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樑薄!”
一道道有些驚慌的聲音在玄階弟子老生的寢室樓當中傳了出來,不少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原本即將勝利的喜悅完全的不見,反而心中一陣打鼓。
人的名樹的影,這便是一名強者的威懾力,根本不需要出手,只要名聲往那裡一亮便足以驚的他人不敢造次。源氣強者沒日沒夜的辛苦修煉爲的是什麼,爲的不就是這些嗎?
這些驚歎聲雖然細微,不過卻根本逃不過樑薄的耳朵,他也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嘴角上都露出了一絲莫名的得意微笑。
相比之下,那些老生一聽到樑薄已經達到,一個個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眼神當中閃爍着無比耀眼的光芒就要衝出去,奈何走廊的新生實在是太多了,想要從正面出去實在是太過麻煩。
因此這些老生都十分默契的選擇了從窗戶跳出來,而這些新生也都沒有阻攔,因爲他們心中都知道,隨着樑薄的出現,他們的進攻已經結束了,或者說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剩下的便是靜靜的等待,等待着百鳥與孔方的那兩個強大室友出現,今後他們在玄階弟子的區域當中過的怎麼樣,就要全看史飛的了。
很快,老生與新生已經十分默契的站成了兩個圈子,雙方形成了對峙的姿勢,而經過了方纔的爭鬥之後,新生的人數明顯超過了老生,甚至多出了將近一倍。
可是儘管如此,新生這邊卻顯得頗爲拘謹,反到是人少的老生那邊卻是開始囂張起來,氣氛十分的活躍,不時的有人朝着新生這邊遞出中指,嘴中罵罵咧咧的挑釁着。而這的原因,便是因爲他們這邊有着樑薄的存在,一名最強者的威懾力。
雖然說銅源強者與鐵源強者之間的差距,並不像金源強者與黃源強者之間那麼大,大到幾乎已經無法用數量來彌補質量。一百個鐵源強者衝上去,就算是這個樑薄在銅源強者當中無敵,怕是也是難逃被圍毆的下場。
可是這個樑薄出手極狠,只要一出手雖然達不到非死即傷的程度,但是沒有一兩個月也是別想下得了牀,就算是能夠將他擊敗,怕也得有半數的人受到重傷,誰願意去承受他的攻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史飛那麼變態,全力爆發之下在鐵源強者便能夠擊殺銅源強者。
雙方對峙當中,樑薄終於開口了:“說吧,究竟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難道你們真當我樑薄是吃素的不成?”
在這些新生畏懼的眼神當中,樑薄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如果這些新生真的視死如歸決心反抗的話,雙方恐怕早就開打了,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成爲談判的姿態。
而且新生真的視死如歸的話,那樑薄和他身後的這些老生還真的要退避三舍,和現在看來卻依舊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已,樑薄依舊可以盡情的在他們面前囂張。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已經出現了,那麼樑薄就必須要再一次狠狠的震懾一下這些新生,而且絕對要比上一次還狠。
見沒有人說話,樑薄優雅的臉上已經浮現了幾分不耐:“我在問你們話,難道你們沒有聽見不成?”
儘管樑薄說話的聲音十分的平靜,可是那其中所蘊含的冰冷,比之其他人的咆哮更加駭人,頓時有人的心中一顫,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目光卻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百鳥與孔方。
見得衆人這副模樣,樑薄也是將腦袋轉了過來,靜靜的望着兩人片刻,帶的兩人微微皺眉之際方纔開口道:“是你們組織的?”
眼下這種情況,就算是不承認也沒有用了,反而還會在氣勢上落了一個下成。而這也讓他們不得不搖頭感嘆,看來在關鍵時刻這種臨時拼湊起來的組織果然還是不能夠相信,這才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把他們兩個給出賣了。
不過在樑武離開以後,他們便已經通知了史飛與陳正,因此他們現在的任務便是在史飛到達之前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百鳥與孔方雙雙上前一步道:“沒有錯,今天的事情便是我們二人組織的,你想要怎的?”
“我想要怎的?”
樑薄笑了笑:“你們好大的膽子啊,竟然還敢問我想怎麼樣,看來上一次我還是心慈手軟啊,這纔多長時間,邊有人公開來挑釁我。”
百鳥與孔方卻是絲毫不懼的針鋒相對道:“挑釁你?這是我們玄階弟子新生與老生之間的事情,怕是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哈哈!”
樑薄仰頭大笑,只是笑容當中憤怒任誰都能夠清晰的聽到:“好一個牙尖嘴利,本來你們之間的事情的確是與我沒有關係,可是在我當初出現之後,你們卻依舊公然對付玄階弟子的老生,這便是不給我樑薄面子。”
“別人不給我面子,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既然你們選擇了挑釁,那麼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心裡準備。”樑薄的話音一落便要動手。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卻是在這玄階弟子的區域當中驟然響起:“便是不給你面子了,又能怎麼樣?你還真以爲自己的面子有多麼的值錢不成?”
