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一樣的嬌容,一樣的五官!就連發絲,也都跟諾西曾經的火雞頭一個樣,這活脫脫她的翻版。
這人是要幹嘛?爲嘛盜版他的小傻蛋?
安辰墨鬆開手中拽着的人,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頓然眉峰一沉,神情從驚愕變得陰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韓雪垂眸,臉頰有些羞澀。但眼底餘光卻朝甜品店淡淡掃了一眼,脣瓣掠過一個快得無法捕捉寒笑。
“沒關係!”
安辰墨冷冷道,轉身就要離開,卻忽然瞥到隔壁咖啡廳走出來的兩個人影。他冷然蹙眉,心頭莫名泛起一抹忐忑。
“墨,好巧啊。”維娜快步上前,特別熱絡的擡起雙臂朝他擁抱了過去。
“是好巧啊,逛個街也能遇上你們。”安辰墨微微側身避過她的擁簇,淡然笑笑。
維娜尷尬的收回手臂,樣子有些窘迫。便下意識的拽住了科爾的臂彎。
安辰墨斜睨着科爾,輕輕抖了抖眉峰,“科爾,看你的樣子,似乎過得很落魄啊。”
“對啊,拜你所賜,我最近的確落魄得很啊。”科爾聳聳肩,並不在意他的譏諷。
“還別說,你這樣子看起來特別有親切感。我老婆在裡面,想不想去坐坐?”
安辰墨臉上泛起一個特別紳士的笑容,但眼底卻一片陰寒。因爲他很清楚科爾的出現意味着什麼:要捲土重來麼?也得要有那實力!
科爾牽起維娜的手,淡淡朝甜品店瞄了一眼。見得諾西正在打量他們,他笑着朝她揮了揮手。
“安,我們還有事,就不進去坐了。噢,諾西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吧?真希望她們母子平安。”他淡然一笑,俊朗的臉頰透着一抹無法言喻的詭異。
他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當然,有我在,她和寶寶永遠都是安全的。”安辰墨掀眉道,流轉的眼波瞥到維娜,微微變得有些犀利。“維娜,柯叔還好嗎?”
“他很好,他還總提起你們呢。”維娜臉一熱,有些淡淡的惶恐。
“你們倆現在是……情侶?”安辰墨看到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不由得微微蹙眉。
“……是的!”
“呵呵,挺有眼光的。你們很般配!”他言不由衷的道,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不像是祝福。“既然你們很忙,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言罷,他又冷冷掃了眼科爾身邊的韓雪,轉頭大步走進了甜品店裡。
諾西見得他進來,收回了打量的目光,雙手托腮的看着他手中的兩盒驢打滾。
“小傻蛋,你的驢打滾。跑了好幾條街哦,人家好累。”他諂媚的看着她,如一個等待嘉賞的孩童。
“墨,你看到那個女孩……就不覺得驚訝嗎?”諾西朝門外的韓雪努努嘴,有些匪夷所思。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不過是長得跟你有點相似而已。再說了,你這生性彪悍,即便形似,那也決然做不到神似。”
安辰墨很不以爲意的道,打開盒子小心戳了一個驢打滾放在諾西的脣瓣。“來,新鮮出爐的。”
“人家哪有很彪悍,只是溫柔得不夠明顯罷了。”
諾西張嘴咬住驢打滾,視線卻不經意的朝窗外瞟去。科爾和維娜已經朝停車場走了過去。韓雪回眸陰森的看了眼她們,也跟着走了過去。
看到她瞳孔的一抹寒光,諾西頓感嘴裡的美味似乎有些變味,一下子沒有了胃口。她總覺得這女孩的出現很詭異,是專門針對她嗎?還是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有些杯弓蛇影了?
她嘆息一聲,再也吃不下去,令安辰墨有些莫名。
“怎麼了?我跑了這麼遠你就吃這麼半個?”
“歐陽都說了,人家要少吃多餐,半個已經夠了。”諾西訕笑一下,頓了頓又道,“咱們回家吧?我有點累。”
“太陽這麼大,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把車開過來。”不忍心讓諾西被太陽光荼毒,安辰墨給她打包好甜點就朝着停車場跑了過去。
待他走了之後,諾西也收拾好東西走了出去。正遇上科爾開着車從她身邊掠過,對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諾西,看到你幸福,我由衷的高興。”
“謝謝你!”諾西莞爾一笑,不經意的撩了一下發絲,露出一大截光潔白皙的脖子。
科爾怔了怔,眸子裡泛起一縷複雜的光芒。他淺笑一下,轟着油門就絕塵而去。
隨即,安辰墨也開了上來,臉色有些不好。
“快上來!”他打開車門,心疼的睨着諾西。
“唔……好曬。”一坐上車,諾西就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把頭靠在了安辰墨的肩頭。“墨,爲什麼我看到科爾,沒有了以前的親切感呢?我是不是太那什麼了?他是我學長呢。”
“幹嘛要對他有親切感?你對我有親切感就好了。”安辰墨揉了揉她的腦袋,開着車徑自朝着蘭若而去。
兩人的心情似乎都因爲科爾的出現而變得有些壓抑,尤其是安辰墨,他深深的覺得這鳥人出現不是什麼好事。
‘看來,勢必要加強對妻兒的保護了。’他心中暗忖到。
因爲諾西有身孕,安辰墨開車都低調了很多,時速保持在了六十碼。
而當車子緩緩駛入蘭若樓下的廣場車道時,他卻沒有看到守在這裡幫忙泊車的保安。他狐疑的把車開過去了一點,卻看到公司大門口圍聚了好多的人。
那泊車的保安正躺坐在地上,臉上身上都是斑斑血跡。
“小傻蛋,你在車裡不要出來,我去看看。”他冷冷蹙眉,打開車門大步走了過去。
“把你們總裁叫出來,我們家老頭子死了公司怎麼不理不問的?這是你們對待功臣的態度嗎?快叫你們總裁出來。”
人羣中傳來一個潑婦般的女高音,聲聲歇斯底里。
“發生什麼事了?”
