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維度上,衛鏗在驗證“維度隧穿中意識夢想路線”時,同步接收到了玄色聯盟方面“總統”的命令,對白靈鹿問道:“我現在是很頑固的,對吧。”
白靈鹿無所謂的迴應道:“你什麼時候不頑固。”
衛鏗聽到老朋友的懟,也笑了。只是這次笑容中充斥着別樣的光采,這是確定走向“夢想”路線。
“夢想”是意識在位面上的一種基礎形態,維度時代的“夢想”科技是智慧有意識的爲自己升起維進行意識優化,確保意識隧穿過程中的活力。
若把位面穿越比作爲宇航科技,那麼眼下“意識”朝着夢想靠攏,就類同於眼下人類基座在星海後期尋找的“新的生命狀態”,該技術是和“星田”中承載意識的光粒羣爲同一個重要級別的存在。
此時星田中,衛鏗幽幽的看着已經“人猿揖別”的那幫時空穿梭同類:“曾幾何時,我認爲和他們(過去的秦天放,今天的意志集羣)合不來,是我的問題,我太保守了,不靈活。不懂得與他人相容。”——但是這一千年,衛鏗找到了自己的“田野”後,發現自己不需要和“城裡人”客套。
在這一百年內是衛鏗之外的世界高速發展的時代,突飛猛進的成功,也有資格來重新定義“正確”和錯誤。
然而衛鏗在面臨着“內宇宙協作集羣”證據確鑿的“正確”的時候,卻仍然放不下心裡那貫穿了千年的軸!
在現如今各個意志集羣時代講究“包容”時,衛鏗初始的集羣卻依舊維持着兩百年前保守狀態。
衛鏗這種“保守”使得他在當今不斷丟失了時空陣地,這被如今的繼天行這一代,多維意識羣體找到多重證據佐證這是“封閉”的“過時”的。
但頑固的衛鏗,其“保守”意識羣,即便是被千夫所指,卻也依舊是冥頑不靈的守着老破的陣地,並沒拿起潮流將自己“核心夢想”與主世界這一代“內宇宙協作集羣”合股。
每個人的核心夢想,一旦無底線的接受了他人的規訓定義,那麼就是不純粹了。
衛鏗:“我可能的確是有錯,但是不代表聽你們(狂妄一代)的話,就能對了,我的路如何走對,可能需要我自己悶頭來試!”
可是就在“中人”在自己模索找路的時候,隨之到到來的是各種用心的“告誡”。而這些“告誡”一直是在說;你這裡邁出的步伐不對,那裡選的路不好。
衛鏗不想成爲墊腳石,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太老黃牛了,眼下這個時代高呼“領導與夥伴”的意志集羣堅定了“體育”和“智育”,卻沒有德美勞。
衛鏗:如果這些人若是與我合作,缺德,乏美,惡勞的他們找到我這樣的代步老黃牛,能遏制自己的缺陷嗎?哎,會掉坑裡的。
衛鏗也知道,自己的“刁”“悶”二極管化,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是個坑!
過於古老的衛鏗一直迴避和當今新一代意識集團在某些“內宇宙”的領導潮流合流。土亢不喜歡“領導”主義,也沒能力走上這條出類拔萃的道路,套用二十一世紀的話:“受過正統教育,過於老實,容易吃虧。”“吃小虧吃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炸,讓別人吃大虧。”
衛鏗心心念唸的合作者還沒來。
衛鏗:如果真的是朝陽,熾熱,勇敢無畏,敢於當先承擔責任,那麼我自然是願意接受這樣的引領。但若只是善於搶佔先機,盜取氣運的傢伙,我不與之同行,因爲我不想成爲燃料。
何時才能看到,那熾熱明豔可愛的人呢?
