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3年,亞洲南線星海聯邦和觀天社浮空艦隊的決戰開打了。
首先回顧戰役早期。
印度次大陸上空,聯邦太空艦隊在越過喜馬山脈的時候,遭遇了導彈體系攔截。在皚皚的雪山上,突然冷不丁一道雷達束列從地面冒出來,緊接着一枚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導彈,刺客的一樣奔向乘雲駕霧、披星戴月的聯邦的艦隊。
這使得聯邦艦隊指揮官不得不繞一個圈子,試圖從更南邊的橫斷山脈(緬邶)進入,但在這裡遭到了薪火軍的浮空艦隊伏擊。
歷史上無數次證明了,在戰前多次繞路的艦隊,在突然遭遇決戰時,狀態是極度不好。經典案例是“對馬海戰”。
薪火聯盟先鋒護衛艦(一千五百噸)清一色的“質子炮”發射器,作爲艦隊核心,隨後是大量“死鬥”(一百噸)激光炮空優戰機,作爲繞後的空中騎兵,並且輔大量海星無人機(八百公斤)自殺式滲入戰場,干擾聯邦艦隊的火力網。
由此可見,方瑞爲指揮官的南線薪火軍團,爲了這一戰那是“有備而來”。就是“來騙,來偷襲聯邦這些老同志”。
聯邦艦隊在橫斷區域倉促的構成戰鬥陣列,面對疾馳而來的“不明型號”飛行器,倉促的在一百公里距離上發射了導彈,然而導彈大部分都只是鎖定了“雷達訊號過大”的海星無人戰機。
這些“海星”無人戰機,就如同航母戰鬥羣周邊護衛艦一樣,就是來爲主力艦扛傷害,贏得寶貴的戰時開火時間。隨着高爆彈藥在高空中閃爍,薪火先鋒戰機的“質子撞擊炮”也激射到了聯邦艦隊中,在這些陶瓷金屬裝甲的戰艦上打出了熾熱離子風暴。
當然真正要命的是如同騎兵一樣切入後排的“死鬥”戰機,
長空之上,宛如兩個八字鬍的尾焰推動“死鬥”靈活走位,菱形翅膀中央那麼大口徑粒子炮每一次開火,都是讓天空中原本不起眼的“小點”(聯邦飛機)冒出了宛如白旗的煙霧,而這些煙霧聯下墜落到地面後就是血花一樣火光和直衝天際黑灰色狼煙。
這場主力艦決戰,最終以聯邦失利告終,但具體有多麼“失利”,聯邦輿論沒有報道。
薪火軍爲了“政治考量”,並沒有公佈戰果,因爲其他方向還有“帝國”“復仇者”等潛在敵人。故不能讓自己的目標被聯邦鎖死。
事後衛鏗這個刁民戲謔評論:到底擊落多少聯邦艦隊並不重要,重要是聯邦艦隊不敢來了,而我們可以騰出手來預防其他敵人冒險。所以嘴上就不要佔便宜了。
…由強轉衰,往往就是從一場戰爭的失敗開始…
無敵艦隊是星海聯邦最後的一張底牌,就如同老人能夠站立所依靠的柺杖!強行撐着所站的高度。至於其他的小型新生勢力,儘管站起來還不夠高,但是能依靠兩條腿站在那兒,跌倒了還是能爬起來。
2623年的聯邦軍事冒險失敗,浦海新聞隻字不提,大屏幕上美女主持依舊是在:“接下來讓我們把目光放到金融頻道,”彷彿佔據高端話題可以忘記一切。
但是地球的各方勢力都知道,這場亞洲東部對抗,是聯邦骨折!
先前和星海聯邦進行了政治交易的神鷹帝國軍方呢?
還有復仇者智械?
