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就在安辰墨傷勢慢慢變好的時候,遠在加州的魅劍,卻依然還躺在牀上。
他不但頭骨被安辰墨打碎,還造成了嚴重的腦震盪。
所以這大半個月,他只能躺在牀上吃喝拉撒睡,很是讓人抑鬱。
似乎,他從未在哪一次任務中遇到這麼憋屈的事情。他對安辰墨,有了一種新的認知:這個人,覺得不是他想象中那麼好惹!
此刻裴娜端着稀粥坐在魅劍的牀前,輕輕吹了吹滾燙的粥,用勺子餵給了他。
他張嘴吃下後,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爲什麼要照顧我?”他有些納悶的問道。
當初他打電話給裴娜,只是想讓她把他送到醫院。
可她就一直在照顧他。遇上要拍的鏡頭,她匆匆趕去日本拍完,又慌里慌張的回來。
不得不說,她對他的過分關懷,讓他很感動。
裴娜擡眸看着他,輕蹙眉峰,“我還等着你幫我殺人呢。”
“就僅此而已?”魅劍不相信,直盯着她的瞳孔,“你喜歡我?”他挑眉。
“你想太多了。”
裴娜窘迫的端起碗繼續喂他,臉上情不自禁的泛起一抹酡紅。這些小細節,被魅劍盡收眼底。
他淡淡睨着她,眼底有一抹動容在閃耀。他忽然發現,她的樣子,跟自己死去的女人有些相似。
“謝謝。”他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讓裴娜微微一震,隨即淡然笑了笑,“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這是舉手之勞嗎?他很凌亂。她每天在天上飛來飛去,趕拍戲,趕照顧他。
唔……去管這麼多做什麼?殺手就要有殺手的樣子,不能對任何人的好意報以動容。
殺手的血,一直都應該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殺了他們的。”他冷冷道,語氣不容置疑。
雖然這一次被安辰墨傷的很重,但他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既然他們倆旗鼓相當,那麼要殺一個裴諾西,簡直太小case了。
“你最好記得這句話,我等着呢。”
待魅劍吃完,裴娜端着碗走向了廚房。她偷偷回眸瞄着他,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她知道,她一定是對他動情了。否則不會在他受傷的時候驚慌失措。更不會在他沒人照顧的時候來親自照顧他。
她明明可以爲他叫一個保姆的,可她卻似乎不放心。
她洗着碗,心情好沉重。
喜歡上一個殺手,呵呵!怎麼這麼諷刺呢?
不,不會的。她可能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安辰墨的影子。
他陰狠,霸氣,又俊美。跟安辰墨很相似。所以她纔有些動心。
對,肯定是這樣。她只是迷戀那股霸氣的感覺而已。
裴娜如此忐忑的找着理由來解釋自己的奇怪舉動。她有些惶恐。因爲喜歡一個殺手,這太不可思議了。
“美人,你是不是在懊惱怎麼會喜歡一個殺手?”
背後,忽然間響起魅劍的聲音,裴娜慌忙轉頭,看到他一臉邪魅的看着她。
“你身體還沒好,幹嘛要起牀……”
“就只想你多照顧我幾天而已。”他走上前輕輕抱着她,伸出舌尖在她耳垂舔着,“想看看你能忍耐我到什麼時候。沒想到你超出了我的預計。我敢肯定,你喜歡我。”
他把手伸進裴娜的衣襬中,放肆的揉着她的渾圓。
裴娜手中的碗忽的一下掉在了水槽裡,滴溜溜的打轉。
她輕吟了一聲,頓然醉倒在他高超的挑逗裡。他輕吻着她的後頸,指尖一顆顆解開她的扣子。
“噢……寶貝,好久沒嘗你的味道了。好懷念。”他用指尖在她挺拔的傲胸上打圈,感受着那小點在慢慢凸起。
“你身體好了嗎?會不會又出現暈眩?”
裴娜呢喃到,聲音軟的不得了。她其實特別渴望他的入侵,特別想。
魅劍輕輕拉下她的衣衫,在她光潔的背上親吻。
裴娜穿的是套裙,所以衣衫沒了,她腰間還套着裙子。
他輕輕扯下她的裙腰,輕撫着她美妙的豐臀。他愜意的輕吟着,特別悸動。
裴娜反過手,緊緊抓着他灼熱的腫脹。她滑下他的褲頭,用嬌軀輕輕蹭着。
“唔,寶貝,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總是那麼合適的撩撥我。”魅劍輕嘆着,用力把自己挺了進去。
感受到那緊緻的包裹,他愜意的吟哦了起來。一聲比一聲浪蕩。比女人還要高亢。
裴娜手撐着水槽,接受他飄暴風驟雨般的洗禮。
不可否認,她很喜歡和他做這種運動,因爲她輕易能夠達到頂峰。
那種如履雲端的感覺,比起任何美食佳餚都要享受得多。
他們在廚房纏綿了很久,濃濃的曖昧充斥了整個套房。這是私人醫院的高級病房,裡面奢侈得很。
風雨過後的人,理智多餘衝動。
裴娜裹着浴巾,靠在沙發上盯着魅劍。
“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慌什麼?安辰墨和我對打了一架。我們都各自受傷了。短期內他必然會有緊密的部署。不可以輕舉妄動。”
魅劍挑眉瞥了眼裴娜,頓了頓又道,“你似乎很急?”