“什麼人在說話,給我出來!”
驟然響起的聲音讓樑薄臉色微變,暫時放下了百鳥與孔方,開始找尋着聲音的來源,心中卻已經暗暗決定,既然對方敢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無視於他,一會必然要讓對方爬不起來。
而在樑薄的顧盼之間,百鳥與孔方卻是露出了一臉的喜悅,他們所等待着的便是這道聲音的主人:“他來了,今天的勝敗與未來就在此一舉了。”
在百鳥與孔方鬆了口氣之時,玄階弟子新生直接也左右分散開,而玄階弟子新生看到了那略顯單薄的身材與帥氣的臉龐,一個個也都鬆了口氣:“這個史飛竟然真的來了,不過來的好,來的好啊!”
在衆人的驚歎與慶幸當中,史飛緩步走了上來,一臉古井無波的道:“說話的人便是我,你想要把我怎麼樣?”
“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望着史飛半晌,樑薄卻是眉頭一皺,因爲當初他在閉關修煉的緣故,史飛與樑塔戰鬥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否則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等了這麼多天還沒有去報復史飛。
不過樑薄不認識卻不代表樑武不認識,,看到史飛之後臉上一抹忌憚與仇恨幾乎一同擠在了臉上:“大哥,他就是史飛,就是那個打敗了二哥的史飛。”
聽得此話,樑薄的臉色微變,看着史飛的眼神也變了變,作爲樑塔的大哥,兩人經常會在一起切磋,樑塔的實力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是他想要戰勝樑塔,也必須要付出全部的力量方纔可能。
而眼前的史飛卻能夠毫髮無損的將樑塔擊敗,這樣的實力容不得樑薄不重視,兩人真正的交起手來樑薄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何況誰知道這個史飛在與樑塔交手的時候有沒有留一手。
“史飛,陳正,你終於來了!”
與史飛同來的自然還有陳正,兩人在百鳥與孔方身邊站定之後到是笑了笑道:“呵呵,我們答應的事情哪有不來之理?”
臉上根本看不出絲毫喜怒的樑薄竟然出奇的沒有開口,任由史飛四人在那裡聊天而沒有說話,彷彿是在思考着什麼一般。
知道四人聊完之後,樑薄方纔開口道:“你就是史飛,那個將我弟弟樑塔擊敗的史飛?”
對於樑薄這近乎於明知故問的話,史飛很是無奈的聳聳肩道:“這裡所有人都親眼見到過我親手將樑塔擊敗,如果他們沒有眼花的話,那麼我應該就是史飛了。”
聽着這有些略帶諷刺的話,樑薄的臉色略微有些陰沉了下來:“好狂妄的傢伙,你不要以爲擊敗了一個樑塔便可以肆無忌憚,以爲自己可以稱霸地階弟子圈了,在地階弟子當中比樑塔還要強的人也並不是沒有。”
史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是否是囂張並不重要,主要是我實在看不過有些人在這裡裝逼。如果你有本事的話,你去天階弟子那裡去裝逼,你要是真敢去的話那我史飛佩服你,並且收回剛纔說的話。否則你也只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傢伙而已,這樣的人我最是看不起。”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樑薄的雙拳狠狠攥在了一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這一下是被史飛氣的不輕,可卻偏偏史飛說的都是事實他根本無法反駁。
史飛十分從容的搖了搖頭道:“我過分?我不覺得我過分啊,這本是一個拳頭最大的世界,如果你要是真覺得看我不爽的話大可以現在便出手。”
“你真是太囂張了,難道你真的以爲我不敢對你出手不成?”樑薄優雅的臉龐上,已經漸漸浮現出了一抹猙獰的神色,看樣子如果不是有些忌憚史飛的實力,恐怕現在早就衝上去直接給予史飛雷霆一擊。
不過史飛對於樑薄的威脅卻是根本毫無畏懼,反而一臉的冷嘲熱諷道:“我相信,怎麼會不相信呢?看着那些剛剛進階玄階弟子便躺在牀上一兩個月下不來牀的新生,我怎麼敢不相信呢?”
欺軟怕硬這四個字史飛雖然並沒有明說,可是在場的人卻哪有一個聽不出來的,如此的刺激一名不比自己實力弱的人明顯不是明智之舉。可是史飛卻依然這麼做了,那麼便是證明了一件事,史飛是在逼着樑薄與他動手。
同樣的問題,樑薄又豈會看不出來,只是史飛越是這樣迫切,他的心中便越是打鼓,畢竟不同的性格也決定了樑薄的謹慎,而不像樑塔那樣莽撞容易衝動。
“呼。。。”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你究竟想要怎麼樣,難道你非要與我一戰不成?”