這幾路有什麼進展?如果聯邦有進展,這幾路絕對有進展。會組成“得道者多助”的大聯盟浩浩蕩蕩挺近“觀天設”這個反派中心。
但是由於聯邦艦隊在的橫斷山南側“淺嘗輒止”,其他這幾路也紛紛“量力而行”!轉而開始新的利益計算。
其實,比黑暗叢林法則更加現實的是“草原淘汰法則”,在現代國際政治中,當老霸主一旦開始暴露了疲態,就如同草原上顯現出病態獅子一樣,不僅僅是在族羣內被挑戰,還會被鬣狗挑釁,搶奪獵物。
星海聯邦一直是聲稱觀天社“有病”即將崩潰,但這場戰爭證明了星海聯邦更加虛弱。”在國際政治中從來沒有設麼“共同主持正義”向來是各方思考病者的屍骸上分走一杯羹。
正如十九世紀末,雖然歐羅巴列強矛盾很大,但是在遠東面對清廷卻都能保持一同彬彬有禮的“用餐文明”。
2623年後,硅心社瞅準了這個挑戰雙方分開後間隙,吹響了給敗者送葬、吃席的嗩吶
5月1號,浦海省中,硅心特工對提籃橋大監所(牢獄)進行了爆破。
在這個地表滿是爬山虎像是旅遊景點的古磚瓦建築地下,是森嚴的監控甬道監獄體系。聯邦在這幾年進行大清洗的時候,在此處關押了大量“危險”的異見人士。
硅心會經過了機密的組織策劃,在城市各個區域製造爆炸,干擾聯邦治安官主力,然後傳送六十臺四十噸鑽機,將關押在下方的千多名原聯邦特工全部撤離。
作爲文三的衛鏗在行動前對團隊解釋道:“其實救多少人,這件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此之後,聯邦在一言不合就處理他人這件事上就做不了主了!現在星海聯邦政治上我們有話語權。”
以後聯邦的任何政治話題,大家都不再唯聯邦中樞馬首是瞻,而是每次都要先看“有能力反抗”的勢力態度。
…當舊勢力無法壟斷核心權力時,即開始被取而代之。…
在爆破提籃橋的時候,同步還發生了浦海的遠東第一摩西大廈被突擊事件。
在“上等投票區”內突然出現的核心裝甲和大量機械鴕鳥部隊作亂,讓星海聯邦治安力量第一時間被吸引了過去。
硅心會逃出監獄的人員迅速被戴上手錶,按照軍事組織命令排隊,然後快速乘坐快艇進入長江主幹道後,潛入水下沿着大運河區域北上了。散到了各個傳送點,折躍撤離。
…亂世沒人正經管事,所以有梟雄大顯身手的空間…
在浦海這座大城市中,作爲整個行動中負責斷後的人員,文三仰頭看着天空中那打着光芒在全城大搜索的魚鷹垂直戰機。嘴角露出愉悅的笑容,在這個風雲際會的時期,作爲大好男兒,得氣盛啊。
…當新的劇情開闢時,浩土被動開始了反擊…
衛鏗個人系統中,現在科技側疆域的“時空領主”白喚靈已經站在了“土亢”這邊。
時震疆域的時空領主白喚靈:“目前主世界,地球君王的最後一波集結(穿越者)即將將臨,接收到通訊的位面請注意,你在的該位面時間線,爲高風險區域,大概率會被羣降基地。”
白喚靈通報後六個小時後,觀天社的引力井觀測設施觀測到了降臨波動。
硅心社的衛鏗:好傢伙,一共八個空間波動,根據維度探測來算,是八個不同科技區域基地內同時降臨來了。
維度上衛鏗:“奶奶的熊啊,他(何崇運)這是要來一次大反攻。”
衛鏗所言的反攻,是何崇運對這條快速變粗的歷史線中一千七百條時間線進行反攻。
何崇運將把幾乎所有能調動的智械位面的科技因果對接到這條歷史線去。
爲了防止何崇運,投送出特別離譜的科技。對此,衛鏗啓動了位面防禦系統,攔截那些不靠譜的因果介入。
衛鏗的“位面防禦系統”,是基於所在諸天世界現有的位面規則體系,對那些徹底撕毀位面科技、力量體系的劇變進行攔截。
衛鏗啓動了位面防禦系統,經過了三個沙漏的掃描後,確定了這些羣降的基地情況。
好傢伙,有的侵入位面是來自“星際位面”,如果不啓動信息焓規則限制,這是能夠折躍出來四公里長的太空戰略巡洋艦。
而眼下這個星際位面基地還是能折躍過來的,但是無法憑空出現高科技。必須搞定太空站,高級太空冶煉廠,恆星能源收集站這些前置的科技。但這些工業條件都太苛刻,所以過來的穿越者,別說讓“休伯利安號”這樣的太空戰艦傳過來,就連維京戰機這樣的科技也沒法投射。
在月球全能製造的維度方塊投射方塊上,衛鏗翹着二郎腿點評當代年輕人(新生代穿越者):33後(33世紀後出生)得吃苦啊,不吃苦怎麼知道前輩們打造工業體系辛勞?
