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聲音還是在秦楓的身邊響個不停,秦楓仔細的辨別聲音的源頭,但是這聲音好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似的,無從查起。
意識到了不對,秦楓就趕緊下牀巡視着四周。周圍的寂寥很容易讓他聽到這般怪聲。“是誰?”
周圍的怪聲還是沒有停止,這讓秦楓還敢很棘手,這樣的情況倘若沒有人的話,那就剩下一種解釋。
“有鬼魂?”秦楓自言自語的好奇的問着。
越懷疑秦楓覺得越有道理,索性自己就試一下跟鬼魂的溝通,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說實話,秦楓到現在也沒有試過,就那次秦爺通靈張來的時候自己眼巴巴的自學着,不過後來秦爺又教了一番,秦楓總算是學會了。
看來這東西還是關鍵時候有用。就這麼一決定,秦楓就準備通靈了。
這一次,秦楓用的是降陰法。降陰法是通靈中最好學的方法,於是秦楓也很快能夠掌握。只不過這種方法是用自己的血來引靈的。
在地上擺上了一個鐵盆,秦楓燒了些紙錢,然後將自己的血滴到紙錢上面,這個時候,紙錢的火越來越大,像是加了汽油似的,越燒越旺。
趁着這時候,秦楓將一根細繩從窗戶外面的梧桐枝幹上牽到了鐵盆,繞着鐵盆繫了一圈,這叫做“牽魂回陽”,然後秦楓就在口中默唸着招魂咒...
咚咚的聲響彷彿感受到了秦楓的意思,聲音越來越頻繁,越來越響。大文學還好周邊的宿舍裡都沒有人,要不然制定是被他們發現。
關上燈,一切就在這黑暗之中開始了。
“你是誰?”
“快速速現身!”
就這樣,秦楓小聲的喊了幾句後,忽然間,一陣陰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將鐵盆裡的紙灰吹得滿地都是。
沉寂的夜色裡此時多了一份喘氣聲,隱隱中感到了身影的晃動。
“你是誰!?”秦楓又一次的問道。
對方沒有說話,站在窗戶那裡慢慢地晃動着。那股“咚咚”的聲響還是沒有停止,似乎是在告訴秦楓什麼。
秦楓膽顫了一會兒,覺得納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冥冥之中已經多了一個身影,那不是鬼魂又是什麼?既然不能溝通交流,秦楓也只好開眼陰陽了。
(開眼陰陽有好多種方法,道教裡最常用的就是柳葉沾清明露水擦眼和開元通寶窺眼,柳葉擦眼因爲很複雜,必須是要用到清明露水和柳枝才行,而開元通寶開眼是直接用自己的血粘在古錢上,然後便以銅錢的中心看鬼,這種方法一般人學不來,因爲自己的道行本事不夠,所以即便是滴了血也是於事無補的。大文學)
拿出兩枚開元通寶來,秦楓就照這方法看去,果然,鏡像裡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身影的晃動慢慢的停息下來,那鼓聲響也已停止,漸漸地,身影來到了秦楓的身邊。
直到現在,秦楓纔是明白。“王老漢,是你!?”
秦楓不敢確定,此時的王老漢已經是成了鬼魂,煞白的臉和沒有朝氣的表情已經不足以使秦楓認出來。
“秦楓,是我,王早瞎。”
果然是王老漢,秦楓大吃了一驚,沒想到他還在這裡,於是就問:“王老漢,你怎麼不去投胎,反而跟着我?”
王老漢嘆了口氣,說道:“秦楓,當初我沒看錯你,還好我把事情告訴了你,要不然那幅畫還真的會落在壞人手裡。”
秦楓有些好奇,於是就問:“怎麼了?”
聽着秦楓的問題,王老漢頓了頓,然後道:“秦楓,你能把我統領出來說明咱倆有緣,索性我就告訴你一些事情,正好你也來幫我完成。”
秦楓應了一聲,“什麼事情儘管說。”
“當初你和那個小姑娘到我家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方子留下的那副畫很重要,你們一定要找到,不要讓他落在壞人的手裡。哪怕是燒了,也要燒在我們中國的土地上。”
聽着王老漢的這些話,秦楓覺得這王老漢似乎有些激動了。秦楓不明所以,於是又問:“王老漢,你說的這些是不是跟劉淇方的那塊岫巖老玉有關?”
“嗯,對。”
“那麼那塊玉上又隱藏了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秦楓又一次的問道。
“這個我也沒有見過,我只是聽方子提及過這塊玉是解開這個謎團找到那幅畫的關鍵所在。”
房間裡靜了一會兒,秦楓在思索着,稍後,王老漢又對秦楓說道:“孩子,你學道之人我信得過你,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給你辦了,找到國寶,不能流失到海外,明白嗎?”
此時此刻,秦楓感到了自己身上的膽子越來越重,價上漲來生前的囑託,自己越來越感覺到沉重的責任。忽然間,撇開這個話題,秦楓又問:“對了,王老漢,你是怎麼死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我只記得那天晚上我剛要躺下睡覺,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撕扯住了,我一把年紀了,力氣小,怎麼也扯不開,慢慢的,我的喉嚨就被.....”
“神秘力量?”王老漢講到這裡秦楓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猜測道:“難不成是背後有人?”
“不會的,我雖然瞎,但是耳朵卻極其的靈敏,有沒有人我一聽就知道。當時很安靜,除了我的喘息聲外恐怕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那怎麼會......”秦楓越來越不明白這其中是怎麼回事,王老漢又沒有仇家,人心向善,還資助貧困兒童,這麼好的人會是誰殺的呢?
想到這裡,秦楓問王老漢:“那你記得在你被殺的那天有誰找過你沒?”
聽了秦楓的問題,王老漢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了,曾經有個人找過我,他說他是華文報社的記者,想來採訪我。我還納悶呢,前幾天剛採訪了,怎麼又來了。誰知這傢伙忽然問起了劉淇方和郭鬆齡的事情,我一想這人肯定是不安好心,語音中帶有陰險貪婪,所以我就沒告訴他。可是他卻蠻橫起來,居然威脅我說如果不把那幅畫交出來的話就打斷我的腿,哎......”
“這個畜牲真可惡,王老漢,你告訴我,他是誰。我一定饒不了他!”王老漢剛說完,秦楓就氣得火冒三丈。
堂堂的一個記者居然還要打斷老人家的腿,如此的行徑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
王老漢默默的流下了淚,對於他來說,恥辱並不是來自於那個記者的言語,真正的是來自於那些人對自己尊嚴的抹殺與侮辱。
秦楓安慰了王老漢一會兒,他纔是慢慢的平靜下來。秦楓道:“王老漢,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等事情辦完了,我一會到你的墳前告訴你的。”
說到了這裡,秦楓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就道:“王老漢,我想讓你幫我個忙,解開這首詩的意思。”
說着,秦楓就從錢包裡拿出了那日張來留下的那首《太乙玄機》來,交給了王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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