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生活,隨着蒸汽塔樓時針轉動而繼續,稷中沒有詢問鈴遂的過去,依舊是照常的上班下班。十六歲後是稷中定義的人類基座,快速發育過程,這段時間稷中的天性是跳脫的。
也就是在這個階段,稷中調動“信息焓轉變反置換粒子”開始沿着定體術在骨骼和肌肉校準的座標進行強化。
爲了保護臟器穩定,防止過於劇烈動作產生內傷,肌肉上力矩結構增強了六倍,但骨骼韌性增加到了六十,韌帶(筋)增加了七十倍。而細胞活性,也就是受傷自我修復能力提高到了三十倍。
稷中:不增加力量是剋制“亂用武力招惹是非”的狂妄,但不能太過瘦弱。
至於感知上,沒有外放精神力,但是可以將聽力敏銳度提高到數千倍。視覺細胞上分析光學信息能力增加四倍,而視神經中樞傳輸信息能力更是增加了四十倍。
其他的宇宙四級精神力者,軀體自身觀察能力相對於稷中這種“視、聽,嗅,觸、智”就相當於山洞中的“盲魚,盲蝦”。
稷中可沒有覺醒超強精神力靈覺,因爲如果在生長的時候長期不依賴某種感知器官,這種感知器官就會退化。
稷中剋制“精神力”“強體力”優先用定體術打下了一個良好基礎。
…然而,萬物抱陰而負陽…
相對於,犯罪完畢後,稷中脫繮野馬的狂漲,鈴遂卻是坐立不安。
幾個月後,稷中喜孜孜地將魚骨頭挑出來,大口乾飯結束後,看到鈴遂煞白的臉色,稷中頓了頓,問她怎麼了,她勉強慘笑:“沒胃口。”
然而在下午後,稷中明白了她不吃魚的原因。
在放學後,稷中發現鈴遂沒有回來,於是乎出門去找,在湖邊發現了她,此時她呆呆地卡着湖面。
稷中走上前問道“怎麼了?”,鈴遂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不說話,直到稷中問了三次,她面色蒼白的指着遠方,在遠方湖水中,魚兒在聚集。
稷中凝視着聚集的魚羣,突然理解了,爲什麼有時候釣魚,會釣上了屍首的原因,因爲有機物會“打窩”。
稷中強忍噁心故作鎮定:“走吧,沒事了。”鈴遂點了點頭但還是憂心忡忡,鈴遂突然低聲道:“如果,當時弄碎了會不會好一點?”
稷中猛然一愣,然後看着鈴遂,看到一種柔弱和狠毒之間的反差。
稷中:很顯然在經過那件事後,她情緒有點不正常,瞎想了很多事情。越純白的人沾染上血,越容易顯眼。
或許越是楚楚可憐的內向乖乖女在受衝擊後,越可能走錯路。
稷中思索了一番:“所以,要給她另一股衝擊。”
想到這,稷中拉住了渾渾噩噩的鈴遂讓她坐下,突然摟住她,對她脣貼了一下,由於不確定會不會被扇一耳光,所以觸碰後就立刻分開,準備迎接“耳光”。
然而並沒有。
嘴脣上觸動,讓鈴遂一下子從“黑暗臆想”中衝出來,稷中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如同火一樣,燒了出來。
雙頰通紅,然後瞪了稷中一眼,在看到稷中捂着臉防禦後,更是憤憤道:“你幹嘛?”
稷中恬不知恥:“佔你便宜啊,你這個樣子最容易被佔便宜了,有便宜不佔是笨蛋。”
鈴遂:“哼。不要臉!”心裡則是反駁道:“吻得不規範,電視裡都是要相互深吸的。”一想到這紅暈蔓延到了胸口。
但是不知不覺中,鈴遂剛剛心裡縈繞漆黑的迷障,被一股熱氣衝開了。
…電視中,播放星球局勢,…
聖課家族內老牌精神力大師飛昇了(被高級文明收走),這個橫跨二十個星球的大盟會,產生了政治上混亂。電視屏幕上,盟會的媒體文人發言,從普通的爭論變更成了分裂戰爭的威脅。
注,眼下星球上尚未在化工上突破,也沒有能力分析核材料,但是掌握的“炭疽彈頭”火箭武器也足以作爲大殺器了,投放到戰場上,能在三天內將所有低防護士兵殺死。
此時,葛須文明內大部分人,並不知曉現在聖課家族裂變到什麼程度。
因爲現在頂層中,正在不斷針對雙方要害人物進行暗殺,所以平衡自此被打破了。——暗殺對象當然是各個派系中的有資格繼承者。
那怕退出權利中心的聖課家族成員,各派爲了防止對方利用,也動了刀子。
稷中現在也並未把鈴遂和此時電視中播放的聖課家族聯繫在一起。
稷中的心思正在本次宇宙的基地展開中。是的,跨位面投送的掛,已經上線了。
…星海分割線…
在銀河系內環區,大約在葛須文明六千光年外的地方,一片剛剛經過了伽馬射線爆轟炸的星體上,出現了空間波動,隨着數萬公里空間薄膜如同油花擴散一樣展開,來自的未來風暴位面艦隊抵達了
