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頓然一驚,一下子坐在了安辰墨身上。放下了一頭秀髮,再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嬌胸上。
安辰墨努力要推開裴娜,卻推不動,反倒變成了揉揉,再揉揉……
諾西一走進酒店的時候,就已經預感到不對勁。來的這個房間時。她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
她告訴自己,這是陰謀,這是不可能的。
可看到在安辰墨身上起伏的裴娜時。她還是忽的被刺痛了。她難以置信的看着那熟悉的臉頰,覺得眼睛好酸澀。
感覺到有人進來,裴娜慌忙拉起被褥蓋住了她和安辰墨兩個人。她冷冷的看着諾西,還有她後面的弗萊德。
“你們怎麼來了……”
她眉峰一冷,一臉的陰霾。看到諾西直勾勾的看着安辰墨,她把被褥微微掀起,遮住了安辰墨的臉。
諾西目光下移,傻呆呆的看着那掉了一地的衣服碎片。這情景,怎麼那麼熟悉。
“諾西,你沒事吧?你們來這麼做什麼?弗萊德,你故意的嗎?”
裴娜斜眸睨着諾西,臉頰漾起一絲陰戾。
“我們接到一個匿名電話,就匆匆來了。”弗萊德沒想到裴娜還真豁出去了,把自己脫得那麼幹脆。
他不得不佩服她,她爲達到目的,真的無所不用其極。
“呵呵,我和墨在酒吧喝酒,有點醉了嘛,就一時沒控制住,所以……諾西,你應該不會介意吧?他說你們已經分手了。”
裴娜淡笑着,撩起了一頭凌亂的秀髮。“唔,好熱。你們打算就這麼看着嗎?”
“沒關係,你們繼續。繼續完了,我找他辦點事。”
諾西一臉陰戾的道,聲音特別的空洞:他竟然跟她的姐姐上牀!還有比這更無恥的事情嗎?
他找誰不可以?一定要找她?
“墨,西西來了,說要找你。”裴娜俯身曖昧的抱着安辰墨的頭,滿臉的柔情。
那光潔白皙的身子就那麼赤裸裸的展現在他眼前,讓諾西看的愈加的怒火焚心。
“王八蛋,你給我滾起來。”諾西一聲嬌喝,大步走了過去。
安辰墨聽得諾西的聲音,他用力支起身子,掀開了眼眸。他睨到身邊光溜溜的裴娜,並未有太大的反應。
而當看到諾西一臉冰凍的杵在牀前時,他忽的一震,頓時酒醒了不少。
“小傻蛋!”
他機械的叫了一聲,清楚的看到她的瞳孔裡瞬間燃起了兩團熊熊烈火。
“你tm的!”
諾西一聲咆哮,飛身朝着大牀撲了過去。一把抓起安辰墨就是一個過肩摔,把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安辰墨那鬆垮的長褲頓時順着他墜落的姿勢滑到腳踝處,樣子狼狽極了。
這鏡頭讓諾西看的更加的憤怒,她擡手就是一拳朝他帥的掉渣的臉蛋掄了過去。
“無恥,不要臉!”
她氣急的咆哮,掄起拳頭在他身上臉上毫不留情的揮了過去。
安辰墨越打酒越醒,越打越狼狽。
他引以爲傲的鼻頭被諾西打的噴血,漂亮的脣線也泛着一絲血跡。就連他完美的臉頰,也都青一塊紫一塊。
諾西如同一頭髮瘋的母獅一樣,毫不留情的對他胖揍。
“你tm的紅杏出牆,我還沒宣佈你可以偷食呢。你不要臉,你這人渣!我打你個半身不遂!”
氣紅了眼的諾西根本分不清是非,她一把抓起安辰墨,擡起膝蓋就朝他胯下狠狠撞了過去。
與此同時,她反側又是迴旋踢,雪上加霜的把他踹了很遠。
安辰墨緊捂着小腹,死死咬着脣瓣半天緩不過氣來。
諾西下手特別的重,差點把他打廢掉。
他瞪着血紅的眸子,不還手,不狡辯。他的嘴角甚至還泛着一絲淡笑:原來她是在乎他的。
屋子裡的另外兩人個個都嚇得不敢做聲。
裴娜沒想到諾西發起瘋來竟然如此驚天動地,她悄悄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浴室跑了進去。
她可不想被諾西胖揍一頓。
弗萊德看到安辰墨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嘴角泛着一絲冷笑:原來科爾說的好戲,就是抓姦在牀!
呵呵!
看諾西這樣子,顯然她相信了!
也難怪,誰能相信孤男寡女脫成那個樣子沒幹什麼呢?
