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麼會是他?還有他的兄弟,見鬼!
諾西駭然一驚,慌忙別過了頭。
“老大,這裡有什麼好喝的酒啊?還這麼嘈雜!”雪狼的聲音很大,他習慣在一個安靜的網絡世界叱吒風雲,所以對這嘈雜的地方是特別感冒。
靈狐推了推他的手,也大聲吼道,“老大和西西鬧崩了,心情不好,接近崩潰邊緣,要發泄。”
“那哪裡不好發泄,非得來這個地方?”
“因爲這個地方有惹火的舞女郎,他泄瀉火,估計就好多了!”
兩人一問一答,歇斯底里的咆哮,深怕對方聽不到。完全不顧走在前面的安辰墨那陰霾的模樣。
他扭頭狠狠瞪了雪狼和靈狐一眼,氣哼哼的朝着吧檯走去。
五人面面相覷,一臉邪魅的笑容:此處的美女,可真多啊!
諾西把雪狼和靈狐的話盡收耳底,眉間頓時泛起一絲慍怒:找舞女郎泄瀉火,哼!
她悻悻然的與藍爵走到小桌子旁,服務生屁顛屁顛的把路易十三送了上來。恭敬的站在了哪裡。
藍爵瀟灑的抽出幾張小費遞了過去,喜得服務生愈發的屁顛屁顛的。
“來,爲結識新朋友,乾杯!”
“乾杯!”
諾西端着酒杯一飲而盡,緊接着又倒了一杯。她滿腦子都是靈狐說的:找個舞女郎泄瀉火!
哼,他的火是有多大?禽獸!
她憤憤然的擡起目光四處搜尋安辰墨的影子。果不其然,她在前方最寬大的vip座位旁看到了六個,不,七個,八個……
那些靚麗的單身女郎看到六個不凡的男人坐在那裡,都婀娜多姿的漫步走了過去,那妖冶美豔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喜歡。
看吧,六個男人對這些女郎那是來者不拒,一坐下,大手就攬了上去。
“哼,果然是物以類聚,跟安辰墨一個德行!還以爲他們是多高尚呢,禽獸!不,一羣禽獸!”諾西輕哼,瞳孔冒着熊熊烈火。
她才瀟灑的離開,他就迫不及待去找女人瀉火了?這鳥人怎麼這樣?連緩衝也不帶一點的嗎?
“美人,你在說什麼?”
藍爵扭過頭,顯然也看到了安辰墨他們幾個。他不屑的笑笑,不以爲意的又轉過了頭。
“那個爛人我認識。安氏的少開,據說遊手好閒得很,和很多女人都上過牀。嘖嘖嘖,娛樂圈一大毒瘤,你說安氏怎麼就養出這麼個垃圾呢!”
藍爵眉間有些不屑,對於安氏,他是和莫爾斯一樣異常憎恨的。
聽得藍爵誹謗安辰墨,諾西陰戾的瞪了他一眼,一股怒火自心間燃氣:tm的,我還捨不得罵他是毒瘤,你丫的算什麼東西!找死啊。
諾西憤慨不已,又朝安辰墨掃了過去。兩顆眼球彷彿要掉出來一樣,特別的犀利。
她端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大喝了起來。
藍爵見狀臉色一喜,他滿眼放光的看着諾西,帥氣的臉上有着絲絲情慾的光芒。
想當然,他的腦子裡已經在構造各種各樣把面前這個美女撲倒的姿勢。
火辣辣的酒順着喉嚨滑下,諾西的胃裡頓時翻江倒海了起來。她擡起醉意朦朧的眼睛瞥了眼藍爵,咧嘴笑了笑。
“你在這裡等我,我跳完最後一支舞,就跟你走!”
“好好,美人,我扶你過去,我在臺下等着你!”
藍爵激動萬分的笑道,更牽着諾西的手走完舞臺。
喝酒後的腳步是飄渺的,諾西有些微醺。
當臺上的舞者退下後,又輪着她登臺。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飛身躍上了舞臺。
“譁……”
她一登場,就引來一陣熱烈的掌聲。顯然她剛纔那妖魅的舞蹈讓人很是難忘。
此刻,dj響起,諾西跟着節奏舞動了起來。
人在微醺的時候,爆發力特強,(例子一爲醉仙李白!)諾西也是如此,她本就妖魅的嬌軀柔若無骨的在臺上展露風騷,讓臺下的人接近瘋狂。
當然,這不包括坐在vip位置的那個帥的掉渣的禽獸(諾西嘴裡的)。
他微眯起眼睛盯着臺上妖冶的人影,一張本就陰霾的臉此刻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這個該死的小傻蛋,才離開他那麼一會會,就耐不住寂寞的來這裡風騷了嗎?
她知不知道什麼是婦道?什麼是恪守婦道?
她一個有夫之婦竟敢來這裡搔首弄姿?她不想活了嗎?
還有這些沒眼光的男人,怎麼能跟他一樣沒眼光呢?臺上那女人那麼囂張跋扈,那麼小心眼,那麼不守婦道,他們一個勁的鼓掌做什麼?