衛鏗看着自己身後的星田:當給這個世界未來積累到足夠多餘量時,自然會出現的。
過去,衛鏗沒有決心和明確的理由來否定“整個世界”,只能抱頭蹲防來堅守自己。面對整個世界的成功,自己的落後,沉默應對。
衛鏗的優勢是能熬,哪怕處於低谷也是能熬下去的。
尤其是現在,衛鏗又有了一個新的理由繼續熬下去。
…時間長久,考驗的可能越多…
那個“正置換粒子位面”,只是一個三流的魔法世界,現在被衛鏗高度封閉起來。
對於一個初生的時空文明,開明的讓其自己走,是“德”,而妄圖趁着其無知去建立“領導”,一次兩次是幼稚,多次後癡迷,那就是醜陋了。
“引導”和“領導”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是賦予希望,後者是攫取希望。
眼下衛鏗和白靈鹿說道:“告訴,那繼什麼來着,他想要外太陽系的維度井,拿出自己的勤懇來,一點一點去耕田,不要對我灌輸:他是“優秀”的,而用優秀者能夠更好的發揮資源有效性,以此要求我,把自己辛苦開墾的星田給他管理的這種歪理!我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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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鹿微微展開裙襬後說道:“我會轉達的。不過我提醒,說話硬氣是需要準備好金戈鐵馬的。”
衛鏗對白靈鹿點頭:“我有心理準備,會打一戰。”在星田中衛鏗揚起手,彷彿漫天星辰皆是皆是豪傑!
沒錯,爲了掩護現在新發現的時空文明,衛鏗不惜在維度上同現在的玄色聯盟打上一場滅世戰爭來論道!
正如當年聖長城在潘多拉位面末期(意場位面)所做的一樣。
此時在時空管理局中,箜穿隙愣了愣,她感覺到自己在原位面的那個特攻演化的意識和自己分離了。
箜穿隙:嗯?維度隔閡技術的阻攔?
…視角回到正置換粒子位面…
這原本是一個不重要的位面區域,此時卻成爲維度時空中,衛鏗分析重中之重。
主世界在過去一千年來,都是單方面發現世界,從沒有等到“被發現。”
衛鏗:我們主世界這種“單方面探索”會不會是“自認爲的”?
當一個盲人用棍子在街道上探路,突然碰到了一個障礙物,單方面認爲自己是首個碰到這個障礙物的人,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障礙物會不會是別人擺放的。而放這個障礙物一方,有直接凝視你的能力。
爲什麼衛鏗會這樣想?這涉及到衛鏗一直心心念唸的某個事情!
衛鏗和衛鏘的父母(,衛天明夫婦),在早期時空探索中突然消失了!這種情況一直都沒有解證出來。
最早期時空探索時,曾經出現過“科技側”與“神秘側”之爭,雖然後來是“科技側”勝利了,讓此事告一段落。
但是在主世界之外的那些維度上,“神秘側”所掌握的經驗體系到底從而來?
衛鏗今天面對這個公交車中屬於“河圖文化”的維度穿梭者,就彷彿看到了當年自己爹媽那一代在位面上懵懵懂懂的穿梭。
而現在主世界的自己,對待這個初次接觸的穿越勢力,是可以“邪惡”。
衛鏗突然發現,當年那些失蹤穿越者的疑案,似乎是有解答的。
…衛鏗心情無比沉重,惡解和正解是兩個結果…
大巴車這邊,洱源已經通過“通曉術”掌握了這羣穿越者肢體、面部表情所線路出各種意思。甚至在一份疑似導遊冊上,直接翻譯出了那裡人文歷史。
東亞地區,世界第三和第五大河的文明,是夏盛文明。
遠古神話中,黃河下游繁衍的防風氏崛起(大約是浙江德清縣),率先掌握了城市建造技術,在太湖南邊建造規模宏偉的城市,逐步統一長江,然後在和黃河地區的決戰中取得了部落聯盟的主導,自那以來夏盛就出現在了玉琮銘文上。
後來歷史介紹省略
這個大巴車所在世界,也剛剛經歷過五次環球大戰,最新的核武器彈坑也有五十年了,地球各大勢力勉強進入了新的和平狀態。但所有“厚土星”(這是這個大巴車世界的人對地球的稱呼)每一個人都清楚和平是暫時的,戰爭就和女人的大姨媽一樣,定期總會爆發。
厚土星的各邦在第三次環球大戰後,都開始坦然面對核彈的威脅,於是乎所有的人類居住建築都在地下,地表只建設生態公園和生產物資。而這波人開着大巴車,那是到地表旅遊的。
當然,核彈也促進了外太空探索技術,月球,水星也都發展了起來。
畢竟誰也不敢把“軟肋”暴露在對手核大棒能輕鬆觸及的地方。
經歷過大核戰中,那種非工業文明的國家全滅的慘烈後,倖存的地球人已經不可能回到核戰爭前那種相互信任種族融合的夢幻道路上了。
是的,夢裡啥都有,夢裡還能穿越呢!