安辰墨撥開人羣走了進去,看到了拿着板磚坐在地上咆哮的蕭清。他眉峰一沉,臉色頓然變得陰戾:這是什麼地方?撒潑撒到這裡來了?
蕭清正在跟兩個保安僵持,手中的板磚彷彿隨時都要給人拍上去一樣。
她一看到安辰墨,立馬翻身而起朝他撲了過來,如雷霆之勢。
安辰墨臉色一沉,閃身避開了她猛虎般的飛撲。
蕭清剎不住腳,整個人呈拋物線姿勢朝着地上撲了下去。那手中的板磚也頓然落地,滾了好遠。
“蕭清,賠償的問題公司會派人專門處理的,你來公司鬧什麼?”他冷冷道,眉間極其不悅。
若不是看着她是個女人,他老早就飛腳把她踹得無影無蹤了。
“你們想耍賴,你們安全部已經說了不會賠償多少錢了。我們家老丁起碼也值幾千萬吧?”蕭清掙扎的爬起來,臉頰上已經蹭破了好大一塊皮,整張臉更顯猙獰。
“賠償當然是按照公司的規定來的,你是要把老丁論斤買嗎?”
一聽到那句‘值幾千萬’的話,安辰墨的臉頓然黑的跟焦炭似得。他死死咬着齒關,在隱忍自己的怒氣。
此時,樓上安全部的人已經聞訊趕了下來。都圍聚在蕭清身邊,個個臉色都很難看。
因爲早在一個小時前,蕭清就已經去公司裡大鬧了一通了。現在又在大門口鬧,分明就是故意挑事。
諾西在車裡看了半晌,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看到一身塵灰的蕭清時,她的眉間頓然掠過一抹寒霜。
“墨,給她一千萬的支票。”她走到安辰墨的身邊小聲道,斜眸瞪了眼蕭清。
“小傻蛋,不能婦人之仁。”
“老丁已經死了,別讓人家死不瞑目。”她嘆息一聲,俯身在蕭清身邊耳語了一句,“蕭清,識相點就拿着支票滾蛋。你若再敢來鬧事,即便你把蕭十一叫過來,我也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我殺過人的!”
說完後,她走上前挽住了安辰墨的胳膊,與他大步朝着公司而去。
蕭清沒有再鬧,灰溜溜的撿着板磚又走開了。剛纔諾西的話令她不寒而慄,權衡之下,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
人羣很快散去,受傷的那個保安已經被送往了醫院。廣場上又歸於平靜,宛如沒什麼事情發生過一樣。
安辰墨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滿眼陰森的盯着蕭清鬼祟離去。他拿起電話撥給了羅傑,叮囑了幾句。
“找人監視那個鬧事的女人。”
“是!”
“別讓小傻蛋知道這事。”
“我明白!”
放下電話後,諾西也正好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她手撐着腰,行動有些遲緩。
“小傻蛋,你臉色有些不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走上前扶起她坐下,眉間很擔憂。
“沒有,就是被那些破事弄得心情不好。墨,蕭清這女人以前沒有這麼歇斯底里,我懷疑她被蠱惑了。”諾西眉心緊蹙,心頭甚是納悶。
以前她打遍東區無敵手的時候,還經常聽蕭元提及她,這是個極愛玩夜場的女人。能夠釣到丁原這種身價的男人,也算是個本事。
所以這樣一個頗有心計的女人,怎麼會跟瘋子一樣來鬧事呢?她想不通!
“你別想這事,在寶寶生下來之前都不要管公司的事情,我會處理的。現在乖乖的回樓上休息好不好?”
“好吧,那你忙完也快點回來。”
“恩!”
目送走諾西之後,安辰墨迅速打開牆壁上的寬大液晶屏,鏈接了衛星裝置。
液晶屏上,頓然出現四張熟悉的臉孔。
“老大,什麼事?”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破事又來了,惹得我小傻蛋很不開心。你們還要不要她安心待產了?還想不想當我兒子的乾爹了?某些人還要不要跟我打親家了?這破事你們還幫不幫了?”
“老大,你求人時語氣別這麼囂張好不好?”
“反正三天後我要知道詳情,不然我小傻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