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樂笑天現在的暗能進度,衛鏗覺得“談不上好,但是也絕對是走在了自己道路上”。
衛老爺對後裔們,不要求“多高的成就”,只要求不做錯的事情。
衛鏗現在深刻知道,以自己在幽暗位面的人際資源,無論是和輕速亦還是震尋,倘若自己對樂笑天有過高期許,那麼就算自己不扶持,她們會扶持。屆時反而會讓樂笑天有可能在不屬於自己的高度上摔着。
衛鏗對樂笑天評價:他在這些年來一直是在進步,在太空中堆砌無人重力空間倉,一點一點經營,彷星表面生存環境,保障星際時代中可以提供符合人類基座成長標準的基礎。一步步延續着自己目標。
或許說,這種價值觀不夠宏大,僅僅是爲了自己鏘系族羣的延續,但最起碼實在。
衛鏗自己的價值觀是開拓文明發展,但是絕對不會以自己的高價值觀來貶低低價值觀。
…道德是爲發展目標服務的,而不是用來做“比較”,評定優越的…
衛鏗:我特麼有時候自己的道德就非常低。我在神殿上廁所從來不洗手,直接朝着功德箱前面墊子上抹,由於雙手貼着墊子,人家還以爲我虔誠。
每個人的發展目標不同,除非作爲當事人利益相沖,不得不進行存亡對抗,否則另一個人沒資格評價。
樂笑天想要延續族裔,這有什麼不對呢?
‘中人形態’衛老爺站在他這一邊細細思考:只要他樂笑天覺得有意義,圍繞這個目標,在戰爭,科技,文治等多個方向上,投入足夠的努力,願意虛心接受建議,同時有自己主見,一步步做好,且沒有逆歷史潮流,這就是他的人生。
衛鏗在景谷雨看不到地方備註:就像一些男人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一樣,一天出門在外,遇到了幾十個女的落水,他避而不救,你指責其不夠高尚,只顧小家,不顧大家。這特麼是沒道理的。
衛鏗:普通人的小目標不和其他人發生直接利益衝突,而世界上那些自我優越的人,恰恰喜歡把自己的目標和普通人的責任混爲一談,驅動普通人用責任完成自己目標。
自己說最高尚的話,指責別人應該更高尚一點。
這是近古時代的最常見的“道德指揮家行爲”,自己沒有引領道德榜樣能力,卻試圖指揮其他人提高道德標準,讓世界最好。以達成“我爲世界貢獻了善”的心理滿足感。
典中典:不吃麪包邊的精緻環保少女,指責稻米生產造成二氧化碳。娶了小自己二十歲的美妻,指責員工不努力奮鬥不夠兄弟。某些媒體不敢對富人的嫩模會所砸石頭,卻追到普通人網絡社交圈,高呼“黃”違法,
…相反,有的人卻找不到自己發展目標,自己道德被別的人劃定道德指揮…
衛鏗對樂笑天也存在着“遏制紅線”。
當樂笑天眼下的理念發展到,爲了讓自己族裔得到更多資源,而滅絕其他族裔,行動從太空中種田,變成了太空中掠奪。
那麼衛鏗確定他的路線和包括自己在內的路線產生了存亡衝突,屆時自己會搞他。當然,在此之前的衛鏗就會對他理念進行適當引導。
而現在,比起樂笑天這種找到了意義,總比鉦庭那樣找不到意義,跟着名利去走要好。
在久藍星遠征的這些年來,樂笑天沿着自己這個目標在宇宙中,在戰爭、交流中,會無意中在擴展科技的過程中,不斷深化自己人文。
衛鏗:一定程度上,可以將自己族裔發展昌盛的目標,與締造人類文明前進的目標融合起來。
衛鏗對樂笑天備註,是給言鳴、繁鴻這兩組人理解這個世界的解說。
相對於,這兩個穿越小組在上次任務中自我理念崩塌,衛鏗沒給他們喂“崇高”的理念,那玩意這兩個穿越小組都自以爲自己是變態了,對所謂“最高正義”消化不了。
那麼不妨從小處做起,先從一個個星海負熵環境中,找到自己想要發展的前景,遇到一個個共同合作的人,進而再培養出自己應當具備的“道德”。
就宛如近古時代,國家興盛,文明覆興,和普通人平安小康,子孫成才,是可以不衝突的。而生活平安小康,子孫成才的自我願景,也能昇華成對國家正義。
那種讓所有人必須在宏大目標和自我基本利益上做二選一。
那麼一定是有人對“宏大目標”執行錯了,或者說是別有用心的執行。僅僅是想要一個找到“道德”框架標準來發號施令。
…衛鏗:越“宏大”的事物,越不可能狹隘…
當鉦庭在宇宙中不斷出動兵力,以久藍星的偉大目標,開始虛耗自己的動力時候,很多衛鏗都在他身邊。
例如衛鏗分體在樂笑天經營的超巨型彷自然星體生活區中,對包括生態的農業種田,中心軸矯正等普通工作一點一滴記錄。
震尋:然而朽木不可凋。
在幽暗位面中,伴隨衛鏗一個世紀的景谷雨,看得懂衛鏗的努力。
而在多個位面上瞭解衛鏗的秦曉寒,也對衛鏗這一如既往的樣子,深入體會。
在維度空間中,景谷雨:“這就是自認爲“中人之姿”的包容世界觀嗎?”
衛鏗過於“厚德”,相對其他君王太平澹,看不到任何極端。
景谷雨現在撇一眼主世界那邊情況,四戰在即。景谷雨默然低語道:“亦可以說“極端”造就了所有君王。而在平澹中找到自己發展目標,現如今看來是難得的。”
而另一邊,秦曉寒則是調出了衛鏗潘多拉位面的資料,對景谷雨進行了解釋:在那個位面作爲人皇的時候,衛鏗就有這樣特性了,自己放火,對其他人(曾淑妭)下毒,絕不顯現“厭惡”。
秦曉寒尤爲強調:(衛鏗)在任務初期和白靈鹿談不來,仍然扶貧她(後半句包含了秦曉寒對白靈鹿不客觀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