…衛鏗通過物理上進一步分析:那邊維度世界的時空流速是主世界的7…
而在大巴車所在原位面中,太一歷3454年,在這個月,太平洋的物理科學家們正在利用“太一囊”(設施名稱)的地熱能量發電,將高能粒子發送到地心,驗證空間泡技術。
在一排排深海基地中,代號爲“安河橋”(亞洲某地名)的實驗中心中,科學家正在確定這次試驗結果,因爲空間泡失控漂浮到了地表,使得東亞北方的一座城市時間停止了三秒。
科學家們正在頭痛這次實驗,輸出的微黑洞信息量,又出現了延遲,得再次重構宇宙模型。
只是就在大家還在以“自然客觀規律”的思想架構分析現在的微黑洞量子現象時,在一個小時後,地心傳回來一縷“智慧生命”的信息。在反覆確定後,科學家們顫抖着猜測,這是來自於維度上的異位面生命通信。
信息內容:“你們這兒有二十八個普通人的意識丟失了,貴方有沒有做好接引返回的計劃?”
科學家1:“天道在上,這種試驗我們做了三千次了,這次?”——這次是抽到了“金卡”了!
在這個時間線,空間泡塌陷實驗是爲了探索多維度宇宙,維度宇宙中有生命的地帶是很少的,甚至相對於地球文明發送電波讓外星人接受的概率,還要小。
而這一次實驗,這裡地科學家得到的不是嘈雜的量子噪音。
還多虧一個科學家比較皮,剛好對着一段量子閃爍的現象進行了無聊的翻譯,結果發現這是“有序的信號”且能被解讀。
該位面科學家當即來到信息中提到的事發小鎮,抽調了當天上午所有公交車運行記錄,找到了一輛公交車,這個公交車上的人並沒有失蹤。
公交車司機科拓看到有這麼多調查人員來找自己,他努力回憶上午的事情。他當時在穿過前方一團霧時的確聽到了一種奇異的嗡嗡聲,但是隨後就沒感覺了。接下來當天中午小睡了一會,彷彿做了一個夢,在夢裡頭被碰破了。
注:此時那波公交車乘客,同時存在於原來世界和異世界。
在異世界的科拓和這個主世界的科拓是“思維拓撲”,一個意識兩個思維。
科學家將這個信息再度回傳過去,維度那邊(衛鏗)傳來訊號:“我會安排好你們的意識,但是希望你們秉持智慧文明的責任,始終維繫與這一隻外遷(二十八人)意識的聯繫。”
衛老爺通過這種穿越現象,確定了太一位面“量子物理規則”和主世界存在微弱差異,這主要體現在“高維”上,在位面上基本核物理規則等常數都是一樣的。
對頭,那個位面同樣是“物理規則非常嚴謹”,對外來量子信息的影響能夠天然阻隔,不會被所謂異界意識干擾,異界來的生命意識一無所知,呱呱墜地,是條龍得學蛇盤着,是隻虎得學橘貓蹲着,這點和主世界一樣,彷彿都處於一個無形的“籬笆”保護一樣。
……
視角來到正置換粒子疆域魔法位面,洱源(衛鏗)確定了情況後,正在安撫迷途的人。…
蹲在公交車內的發動機蓋上(也就是在公交車司機左右手的位置),洱源一邊幫司機指路,一邊觀察着他開車操作,方向盤還是差不多,畢竟這是最優結構,不過離合器,油門和剎車還是有區別的。
例如呢,例如剎車是踏板設計,而油門則是左邊臺板設計,需要腳尖翹起來才能讓油門供油
洱源:“這樣油門向上撬,剎車下壓的設計,減少了左右不分的人,將剎車踩到油門上的概率。但是,他喵的若是一隻腳突然抽筋了怎麼辦?”