“席若飛拍攝電影的進度很快,我怕你沒機會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她還活着,哪裡都是機會。讓我好好歇息一下吧,養精蓄銳才能百戰百勝嘛。”
“你難道不怕狄卡思對你起疑心?”
“噢,上帝。他就算對我起疑心,也無可奈何啊。況且,他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要對付你們五個人。你知道翡翠冰荷嗎?”
“略知一二,但那兩塊不是都在安辰墨手中嗎?”
“翡翠冰荷關係到一個巨大的寶藏。多羅和猛虎一直都在尋找。尤其是多羅,他似乎對此深信不疑。所以一直都想要得到。這次安辰墨殺了他的孫子,加上又和狄卡思沾親。兩人打定主意要掏空安氏,逼安辰墨拿出那兩塊玉佩。這纔是他們最主要的。”
“也就是說,你殺不殺他,都是無所謂?”
“對啊,反正他們的目的只要得到翡翠冰荷。我幫着他們得到就好了。”魅劍挑眉,目光中掠過一抹陰戾。“嘿嘿,我對那個玉佩,也有興趣。”
“男人怎麼都這麼貪?”裴娜嗤之以鼻道。
“美人,如果我坐擁那麼大一個寶藏,我一定會跟你共享的。”
魅劍的話讓裴娜微微一震,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他莞爾一笑,又道。
“好歹你也算是我的女人,我對我的女人很好的。”
裴娜無言,卻被他的話深深刺激。
她又無法抑制的想起了安辰墨,想起他對諾西的獨斷專行。他一直毫不掩飾的對任何人都宣佈諾西是他的女人。他容不得任何男人窺視她。
所以他讓她心悸。
“如果有別的男人喜歡我,你會怎麼想?”
“唔……那怎麼行?我還沒厭倦你,你就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所有財產。”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聽得裴娜心裡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他的佔有慾,他的霸氣,爲何那麼刺激她的靈魂?她好悸動。
“美人,陪我睡一會。”他霸道的撈起她枕在自己臂彎,微眯起眼睛打盹。
裴娜靠在他的懷中,心裡掀起了狂風巨浪。
《極致追蹤2》的拍攝進度比第一部要塊很多,在席若飛英明的指導下。整部戲在八月初就已經告一段落。
自從上次墜崖事件發生後,席若飛把拍攝現場弄得跟禁地似得,所以接下來的拍攝很順利。
諾西再也沒有受到任何暗殺的威脅,她覺得,這暗殺的陰影已經離她遠去。
當拍好了最後一個鏡頭,諾西總算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她要好好陪陪懷孕的小蝶,還要把幾十門功課的學分都全部修完。
所以在確定可以休息後,她匆匆回到了紐約。
一下飛機,她就馬不停蹄的朝小蝶的別墅而去。
她此次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是想要給小蝶一個驚喜。
在路過時代廣場的時候,她想着要給快出世的寶寶買禮物,也就下了出租車。
幾個月沒回紐約,一切都還是那個模樣。
唯一變了樣的,是忽然出現愛在面前那憔悴至極的男人。
他一臉滄桑的看着包得跟阿拉伯女人似得諾西,眉間盡是受傷。
“你說過,你倦了就會回來的。我等你好久,你都不回來。你……不要我了嗎?”
蕭元癡癡看着諾西道,滿是鬍渣的臉頰看起來清瘦了好多。
“我沒有,我只是在忙。”諾西心痛的看着蕭元,臉上盡是無法言喻的苦澀。
她以爲她離開他,他會慢慢的適應沒有她的日子。可顯然……
“我遵守承諾不去找你,可你卻離我越來越遠。諾西,我不能沒有你,真的。”
蕭元輕輕撩開她七彩的秀髮,扒下她的墨鏡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瞳孔。
“我離不開你,怎麼辦?”他可憐兮兮的道,讓諾西的心如針扎般的難受。
她仰頭看着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五年了,我從未停止過愛你。回到我身邊吧?”他祈求着,緊緊拉起她的纖手。
諾西無言以對,只能傻呆呆的看着蕭元。
而就在此時,遠處忽的一道詭異的亮光襲來,直接印在了蕭元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