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娜被凌辱的過程中,酒吧的那個服務生,還在瘋狂的尋找安辰墨的蹤跡。
當光頭把裴凌三個從他手中奪走的時候,他就在四處尋找安辰墨。因爲是他交代他好好處理一下這三個人,他本是要送去酒店。卻在途中被劫走了。
他找遍了周遭的酒店,也都沒有找到他們倆。
不得已,他來到了酒吧對面的五星級酒店裡。
這是他唯一沒來的地方,也是他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因爲酒店的老闆和酒吧的老闆曾經因爲利益關係鬧得很僵。後來兩人揚言老死不相往來。自然也不準自己的員工來往。
服務生走進酒店,急匆匆的朝前臺走去。
“麻煩問一下,有沒有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抱着一個女人來住店?兩個都是東方人。衣服上有股很重的鹽味。”
“客人的信息我們從來不泄露。”
從衣服上,前臺小姐就看出這服務生是對面酒吧的。他很是不屑的睨着他,樣子冷冰冰的。
“是這樣的,如果他在,麻煩你轉告一下。他的三個朋友被魁少帶走了,很危險。”
“真的假的?”
“你以爲這地方我那麼願意來?當然是真的。你快點通知他,興許還來得及救他們。”
服務生的樣子很焦急,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安辰墨讓他負責把人送到酒店,可卻莫名其妙出事了。而且對方還是加州的地頭蛇,無人敢惹。這後果很嚴重。
前臺小姐見得事態嚴重,遲疑片刻後,又跟大堂經理耳語半晌。
最後才冷冷看了眼服務生,撥打了安辰墨房間的電話。
對安辰墨和諾西兩個人,這大廳所有人都有印象。因爲他雖然看起來有些頹靡,但那帥氣的模樣卻是被人熟記。
試問,息影的大明星安辰墨,誰人不認識?還有他抱着的女人,那不是新奧斯卡影后千月麼。
大廳休息區的液晶屏上還老放她的廣告呢。
所以前臺很明白服務生要找的人是誰。
房間中安辰墨抱着諾西睡得很熟,俊朗的臉上還漾着一抹幸福。
被電話鈴驚醒,他瞄了一眼後馬上咔了。可誰知立馬又響起來了。
見得電話不依不饒,他腹間頓時冒出一團火,一把抓起了電話。
Wшw ▪ttκǎ n ▪co “你最好有個完美的打擾我的理由,否則的話……”
“安先生,酒吧服務生來說,你的三個朋友出事了。被我們加州的黑道惡霸魁少帶走了。”
“說清楚點,什麼魁少?”
“魁少是石油商的兒子,加州特別出名的混混。你看你是不是……”
“我馬上下來。”
安辰墨臉上一沉,頓有股不安的感覺。他瞄了眼時鐘,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服務生現在來找他,事態肯定很嚴重。
他悄然拉開環在腰間的纖手,躡手躡腳的起身。
沒有衣服,他裹了件浴袍在身上。
剛要轉身離開,背後卻穿來冷冷的一句:“我也去。”
“小傻蛋你……”安辰墨轉身頓然一驚,有些慌張。
“小凌出事了?我要去救他。”她冷冷道,完全沒有之前的柔情。
她也跟着安辰墨一樣套上浴袍,趿拉着拖鞋就跟上來了。
“小傻蛋,我一個人就夠了。”
她這裝扮,很讓人遐想。萬一被媒體發現了,又是一場流言蜚語。
因天未亮,他還來不及去買衣服。昨天的衣服有一股鹽味,很難聞。
“走吧。”
諾西倒是無所謂,因爲她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那三個人中,她最在乎的就是裴凌,她不能看着他出事。
安辰墨拗不過諾西,輕嘆一聲拉着她走出了門。
兩人來到大廳時,所有人都投來一記意味深長的目光。
服務生一看到安辰墨下來,慌忙迎了上去。
“先生,我剛要送他們去酒店,就被魁少攔住了。他們有二十多個人,我沒辦法。就想着來找你了,我找遍了酒店才找到你。”
服務生唯恐安辰墨怪他辦事不利,不等他發問就自動解釋。
“爲什麼不報警?”安辰墨冷睨着他,臉色寒得跟冰塊似得。
“警察都怕他們。”
“那鳥人在哪裡?”