科拓由於頭上被玻璃渣子扎破了頭皮,一直在流血,等到開到了平緩的地帶後。
洱源比劃了一下,用磕磕絆絆的的夏盛語要求的,暫時停一下。
司機同意洱源進行救治,準備去找醫療包。緊接着就看到擡起手,放出了醫療術的洱源。
車子上乘客們看着在這光芒閃爍下,司機的傷口在癒合,原本的惶恐不安被好奇所取代,在車後面的人開始站起身來,噫籲嚱的圍觀起來,一些人很熱情的指着自己身上某些部位,雖然雙方語言體系交談還很生硬,但是洱源卻覺得格外親切。因爲能夠自動腦補如下內容。
“啊,神醫,幫忙看看這兒。”“我這腰間盤突出是老毛病了,能不能治。”“醫生那個創口長期流血能治嗎?”(這小夥子沒有指清,但顯然指的是痔瘡。)車內遊客,突然熱情地開始套近乎。有人還掀起了衣服指着自己身上各種隱疾所在。
都是東方人,對養生和吃喝關注度很高。但是在異位面治療好的身體,是帶不回主世界的。
洱源拍了拍額頭,要求駕駛員維繫一下秩序,剛剛被治癒的駕駛員站起來在後方去維持秩序,洱源則一屁股坐到駕駛位上,並扭動鑰匙,熟練的將車子開動起來了。
汽車發動,車後邊的駕駛員看到車子起動了,條件反射的準備去阻止,擔心地看着洱源這個沒有駕照的異界人在操作,害怕自己車子翻了。可是看到洱源比劃了個ok手勢,隨後踩油門、掛擋操作非常順溜後,把心放了回去。
這時候駕駛員科拓蹲在發動機蓋上,小心看着洱源這個沒有駕照的異界人操作,隨時準備的指導。
當然結局讓大家意外的是。這個“異界人”對現代交通工具上手就是熟練的模樣,不僅沒把車開到溝裡,還能在看似坑窪道路上,不可思議的開的更加平穩,沒有顛簸。
車輛底盤被洱源用水元素魔法馱着,所以車輛駛過地面是有着一團水痕。
這種魔法生命讓剛來到這個異界的現代人們倍感神奇。晶瑩剔透的水浪,從車體兩側翻涌,託舉車身,彷彿是在乘風破浪一樣。
而這邊,作爲洱源的衛鏗也得到了自己從高維那邊發來的新資料,這個資料是太一位面科學家發來的,他們那兒的語言系統。洱源自己立刻讓系統將先前推演的語言詞彙進行校正。
於是乎,大約是一刻鐘後,洱源突然操着熟練的“夏語”在車上說道:“諸位異界客人,非常不巧,你們穿越到了戰區,我們正在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此時洱源並不知道,隨着自己把持方向盤,夾駛着公交車前進。在叢林中,一團“風”(疾風步)正在緊緊地跟着。
拖着西瓜刀的劍聖原本是警惕地看着魔法造物,那個“龐大的鐵盒子。”
它原本只是準備探查一番就回去,但突然瞥見了那個拿着他牙齒的對手,站在那個金屬盒子的中央,對着一羣奇裝異服的人類在說着什麼。
劍聖可不管那個賤賤的遊俠現在在說啥,只是緊緊握住手柄上鑲嵌着骷髏的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