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西緊咬着脣瓣,眼底漾着寒霜死死的瞪着安辰墨,似要用視線讓他畏懼。
安辰墨自動掠過她陰冷的目光,撫掌眷戀的在她嬌軀上游走。
“你已經特別恨我了,還能恨到哪裡去?我不相信你能帶着一身的憤恨過一輩子,我不相信你的記憶中已經完全沒了我。”
他粗魯的扒下自己的衣物,欺身撲向了諾西。
他知道這很禽獸,很過分,很無恥!可是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他還擁有她。
他含住她的雙脣,支起了她的腰肢,把自己用力的擠進了那個緊緻的地方。一股熱浪襲來,他忍不住一陣心悸。
不可否認,她的身體依然如一團火似得在盡情焚燒着他,讓他如履雲端,欲死欲仙。
安辰墨撬開諾西的齒縫,肆意的卷着她的舌尖,要把自己滿腹的愛意傳遞給她。
諾西目光一寒,噴然咬住了他放肆的舌尖。
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脣齒間蔓延,她陰戾的瞪着他,滿眼恨意。
“唔……”
安辰墨支起身子,失魂的凝望着諾西。“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少恨我一點,那你咬吧。”
他用力的起伏着,一次比一次深入。諾西用力的掙扎,可渾身都軟綿綿的無力。那無奈的蠕動彷彿就成了一種欲拒還迎的邀請,讓安辰墨愈加無法控制自己。
他埋頭在她凸起的小點上廝磨,輕輕用舌尖一點點橫掃。
“安辰墨,你這混蛋。”
一股股無法抑制的熱浪襲來,讓諾西心波盪漾不已。她緊咬着脣瓣,命令自己抵禦他帶來的悸動。她不愛他,更不愛他的身體。
可是她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在他的愛火下開始投降……
感受到諾西緊緻的地方已經開始滑潤,安辰墨心中一喜,頓然加快了動作。
“不管你再恨我,你的身體卻記得我。”
他邪魅的笑着,瘋狂的佔有着她。
他不敢去看她淚流滿面的臉,他情願把她幻想成她心甘情願在他身下輕吟。
諾西默默的垂淚,亦如一隻被斬斷翅膀的飛鳥。她痛苦的承受着他暴風驟雨般的侵入,幻想着自己已經死去。
安辰墨緊緊抱着她的嬌軀,把自己滿腹的愛戀和懺悔種進她的體內。
如果可以,他祈求上蒼能夠給她一個寶寶,讓她不那麼恨他……
他細細吻去她滿臉的淚痕,絕世的雙瞳有着無法言喻的痛楚。
“別恨我,求你!”他輕觸着她的臉龐,讀着她眼底越來越濃的恨意。他的心很痛,因爲他感覺到她離他越來越遠。
“你如果發泄夠了,我想回房了。”
諾西冷冷看着安辰墨,美豔的雙眸裡似乎沒了焦距,空洞又無神。
“我……”
他想說他不是發泄,是情到深處。可是……
他抱起她去到浴室,仔細爲她洗澡。洗去一身疲憊,一臉纖塵。
他依然那麼細緻入微,輕柔得像在洗瓷娃娃。
諾西悲涼的垂下眼眸,把他當成了空氣:她一定要逃,就算一輩子當一個活死人,她也要逃。
安辰墨爲諾西重新穿上便裝,看着她絕望的眼瞳,他重嘆一聲。起身用瞳孔掃描打開保險箱,拿起裡面針劑調配解藥。
沒錯,諾西之所以沒有偷藥成功,是因爲他的保險箱是要用瞳孔掃描,她根本無法下手。即便那保險箱近在咫尺,她也都無可奈何。
諾西目光如炬的看着那兩瓶不一樣的藥水,眼底有着濃烈的恨意。
當他把藥水緩緩注入她體內時,她的臉色越來越冷,目光越來越寒。
藥劑注射完後,安辰墨剛一抽出針筒,諾西瞬間翻身躍起,擡手就朝他撲了過去。即便衣衫不整,即便狼狽不堪,也都無法阻止她滿腹的憤怒。
她瘋狂的朝他進攻,他只是閃躲着,並不還手。
諾西如今的功夫已經跟以往沒得比。她出拳的力道弱了很多。因爲長期被t-2困擾的緣故。
“小傻蛋,你動不了我的。”
見得諾西越打越疲憊,安辰墨一把把她抱在了懷中,“你從來就不是我的對手,又何必如此折騰自己呢?”
他心疼的爲她擦臉上的細汗,眉心緊蹙。
“真那麼想揍我,等走完紅毯,我讓你打。往死裡打都沒關係。”他看着她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心又開始抽疼了起來。
“禽獸!你一定會後悔的!”
整理好衣服,諾西冷喝一聲,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安辰墨傻呆呆的看着她決裂的背影,臉上涌現一片悽然。
後悔嗎?他早早就後悔了!