“一般是在郊區的那個貨倉裡面。因爲那邊是警察不敢去的地方。”
“帶我們去。”
感受到掌心傳來一片涼意,安辰墨慌忙回頭看去。卻見諾西一張臉驚恐得跟什麼似得。
“別擔心,他們沒事的。”他心酸的嘆息一聲,安慰到。
“如果有事,我不會放過他們的。”諾西緊抿着脣瓣,身體傳來愈加冰寒的溫度。
她在害怕,怕裴凌出事。
安辰墨摟着她,大步朝着酒店外而去。他跳上轎車,讓服務生坐在車上引路。
從酒店到服務生說的郊區貨倉並不遠,但卻黑漆漆的看不清。
這是一個特別蒼涼的地方,看起來應該沒多少人住在這邊。
“就在前面,那個冒着微光的地方。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了?”快靠近貨倉的時候,服務生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安辰墨睨着他,瞳孔冷冰冰的。
“魁少是加州有名的亡命之徒,他的背景很強大。據說是石油大王的兒子。所以我……”服務生解釋道,滿眼驚恐。
“滾下去。”
“是!”
待服務生慌張離開後,安辰墨轉頭看着諾西。見得她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他很抑鬱。
“小傻蛋,你乖乖在車裡呆着,我去對付他們就好了。”
“不要。”
諾西睨着窗外的暮色,眉頭擰成了結。她心跳好快。爲了壓制心中那股恐懼,所以她一句話都沒說。她告訴自己,裴凌沒事,肯定沒事。
安辰墨無奈的轉過頭,熄掉了轎車燈光,憑着直覺悄然無聲的朝貨倉靠近。
他還沒靠近貨倉,就聽到裡面喧囂的咆哮聲,“老大,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爽吧美人?是不是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浪潮?”
“禽獸,不要欺負我姐姐。放開我們。”
“小子,你活膩了嗎?揍他……”
聽到這些話時,諾西再也隱忍不住。她飛衝下車,光速似得朝貨倉撲了過去。
安辰墨一驚,也連忙飛身跟了上去。
貨倉的大門虛掩,顯然魁少並未擔心此處有人來。
諾西擡起一腳踹開門扉,順勢抓起了靠在門邊的一根鋼棍。
大門砰的發出一聲巨響,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回過頭來,看着出現在門口的兩個穿着浴袍的男女。
安辰墨陰森森的掃了房間一眼,看到了被綁在柱頭上的裴娜。她目光呆滯,全身光裸。那光頭光溜溜的站在她面前,挺拔的地方還亢奮得很。
“王八蛋,我殺了你們!”
諾西見狀鼻子一酸,頓時一聲怒喝,擡起鋼棍就朝人羣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安辰墨也衝上前,抓着一個混混擡手一揮,頓把那人打暈過去。
一個,再一個……
兩人發了瘋似得在轉瞬間就把這二十幾個人打到在地。個個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魁少顯然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打倒了自己的手下。他心一慌,轉身要從側門逃走。
安辰墨目光一寒,飛身撲上去一個兇悍的過肩摔把他撂倒在地,屈膝一個千斤墜就朝他胸口砸了過去。
卻見魁少張嘴一口鮮血噴出,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暈死過去。
“姐。”
諾西扒下一個小嘍囉的衣服,迅速撲向了裴娜。她割斷她的繩子,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裴娜擡起頭盯着諾西,瞳孔裡有股別樣的光芒。卻見她忽的陰笑一聲,揮手就是一巴掌朝諾西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巨響。
耳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諾西嬌媚的臉上,頓現一個紅色掌印。
“你現在來做什麼?你來當什麼好人?禽獸,禽獸!你們都是禽獸。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看到我被凌辱,你是不是特別開心?是不是特別愜意?”
裴娜嗷叫着,聲音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顫抖。
諾西冷冷盯着她,眉間沒有任何起伏。
安辰墨揮刀割開裴凌和弗萊德的繩子,兩人一自由,頓從地上彈跳而起。拿起棍棒就朝地上無法動彈的人揍過去。
他們瘋狂的打着地上的人,個個瞳孔血紅。直到一地的人都沒了呼吸之後,他們才住手。
裴凌冷冷瞪了安辰墨一眼,那目光滿含殺氣。但他沒有任何動作,他走向裴娜,把她緊緊抱在了懷中。
“姐,沒事的。沒事的。”
“小凌,對不起!”
諾西怔怔的看着裴凌,眉間盡是自責。如果他們沒有喝醉,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
裴凌轉眼看着諾西,眼底有着無法言喻的痛楚。
這一切,誰能說得清孰是孰非?
如果他不來約塞米蒂國家公園,就不會跟魁少撞車,也不會打架。如果他和弗萊德不想着把安辰墨灌醉。也不會被他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就沒有接下來的事情。
這些種種,怪誰?
“小傻蛋,我們回酒店吧。”安辰墨走上前,想要拉起諾西。
諾西卻輕輕別開了他的手。她責怪安辰墨一開始自私的不管他們三個而走掉。可她更怪自己,爲什麼偏偏是昨天過生日?
“走吧,我會讓軍方來處理這些屍體。不要逗留了,對大家影響都不好。”
安辰墨固執的拉起了諾西,轉頭冷冷看了眼裴凌三人。
“帶她去醫院看看吧。”
言罷,他拽着諾西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