“混蛋,你怎麼能這樣。”諾西痛心的看着安辰墨,擡腳又是一踹。
安辰墨斜躺在地上,怎麼也沒法爬起來。他的酒被諾西踹醒了一大半。他已經能夠想起之前的一切了。
原來他在酒吧買醉的消息被爆料後,那個服務生主動來到安氏,要給安辰墨賠罪。並且邀請安辰墨去喝他調製的藍色妖姬。
那種藍色妖姬的雞尾酒並不是所以酒吧都有。地道的更是少之又少,口感特別不錯,安辰墨本就念念不忘。見得服務生那麼誠懇的請他,倒也盛情難卻。所以就應約了。
期間服務生跟他說了好多最近的新聞,成功勾起他對諾西的傷懷。所以不知不覺喝了很多酒,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裡。
當然,也不知不覺的在牀上。
至於有沒有幹什麼事,他相信他沒有。
“小傻蛋,我沒有。”安辰墨喃喃道,擡手抓着她的纖腿。
“還敢否認,我都看到了。”諾西擡手又是一拳,成功讓安辰墨躺下。
弗萊德看到安辰墨被狠揍,心中愜意得不得了。
他想起安辰墨在普羅旺斯打得自己脾臟裂開,心裡就恨得牙癢癢。當時如果不是他命大,他必然搶救不回來。
眼下,他其實特別想要衝上去把他往死裡打。可是他不能,他在諾西面前,一直都那麼紳士。
看着她這麼生氣,這麼憤怒。必然也是對他念念不忘。
諾西打累了,揉了揉脹痛的拳頭,又唾棄的踹了安辰墨一腳,吐出了兩個字:“人渣!”
安辰墨擡眸看着諾西,眉間竟然有着一絲喜悅:她這麼氣,證明她根本就忘不了他!
“小傻蛋,我……”
“不準叫我小傻蛋。從此以後那個小傻蛋死了。咱們倆老死不相往來。”
諾西指着安辰墨的鼻子歇斯底里的咆哮。“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囂張的警告,讓安辰墨瞬間就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也是這麼憤怒的警告他。
這一刻,那個小太妹形象又回來了。好熟悉的感覺!
他竟然很懷念她的這種囂張,這種流氓的樣子。
“小傻蛋,我沒有做……”
砰!
安辰墨語音未落,臉上就又捱了一拳,帥氣的臉頰頓時腫得跟豬頭似得。
“卑鄙無恥,流氓!”
“齷齪!”
他接話道,眼裡竟是淚光點點。那個原汁原味的小傻蛋,回來了。
“哼!”
諾西擡指彈了彈身上的塵灰,整了整衣服。一把挽起了弗萊德的手臂。
“親愛的,咱們走吧。”她的聲音放的很低,還透着一絲嬌媚。
弗萊德回眸衝安辰墨冷笑一聲,轉身與諾西大步離去。
“小傻蛋你……你給我回來。”安辰墨站起身想要追出去,卻不料踩到下滑的褲管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他再狼狽的爬起來,早就不見了諾西的人影。
經過這一頓劈頭蓋臉的狠揍,安辰墨的酒似乎醒了不少。
他氣匆匆的拉開衛生間的門,見得裴娜斜坐在洗漱臺上,擡起一條美腿靠在鏡子那裡。漾起一雙冰凍的眼眸看着馬桶。
她的姿勢,特別的撩撥人。彷彿就是在等安辰墨走進來似得。
見得他氣呼呼的樣子,她掀眉邪魅一笑,“怎麼,進來想找我翻雲覆雨嗎?”她譏笑道,眼底竟然沒有半點懼意。
安辰墨的樣子很狼狽,鼻青臉腫的,嘴角還有一絲血跡。上衣已經被裴娜撕碎,長褲也不知道掉哪裡去了。
他身上的四角褲,緊緻又合體,把他某個地方展現得淋漓盡致。讓裴娜很是悸動。
她看着他,嘴角泛着浪蕩的光芒。
“想試一試嗎?”她挑眉。
安辰墨目光一寒,冷冷掃了眼她引以爲傲的嬌軀。
“身材沒半點看頭。”他冷冷道,取下門框後的一件浴袍套在了身上。“你真的很無恥。”
“墨,你就對我沒有半點興趣嗎?”裴娜撩起垂落的髮絲,露出一雙渾圓的白兔,“你的自制力真的那麼好?”
“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就知道爲她守身如玉了。”
“可是,據我所知,諾西已經打算要跟你分手了。既然這樣,你幹嘛不試試別的呢?我對你的興趣從來沒消失過。我不做你的妻子,我們可以做牀伴啊。”
裴娜眼底泛起一絲邪魅的光芒,坐着的姿勢愈加的撩撥人。
“小傻蛋這輩子只會屬於我,你最好警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不要打小傻蛋的主意。”安辰墨冷冷的轉身,大步走出臥室。
“不要試圖再暗算我,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遠遠的,傳來安辰墨囂張的聲音。
裴娜臉色一沉,眉間閃過一絲狼狽:“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就知道爲她守身如玉了。”
是真的嗎?爲何她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她爲誰守身?
不,應該是,她被誰在乎過?
嗤笑一聲,裴娜走進了淋浴間,用冷水使勁把自己沖刷了一遍。
她很挫敗,因爲這一次,他們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