可是他找不到別的辦法能把諾西留在身邊。她很強,所以他只能用這麼卑劣的手段留住她。
諾西回到自己房間,看到裴凌臉上佈滿了失落。他已經叫了一大堆的菜,要等着和諾西共進晚餐。
他看到諾西換了一身的衣服,眼底更是寫着難過。
“諾西,我等你一個小時了。”他委屈的看着她,瞳孔有些水光。因爲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傻瓜,吃吧。”
諾西苦澀的淺笑一聲,坐在了裴凌對面。
桌上的熱菜已經變得冷冰冰的,諾西依然拿起碗,一點點吃着,努力的往嘴裡塞着。
她要多吃一點,讓自己恢復!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看到諾西滿眼的蒼涼,裴凌很疑惑。
“我沒事,快吃吧!都已經……涼了。”她垂下眼眸,不讓裴凌看到她眼中的淚光。因爲她一直都那麼的彪悍,在他的眼中神一樣的存在。
裴凌仔細盯着她,看着她的淚珠一顆顆掉在碗裡。他忽的眉間涌起一股怒氣,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是不是那個人渣欺負你了?我去揍他!”裴凌說着怒氣沖天的要去揍安辰墨。
“坐下!”
諾西厲聲道,制止了裴凌的衝動。他去打安辰墨,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她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他!
“吃吧,吃完了陪我去散散步。”
裴凌冷哼一聲,這才氣呼呼坐在諾西對面。看着她一碗飯和着眼淚吞掉,他的心裡哇涼哇涼的。
她受了什麼委屈,會變得這麼忍氣吞聲。
這不是她,這不是那個可以傲視一切的她。
“在a市的時候,你看到小七和羅傑了嗎?他們好不好?”
諾西吸乾眼淚,特別平靜的道。
“你自己都不好,爲什麼問別人好不好?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了?還是那個打遍東區無敵手的你嗎?”
裴凌很是生氣的道,對她的轉變很不理解。
諾西怔怔的放下碗,再也吃不下去。
她擦了擦嘴,起身戴上一頂圓帽,再圍了一條特別寬厚的圍巾,把整個人包的嚴嚴實實的。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很喜歡這個雪景。”
“這麼冷的天,你穿這麼一點,要凍死自己嗎?”裴凌蹙眉,拿起一件大衣披在了諾西身上,“就算你自己不愛惜自己,你也替我愛惜一下。我捨不得你糟蹋自己。”
諾西掀眉瞥了眼裴凌,重嘆一聲又垂下了眼眸。她不想糟蹋自己,但她現在恨不能死了算了。
她落寞的走出房門,徑自朝着電梯走去。外面漫天的雪花特別的吸引她,她很想去感受一下那純潔的世界,也洗滌一下自己這糟糕透頂的心境。
裴凌慌忙也關上門跟了出去,他們兩走了不過一分鐘,安辰墨也悄然跟了出去。
東京的氣候一直都不是特別冷,今年怕是最爲奇葩的一年。不但寒冷,而且很多地方都積了一層很薄的雪花。
諾西走出酒店,直奔酒店旁邊的一條林蔭大道而去。她知道這是一條特別美麗的大道,兩邊種的全部都是櫻花樹,在春天櫻花綻放的時候,這裡漂亮得無與倫比。
只是此刻,這些光禿禿的樹看起來很詭異。
落寞的站在大道中央,諾西仰頭迎接着一片片冰冷的雪花。雪花飄飄搖搖的飄進她的脖子裡,臉上,身上。把她染得像一個精靈一樣。
裴凌靠在櫻花樹邊,癡癡的看着昏暗路燈下的諾西。她肆無忌憚的在雪地裡奔跑,帶着一身無法言喻的悲涼。
他能感覺到她根本不快樂,可她卻只願意一個人承受着。
安辰墨遠遠的躲在櫻花樹後,已經被漫天的雪花裹成了一個高大的雪人。
讓時光匆匆離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遠遠的,傳來諾西淡淡的歌聲,她唱的很輕,彷彿在呢喃。但他聽得卻很心碎。
因爲這首歌是他們曾經最愛的歌曲。
“小傻蛋,我只在乎你,你知道嗎?你能知道我每用針筒扎你一下,我的心就在滴血嗎?我不願意那麼傷害你,求求你,回到我身邊好嗎?我們從新開始,讓我疼你一輩子好嗎?”
看着雪地裡孤寂落寞的諾西,安辰墨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他多想陪着她一起玩,一起感受這冰天雪地的世界。
可他不敢上去,他知道她恨他,他一出現就會毀掉她這來之不易的一點點快樂。
“小凌,來陪我打雪仗!”
諾西在雪地裡跑累了,脫下了身上厚重的大衣,抓起一把雪花揉成團朝裴凌扔了過去。
裴凌嗷叫着追了上去,和諾西在雪地裡瘋狂的玩起了打雪仗。
她看起來好快樂,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安辰墨傻傻的看着兩人歡騰的身影,心揪成了一團。
“怎麼不去跟她一起玩?你不是很愛她嗎?”
忽然身邊傳來裴娜那淡淡的譏諷聲音,彷彿有些幸災樂禍,又彷彿有些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