安辰墨滿心憤憤不平,恨不能把諾西抓過來狠揍一頓。
而就在此時,現場的燈光忽然間都滅了,只有一小束光打在諾西的身上。
她擡起頭,一臉的水光,那不是汗,是淚。看的安辰墨心又碎了!
酒吧中的氣氛卻在此刻愈加的曖昧,若仔細聽,必然能夠聽到很多粗重的喘息和低聲的嬌吟。
這是酒吧故意留給來賓的曖昧時光,因此所有人都不會浪費。
桌上的燭光很暗,卻把人的臉孔照的更爲迷離。
“帥哥,你們好像不經常來這裡啊?”雪狼懷中的女人嬌媚的道,指尖有意無意的滑過他的小腹。
雪狼斜眸瞥了眼緊靠在胸前的女人,淡然一笑,擡手輕浮的捏了捏她的嬌柔,“這麼鼓,裡面裝了多少假體?”
“討厭啦,人家的是真的!”女人輕輕拍了拍雪狼的手嬌嗔道。卻也不抗拒他的揉捏。
在這家酒吧的單身女人很多,她們或許是因爲玩,或許是因爲錢,也或許是因爲某種別的原因。
但圍聚在這六個人身邊的女人,卻絕對是因爲寂寞。
因爲她們的目的特別的明確,就是看上了他們結實魁梧的身體和那半點無法掩飾的雄性氣息。
除了安辰墨,其他五人顯然都有些蠢蠢欲動。這些女人顯然特別能夠挑逗人,輕而易舉就把男人最原始的慾望給挑了起來。
就連一直自詡柳下惠的靈狐,也都心波盪漾。他身邊的女人更直接的把手伸進了他的褲頭裡,撥弄着裡面已經極爲亢奮的某根鋼柱。
他死死的隱忍着,因爲他們來這裡,是爲了陪着安辰墨解悶的。他們不能不顧兄弟情義而拋下他。
安辰墨抑鬱的掃了眼滿眼慾火的兄弟們,冷冷的飆出一句,“閃一邊去!”
“老大,我也閃!”
“我也閃!”
瞬間,五人各摟一個女人迅速消失。
轟……
燈光再度打開,臺下的人再度亢奮,但舞臺上卻沒了諾西的影子!
安辰墨頓時心中一震,擠進人羣四處尋找了過去。
可是,他找遍了整個酒吧,都不見了諾西的影子。
心,忽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他眉峰一寒,迅速衝出了酒吧。
“看到領舞的那個滿頭五顏六色頭髮的女孩去哪裡了?”他抓着門口的保安相問,順手抽出一把美鈔遞給他。
保安“唰”的一下拽過美鈔,凝思一下,忽的恍然大悟,“噢,你說新來的那個高高的東方女孩啊?”
“對對,就是她!”
“她跟藍爵走了,那個人我認識,經常來這裡消費。不過每次沒給我這麼多小費,先生謝謝!”
“他們朝哪裡走了?”
“就右邊。纔剛走。”
安辰墨心中一沉,飛快衝到了停車場。心急如焚的跳上車,順着馬路找了過去。
“她不會那麼出格的,她喜歡的是我,小傻蛋,你不能這麼對我!”
一股無形的恐懼在安辰墨心中滋生,他發現自己比想象中的更愛諾西。他已經到了沒她不能的地步了。
天知道他這兩天多後悔,他想給她說聲對不起,可他卻放不下那個顏面。
馬路右側是一個公園,安辰墨剛把車駛過,卻聽得裡面傳來一聲嬌喝。他一震,慌忙停車找了過去。
公園裡,假山後,一片蕭瑟。
諾西冷眼看着藍爵,瞳孔泛着冰冷的光芒。
“你說安辰墨是爛人?”
“哇,超爛的。”
“他是毒瘤?”
“哇,超毒的。”
“你tm纔是爛人,毒瘤!”諾西一聲嬌喝。揮手就朝藍爵揍了過去。
藍爵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他微微一愣,又被諾西反手一拳打了過來。
“他那麼得罪我,我還沒捨得這麼罵。你tm竟然敢罵我男人,找死啊你!”
諾西咆哮的是普通話,所以藍爵根本聽不懂。
但他看諾西瘋狂的樣子,顯然安辰墨與她有什麼關係。
他頓時目光一寒,瞳孔閃過一絲陰戾。他緊握拳頭,也揮手朝諾西撲了過去。
“美人,想不到你這麼潑辣。做我的女人吧,我對你很有興趣!”藍爵一邊攻擊諾西一邊調笑她。
“禽獸!”她擡起一腳飛踹了過去。
頓把藍爵掃蕩在地。
“美人,你做起來肯定很夠味。”藍爵抓着她的腿淫笑道。
“無恥!”
諾西一把抓起藍爵的衣襟擡手一揮,“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臉頰。
“滾粗!”
她再是一聲怒喝,一腳朝他的胯下踹了過去。
藍爵吃痛,半天爬不起來。他沒想到諾西的身手如此之好。
“以後我再聽到你誹謗他一個字,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言罷,她囂張的拍了拍手,彈了彈肩上的塵灰,轉身傲然而去。
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