道:“當時的我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我選擇了逃避,不僅僅是那個男生,還有阿哲,我真的不知道誰到底該怎麼做決定,我發現不管我怎麼選,都必將傷害一個人,而這一切我真的沒有勇氣去面對,而正因爲這樣,再後來的一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先是那個男生輟學了,再後來阿哲也走了!”陳柔說到這眼淚已經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了下里,這一刻的她是那麼的柔弱,就像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是那麼的無助。
“姐!”看着陳柔落淚,馨怡心裡也是一痛,這麼多年了,姐姐一直呵護着自己,在自己眼裡是那麼的堅強,而今天她落淚了,直到這一刻馨怡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愚蠢,自己一直毫無顧忌的尋找着答案,可卻忽視了姐姐的感受,看着陳柔淚水流過臉頰,馨怡莫名的感到一絲的害怕,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責,她走到姐姐身邊緊緊地抱着姐姐,兩行清淚出現在她的臉上,她啜泣的說道:“姐姐,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有人說淚水是沖刷悲痛的最好的一方藥劑,可誰知道淚水充盈着眼眶的那一刻,痛,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過了好一會兒,陳柔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臉上也掛上了一彎笑容,她摸摸馨怡的腦袋輕聲安慰道:“沒事了,小馨,一切都過去了。”
“姐!”馨怡擡起頭來看着陳柔,一臉堅定地說道,“我會幫你將阿哲找回來的。”
“哎,傻丫頭,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我現在只希望能再見阿哲一面,這樣就夠了!”陳柔欣慰地看着馨怡,眼神中滿是柔和。
“姐,這麼多年辛苦你了!”馨怡一頭埋進陳柔的懷裡,激動地說道。
“哎,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就開心多了,我們家的小馨終於長大了,我終於可以放心了。”陳柔臉上掛着笑容,爲馨怡將貼在臉頰上的一縷長髮撩到而後,靜靜地看着那張白皙的臉頰。
“沒打擾到你們吧?”突然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
馨怡趕忙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坐起身來,看着陳姨端着一疊的東西站在一旁。
“真對不住了,剛纔做一品堂的原料少了,我跑到倉庫去取,耽擱了一段時間,這麼久才上菜,真是不好意思哈!”陳姨一臉歉意的說道。
“沒事,陳姨,我們剛一直在聊天,你不說我們都給忘了,呵呵!”馨怡微笑着說道。
陳姨看着一旁的陳柔也笑着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那你們先慢慢享用,我忙去了,你們繼續聊,我就不打擾了!”陳姨將盤子裡的東西放在桌上,便笑着轉身離開了。
“哇,樣子不錯,應該很好吃吧!”陳柔看着桌子上玲琅滿目的吃的,迫不及待的拿起一邊的湯匙往嘴裡塞吃的。邊吃着還一邊豎起大拇指,嘴裡喊着,“好吃,好好吃啊!”
“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馨怡看着陳柔興奮地樣子,沒好氣的說了句。
“對了!”正吃着的陳柔突然停下來,望着馨怡說道,“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看你表情怪怪的,一定和林景皓有關吧?”
“我……”馨怡臉上的笑容一僵,遲疑的不知道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