…衛鏗這邊調動的諸天的“因果律”體系可以如同蚊帳一樣遏制住不合理信息焓投射…
歐洲地區,王必鑫降臨了,他看着自己面前就一個四十米高機械兵營,這個充滿了太空平裝風格兵營,目前只能生產穿着動力盔甲的機槍步兵(五十塊錢好兄弟),以及五米高紅色鎧甲的火焰噴射兵,至於其他裝備地界面都是灰色的,他不淡定了。
他對準系統(主世界)質問道:“我的行星要塞呢?我的戰車工廠呢?還有,你給我的兵營科技掛件都沒有。”(也就是目前連醫生姐姐都不能生產)
王必鑫最後說出了自己的野望:“要坦克,要維京戰機,要女妖!”好歹他有自知之明,沒有對着系統咆哮着要“戰列巡洋艦”。
系統上美女副官說道:“對不起,你的降臨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問題,我們正在檢查,目前請伱克服這個問題。”
沒等王必鑫繼續說什麼,本位面的最先穿越者李孟桐已經找到了他。開始對他解釋這個位面的情況。
…在2623年10月這一個月,這條時間線上,整個世界發生了劇變。…
衛鏗基本上將降臨的八個基地初期都限制在只能生產機槍兵的級別。
至於戰車,飛行器等重武器都限制在圖紙層次上,對方可以進行折躍打印,當然相對於本位面科技不佔優勢。
歐洲方面基地,王必鑫是星際位麪人族基地。
北非方面,叫做張博上(非華裔)繼承的大約是nod兄弟會基地,哦,他現在步兵營生產不出步兵動力盔甲,但是有摩托車載具。
南美洲阿根廷區域,雪娜(拉丁裔),繼承的是某個“鐵鏽戰爭”位面的的基地,身後懸浮機器人正在用納米光束吸收着周圍有機質,努力造“球形”質能反應塔,開始收集資源。
南美洲哥倫比亞區域,比卡忒(拉丁裔)繼承的是地球帝國信息時代兵種,一位位反坦克兵,全身信息化裝備的衝鋒槍步兵正在地下訓練營地打靶訓練。
高加索區域:李曉空,掌握的是戰地2142的基地,身着動力骨骼機甲步兵,以及在凍土上奔馳的鋰電池越野車。
東非區域,王敢,掌握的是“最高指揮官”位面的賽布蘭初級基地,一個個黑鐵蜘蛛狀機械步兵,風格類似本位面復仇者智械兵種,但是在機械上覆仇者單位要麼是兩條腿的人形,要麼是懸浮的車體,沒有四條腿。
印泥羣島上,章含圖,掌握“戰爭紅龍”軍事基地科技,一輛輛相對於本時代一兩百年前水平的坦克和步兵戰車,以及步兵們正在從山區中地下工事基地中魚貫而出。
此次這一波穿越者所擁有的科技,都基本上限制成了步兵和輕型載具。
關於這樣一個混合大聯盟,衛鏗不緊張。
衛老爺:我反而有些好奇,好奇此次前來的這一批新人穿越者有什麼表現。
此時衛鏗想要對何崇運絮叨:“這些不是你的小弟,這是我的學生。”
2623年世界線的變動,是這個劇情世界對於觀天設崛起後造成不平衡的迴應。
…但是,氣運就那麼多,中人提前佔住坑了。…
在貝加爾湖的硅心社基地中,文三瞅着那些羣降的基地,搖了搖頭:沒有一個的能打的。
衛鏗的判斷這些伴隨穿越者有沒有“基地”能耐,是看他們有沒有第一時間招工,有把“基地”生產鏈復刻出來的打算,——縱然位面上人工復刻基地生產線,在效率上很慢,但是成長性很高,而復刻人工生產線,意味着真的把基地背後工業技術吃透了。
很可惜,“寄情與物”的這代人搞多了“知識注入”,沒有學這個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