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滅明亮的白熾燈,纔看到餐桌上的紅燭。她時而飄搖地泛着溫暖的光,卻試圖照亮屋裡每一個角落。屋裡的一切事物都不再那麼清晰,染上朦朧的淺紅,換上了迷漫的心情。空氣中Jack Johnson 柔情地淺唱《my little girl》,我的心情也開始曼妙地輕搖。
耳邊傳來柔暖低和的聲音:“我們過去吃飯。”
沒想到這一會,他竟做了這麼滿滿一桌子菜,而我做的菜全擺在他那一邊。餐桌上兩杯深紅的酒,對稱地放着。想到上次喝醉後自己的可怕的樣子,輕輕地推杯去他那一邊。
“我不喝酒。”
楊安溫柔地望着我,微笑地勸道:“就喝一點。”
我輕輕搖頭,拿起碗準備盛米飯。
楊安一把按住我的手,帶着堅持地勸道:“別破壞氣氛,就喝一點。”
“那說好只喝一點喲。”我強調着只一點。
“嗯,來……”
他真的只讓我喝了一點,吃着我做的小菜,一個人自顧喝了起來。看着他望我的眼神越來越迷離。我開始擔心他是否喝醉了。
“差不多別喝了,我幫你盛點米飯。”沒經他同意,我便執意拿起碗到廚房給他裝了米飯。
他一把握住了我放碗的手,端起我喝剩的酒放我手上。
“把它喝了。”他的話語略帶醉意了。
“我不能再喝了。”
楊安一手緊緊地握着我的手碗,一手端起那杯酒開始喝。我看出他真的醉了,用力想抽開自己的手。不想他猛得用力,把我拉坐在他腿上。拿酒的手放開酒杯,託緊我的嘴,猛地吻了過來。
我的脣被他強行打開,澀苦的紅酒把我的口腔越裝越滿。因爲仰着臉,紅酒開始流入咽中,忽又被封住的脣,讓我不得不把那口酒嚥了下去。
得逞後更濃烈吻着我。我用力地推扯,隨着桌布的扯落,一陣剌耳驚心的碎裂聲,在空中迴響開來。
他似乎清醒了一點,緩緩鬆開了我。
我逃命似的跑到樓上,站在樓梯口,卻不知道該躲哪裡……
無奈之中躲到書房,鎖上書房的門。背靠着門默唸:不要來找我,不要用鑰匙強開門,不要再那樣對我……
經過剛纔的推扯與奔跑,酒精開始侵襲我的神經。我的頭開始眩暈起來。從門上滑下坐在地板上,無力地抵抗着外門的強大的推力。
從門縫裡擠起來的楊安,帶着怒意用力把我壓在門上。他的表情不太清晰了。語氣卻還是那麼冷得滲人。
“你就這麼討厭做我的女人?和他在一起很主動吧?是不是?是不是很主動!”
看着這樣已經失去理智、惡魔樣的楊安。我無助地拼命搖着頭。他卻發瘋地開始扯我的衣服。
北京的夜透徹心骨的寒冷,緊貼着背的門像塊怎麼也鑿不開的冰,而我被溺在深寒冰海里。
我開始竭力嘶喊:“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這樣對我的是你!我的心痛!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