這批被某人捲走的飛船,抵達了剛剛經歷了一萬年恆星拋射而燒玻璃的行星上上,開始投放基地。(下一次拋射的大約在兩三萬年後,這對恆星來是一瞬間事情,但對星際殖民者是是足夠來回橫跳了)
這個基地的符號是“蟠龍身纏火炬”的符號,這是來自於“觀天社”那個下游時間線。
按照這個宇宙中超級文明等級。在觀天社剛剛崛起的時代,地球文明掌握核彈,人工智能製造,這些都是屬於六級文明。
隨後觀天社和硅心會發展了兩百年後。
地球文明能夠開始掌握折躍門進入星空,按照這個羣星位面標準,屬於七級文明。
其實更嚴格來說,現在稷中折躍來的這個艦隊,具備八級文明的技術。
因爲眼下稷中攜帶了搭建“戴森環”的技術設施。
在這個羣星位面八級文明關鍵標準,就是能搭建星航蟲洞設施。這是要依託恆星才能完成的。
當然兩個位面的文明體系不能硬套!從“未來風暴”位面抵達的艦隊,在某些方面還很薄弱,例如這個位面“異能”體系。
在羣星位面成爲八級文明,不僅僅是要上述科技達標,還需要人文影響力,需要精神力大師,體修者。
羣星位面,九級文明,如此設置文明標準的理由是:只有強大的人文底蘊傳承,才能夠防止高等文明滲透,顛覆。
稷中:哎,後工業時代,民衆沒有內在自豪的東西,完全是以外面制定審美來決定,這樣國家存在一定的脆弱性。
例如歷史上蘇俄就是如此,其前身沙俄是歐洲文明低窪地帶,一直是從西方接受傳承。
由於不習慣用文化輸出,所以後來逐漸放棄自己紅色理念,重新回到沙俄那看似霸權,實際上回到被西方文化層的“被定義”的位置,最終單純靠威權和利益組合是無法維繫一個國家的,其自下而上瓦解了。
衛刁民:文明性競爭,一定要有定義別人的能力,而不是等着別人來定義。
這不是“驕傲自大”,而是文明能夠自我選擇壓艙石。就像大爺我,沒事躺平,有事造反,但我是向上的“中人之姿”,絕不接受,意林、讀者這些雜誌給我定的“劣根性格”。
此時在葛須文明六千光年外,更靠近銀河心盤區域,有一顆藍巨星,其周圍的一顆岩石大行星,依舊在緩緩運轉,但是其背面出現了燈火星光。
在這星球背面一組組基地正在星體表面,緩緩綻放,虛影化實。
這虛空折躍的打印技術是彷彿是遊戲建造時纔有的畫面。
眼下這個代號爲“天心盟”的地球遠征軍勢力,在星球表面折躍出的不僅僅是智械,還有一組組聯邦步兵們,他們都是位面變革大戰中,星海聯邦帶壞了的那些居民。
此時稷中帶來的艦隊是未來風暴3043年的產物,但這些人,是當年“星海聯邦和神鷹帝國”時期的老人。
回顧2600年到2649年,星海聯邦最後滅亡階段,連綿戰爭,士兵被不斷殺死然後複製,產生了很多意志“衰弱體”。
星海聯邦的步兵被殺死了二十多次後,思維變成完全是慣性的“npc,”意志不具備自主性。
而星海聯邦後期兵源匱乏,士兵們普遍被用了六十多次。然而在六十多次後,星海聯邦備份思維體中,這些屬於榨乾淨的“人渣”,以當時星海聯邦技術,再也難以通過折躍召回,於是乎這些意識被星海聯邦拋棄在折躍夾層中。
而這些意識的相關思維備份,最後被當成死人一樣,直接丟在了最底層數據庫中。
現如今,他們就作爲殖民者投入到化石位面上了。
這些地球人,穿着太空動力盔甲,扛着槍看着這個陌生的星海,接收不到任何訊號。但隨後,既來之則安之地沉默了。
…藍色動力盔甲,在多足機械裝甲車的爬行咔咔聲中,位面遷移的人,在每晚結束工作後,習慣性來到酒吧日復一日熱烈碰杯,的背後,是對未來無助。…
天位行星上,代號爲“天心盟”的遠征軍隨着確認與地球失聯後,經歷短短混亂,再次在智能系統的各種命令中開始各司其職。
只是,一旦下班歇下來後,每個人都茫然的看着這異世界星空。
在折躍中忘記了自己名字的星海聯邦指揮官001甲確定,所在星球幾乎被引力潮汐鎖定,三百年纔會自轉一圈,正面溫度五百攝氏度,背面溫度一百二十攝氏度。
這些士兵們原本亢奮的情緒經過了數個月消耗後,變的非常低落了,就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有人在偷偷撬開機甲的“藥物保護機制”,開始給自己注入“活力”。
基地內的最高統帥,是一個四百米高的人類形態存在。
這個人理位面的聖體,在這個遠征軍中是比指揮官在衆人心目中更高的存在。