史飛笑了笑:“樑薄,你這話說的豈不是有些兒戲了?我在大庭廣衆之下擊敗了你弟弟樑薄,難道你會放過我不成?而你縱容你身邊的那個傢伙欺壓我的兄弟,我又其能夠坐視不管?你我之間要麼全部置身事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則難免會有一戰,至於這一戰是早一點還是晚一點又會有什麼分別?”
樑薄臉色也平靜了下來:“你說的沒錯,以我們的傲氣,是絕對無法容忍自己膽怯後退,我們之間的確是需要有這一戰。現在看來,想必你也是故意將我引來,既然如此我們便提前一戰又能夠如何?你是想要我們就此一戰,還是上競技場與我賭鬥?”
史飛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這隨你,知道你劃出道道來,我都接着便是。但是這些玄階弟子的新生賺取積分不容易,這些玄階弟子的老生說要每天收取一積分便要收取,這也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他們必須要將這段時間收取來的積分盡數返還給他們。”
所有的玄階弟子新生都是眼前一亮,原本史飛能夠出面攔住樑薄,能夠讓他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天還要上繳一積分便已經十分滿足,卻沒想到史飛竟然還要替他們討回積分,這簡直讓他們已經有些欣喜若狂了。
而這回涉及到了自己切身利益,之前一直插不上話的樑武終於開口了:“史飛,你不要管的太寬了,這是我玄階弟子的事情,你一個地階弟子怕是沒有權利來干涉我們的事情,這事若是讓長老知道了,怕是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聽着這近乎於白癡的話,史飛嘲諷的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缺少自我以爲良好的人,沒有樑薄做你們的支柱,你還真以爲你們這些新生能夠乖乖的給你交上積分不成?如果你真的上報長老,怕是第一個收拾的便是你旁邊的這位靠山。”
這回樑薄的臉色卻是譁然大變,史飛說的沒有錯,他雖然並沒有慫恿指使樑武這樣做。可是傻子都知道樑武這麼做乃是仗着他樑薄撐腰的緣故,真要是追查下來,他樑薄難辭其咎。
畢竟廚門的規矩雖然不禁止內部之間的爭鬥,可高階弟子想要對低階弟子出手,前提必須要是低階弟子主動招惹了高階弟子方纔可以,可是現在看來卻是根本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反到是樑薄無緣無故的大傷了數名玄階弟子。
樑武竟然還待要反駁,看樣子是真的仗着他大哥樑薄在這玄階弟子區域囂張慣了,卻是直接被樑薄毫不客氣的攔住,對於這個不識時務的弟弟,樑薄現在真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死。
見到自己的大哥臉上已經涌現了濃濃的怒意,樑武終於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直到這個時候方纔算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樑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纔的事情是我弟弟不懂事,你也不要計較,現在便說說我們的事情吧!”
史飛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以他的眼界還犯不着跟一個小小的鐵源強者計較:“那不知道我剛纔說的事情?”
良久。。。
樑薄終於是點了點頭道:“好,我便答應你,如果你能夠戰勝我的話,那些積分便如數還給那些玄階弟子的新生。”
以樑武爲首的那些玄階弟子臉色一變,旋即臉上涌現出一抹肉痛的神色,不過既然連他們的靠山樑薄都說話了,就算是他們心中再不願意也不敢有所反駁。
否則若是真的惹惱了樑薄,直接甩手不管的話,那麼到時候可就不光是全部歸還的問題,怕是今後每天供奉一積分的事情便要輪到他們的頭上了。
見雙方都沒有反對的聲音,史飛也是再次開口道:“既然你也答應的話,那我們去一趟競技場如何?這樣毫無意義的爭鬥也未免太沒有意思了,正巧我最近也着實是缺少一點積分,就跟你借一點用用。”
樑薄也是毫不示弱:“好大的口氣啊,一會你真有那個本事再說吧,省着你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給我送一些積分花花。”
針鋒相對的兩人已經走上了對立的狀態,雙方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在雙方各自人馬的擁簇之下朝着屬於他們地階弟子的競技場前往。
或許是隨着史飛的出現,這些工作人員已經習慣了這種大幫哄的狀態,這些服務人員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驚訝:“你們打算要以多少積分爲賭鬥?”
樑薄望了史飛一眼:“說吧,你打算要賭多少的積分?”
史飛也不猶豫:“太多了也怕你沒有,那就與你的弟弟樑塔一樣,都是一千積分,怎麼樣?”
樑薄也不反對的點了點頭,直接遞上了自己的積分晶卡。想當初樑塔靠着四處借債方纔湊足了一千積分,現在樑薄自己一個人便有着一千積分的儲存,也從側面證明了兩人之間在實力上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