這個碩大機甲硬朗的風格非常帥氣,銀白色外殼上始終縈繞着一層的白色力場薄膜,科技感十足。
稷中通過這個機甲內的軀體感應到了“意識消磨”的軍隊。
稷中清楚:現在這隻軍隊還聽自己命令,但僅僅聽從命令罷了,自己得給他們設置“心靈指向”。
在草原上有這樣一個現象,當沒日沒夜的下雪後,羊羣會陷入鬱鬱寡歡中,不吃不喝不動的呆臆。直到進入一頭狼咬死了兩隻羊,羊羣纔會重啓。眼下這支軍隊,就像這樣一羣羊。
…天心,即人在探索自然是,尋找天數,進行理解,而天位,僅僅順應,卻不去理解“天數”…
稷中:,這些折躍來的人失去了自我的週期節奏。需要他人來定週期。
然而作爲“活着”的人就是要自己計算自己在世上的時間刻度。這件事沒那麼難,是生物的本能,但心殘的人甚至丟掉了本能。
農業時期,小戶人家的女人過日子守着米缸,計算如何讓當家的吃飽,同時還能喂大幾個小子。米缸大米下落的刻度,和數着青黃不接的日子,這就是“天心”,
航海時代,大商人拿出本本,看着各地物產成熟時間,嗯,例如南邊的茶園,北邊的皮毛,東邊的珍珠,出產各有季節,還有適合的航行季風,精打細算恰逢時節去收貨,這也是“天心”。
工業時代初期,一個城市管理者的天心,則是籌劃着五年,十年後,百業興盛,人口興旺。
國家的聖明領導者,則需要“順應天意”擬定二十年長治久安的策略。
稷中回顧到自己成長時期,自己最早“補天心”就來自於學生時代。
一節課四十五分鐘,十分鐘休息間隔,一週上五天,一個學年兩個學期,每月一個測驗考試,小學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基本三年一個週期,直至考上大學後,升碩士。
當自己扳着手指,確定自己成長週期的每一個階段,天心算是初成。
因爲生命有着明確的里程碑,所以不茫然。
稷中正在給這批看起來還在說話,其實是行屍走肉的士兵們,準備給他們重新培養“天心”。
但是,稷中在調研後嘆了一口氣。
如果穿越過來的是一羣二十一世紀大學生,稷中會說:“我們一起耕耘這顆行星,五年完成一波變革計劃。”
但是現在這羣“天心殘缺”的人,他們是空虛的,在星海聯邦最後虛擬遊戲倉時代一直是不知所謂的快樂,隨後被召入戰場不知所謂的死亡,心中完全沒有未來時間概念。
眼下這些殖民者只是想要能刺激自己的東西。
給他們佈置哪怕三天的任務計劃,一旦獎勵不夠,他們表現的也會如同孩子吃不到糖一樣煩躁。
在力場盔甲中,稷中低語道:“既然都沒有天心,不妨借給你們一個天心。”
折躍的第五個月後,時空門塌陷,最後信息焓轉化爲這顆星球上稷中“聖體”在這個世界的精神力…
遠征軍基地上,一道相當於這個位面的八級精神場展開,在精神場中連接了所有人。
基地中折躍過來士兵們對接到了這個稷中預留在這兒的“思想意識”中。
由於稷中穩定的情緒鏈接,他們的不安,焦躁逐漸消失了。
所有“失心者””思想上的很多雜亂慾望被強行暫時屏蔽,並隨着稷中思想意識傳來一些間歇性出現的理想又陣陣迴應,而穩固在人格中。
就這樣,這批天心盟的人,每日開始定期禱告,在不同的時日開始聖餐,按照教義開始剋制過量行爲。”
天位的“信仰”開始,在天心盟的民衆中傳播,大家堅信作爲“新世界”的天選者,開始恢復社會正常化
一切從初始混沌變得有秩序,工業上星體的地下隧道開始建設,科研上調查所紮根行星的地幔特徵的相關工作也在展開。
這些地球的“失心者”就會在這宗教意味十足,一張一弛的過程中,開始了生活。但是——衛鏗:這,真的還是文明嗎?
本是用於壓制人工智能的“天位概念”現在用在了這些“失心者”身上。
…“天位”填補,初看是一條好路,但到頭來是一場空。…
上古中,華夏先民茹毛飲血,獸性和人性雜駁中。第一批認識天文曆法的人,引領民衆秋獵春耕,擺脫族中人丁興衰不定,人心反覆無常亂定。當之無愧爲“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而若是以神名義,定下“禮拜”週期!當神離去,該如何確定自己在時代中每一刻的意義。
衛鏗:我要“種田”,所以背“二十四節氣”。並非我是原罪者,必須要記住神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