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西咬着麪包,虎視眈眈的瞪着安辰墨。
而安辰墨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吃一口煎蛋看一眼諾西。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
“啪”的一掌打在桌上,諾西霍然起身。把臉湊近安辰墨,距離不過半公分。
“你是說真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嗯哼!”
“我贏了,就可以去攀巖?”
“你輸了,就要來跟我一起住!”他提醒她。
“成交!”
諾西冷然一笑,目光如炬的瞪着他的眼睛,“你肯定會輸的!”
“拭目以待!”他依然淡定得很。
“開始!”諾西一聲吆喝。
安辰墨放下刀叉,和諾西一起走到了客廳。找來了家傭阿莎。
“先生!有什麼吩咐?”
阿莎一臉恭敬的站在那裡。
“爲了公平起見,你給我們發牌!”
安辰墨拿起一副撲克牌遞給了阿莎,斜眼看着諾西,眼底笑意更深。
這是他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把諾西栓在身邊的辦法。
昨晚的對話是這樣的……
“小傻蛋,你近期有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他輕撫她滑溜溜的背脊細細問道。
“有啊有啊,我想過幾天參加學校登山社的攀巖活動!”她雀躍回答。
“噢!可是太危險,不能去。”他斷然拒絕。
“人家要去嘛,去嘛!”
“那你搬來跟我住!”
“不行!”她也斷然拒絕。
“既然這樣,咱們打個賭吧?你輸了,乖乖來跟我住。贏了,我就允許你去玩攀巖!”
“賭什麼?”
“炸金花!”
於是,早上時分,他們之間的關係直接變成了對立。
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討論了打賭的細節!
諾西坐在沙發上,滿眼不屑的看着安辰墨,“我可是打遍東區無敵手的!”
“事實勝於雄辯!”
安辰墨莞爾一笑,示意阿莎發牌。
第一輪
一塊錢墊底
安辰墨的牌很爛,一個8,一個10,一個a。他淡笑着瞥了諾西一眼,嘴角上揚,彎成了玄月。
一看諾西那喜不自勝的模樣,就知道牌一定不錯。她是個喜形於色的人。
不過,跟他鬥……
卻見他手腕一轉,手中一張八就變成了一個a。
“小傻蛋,看你的樣子,牌很不錯嘛!”
“那是,你最好早點給我準備攀巖的工具,我去定了!”她得意的挑了挑眉,又放上了一張美金。
他們約定,輸光了面前的十塊錢,就算輸。
“那我跟一下!讓你早點贏!”
安辰墨放了兩塊錢上去。他手中還有七塊錢。
諾西微眯着眼睛掃了他一眼,臉上有些糾結:兩塊錢也,她跟還是不跟?
拿着牌考慮半天,諾西輕咬了一下嘴脣,顫巍巍的跟上了三塊錢。
安辰墨微微蹙眉,似乎在考慮。
看到他這種表情,諾西臉色一喜,斷定他手中的牌肯定很一般。
“唉,賭一把吧!”
他上了四塊錢!
諾西要看牌,就得五塊錢全部上了!
她一臉狐疑的看着安辰墨,臉色凝重得不得了!
這輸了的話,攀巖也去不成,還得整日在他的屋檐下生活。到時候萬一吵架,她去的地方都沒有。
不能輸,一定!
諾西正要放棄,卻見安辰墨的牌稍微拿得低了一點,她慌忙支起腦袋看去,看到了一張牌長得有點像10。
她頓時不屑的笑笑,“唰”的一下五塊錢甩了出去!
“我要看你牌!”她得意的道。
安辰墨隱去眼底笑意,緩緩把手中的牌放在了諾西面前。
她駭然發現,他竟然是三張a。她的眼睛頓時瞪成了銅鈴。
“你使詐!”她咆哮。
“小傻蛋,輸就輸了,要願賭服輸!你這三個老k,怎麼能夠打敗我呢!喔呵呵呵……”
心情大好,安辰墨湊上去捧着她氣鼓鼓的臉蛋吧唧了一口。
諾西不相信,從阿莎手中拿過牌去找a,卻只看到一張。她笨笨的以爲,安辰墨是找了同樣的牌充數。
“我這麼率真的人,怎麼能夠騙你呢!”他一把抱起她走向了門口,“咱們去搬東西吧,立刻,馬上!”
“……咱們,能不能重來一次?”她訕訕道,滿臉憋屈。
“你怎麼這麼點骨氣都沒有呢?要輸得起嘛。”他喜滋滋的把她放在車裡,回頭走向了大廳。把手中兩張牌遞給了阿莎,“我回來之前,一定要讓他們把房間都佈置好,聽到沒有?”
“是!”
……
從學校搬家到波士頓,來回只需要三個小時。
安辰墨一路上都喜不自勝,他看到諾西一臉的失落,忍不住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幹嘛這麼沮喪?勝敗乃兵家常事,等搬過來了,你想玩的話,我讓你幾次就好了。”
他特別大方的安慰着諾西。
諾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委屈得不得了!她總感覺她被暗算了,可是又找不到證據。
現在,攀巖也去不成了。人身自由也沒有了。
住在他的屋檐下,她會不會變得完全沒有了自我?
他那麼優秀,肯定會讓她愛得死去活來的。
唉……
真是陰溝裡翻船啊!以前都是屢戰屢勝的。打遍東區無敵手的。
唉……
她抑鬱的嘆息一聲,樣子特別的糗。
安辰墨一路上吹着口哨,雀躍得不得了。
從此以後,他和她如影隨形,那些窺視她的人,也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他等她長大,到可以嫁給他的哪一天!
然後再生幾個寶寶,哇哦……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
一路上,他滿腦子都是幻想。
諾西上午只有一節課,所以她去上課的時候,安辰墨就來到圖書館看書。
他一直坐在角落裡,到也沒人注意到他。但在他坐的書架背面,有幾個竊竊私語的聲音。
“她的身手很好,如果一對一我們可能打不過她。不過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打喀秋莎,她顯然不知道喀秋莎的背景!”
“我覺得吧,那個裴諾西就算知道喀秋莎的父親是這一代的雄霸,也不會放在眼裡的。她是中國人,肯定沒聽過雄霸的歷史。”
“我不管,這事如果你們不管,我就告訴爹哋。爹哋如果知道我在學校捱打了,他肯定會氣死的!”
“喀秋莎,誰讓你去動裴諾西的東西的?你不知道開學那天,專門有個男人扮着抱抱熊來學校嗎?顯然那個抱抱熊對她的意義很非凡。”
“我還不是爲了給彼得出氣!”
“好了好了,別爭了。我看不如這樣,找幾個你爸的手下,在學校外攔截她,狠揍她一頓就好了。當然,如果你們誰要去嚐嚐東方人的味道,我也沒意見。”
竊竊私語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但因爲是背對着安辰墨,所以被他聽了個徹底。
他偷偷從書架縫隙中瞄了過去。看到書架背後坐着四個人,一個胖胖的女孩,大概就是諾西形容的喀秋莎。短平頭,手腕還紋着一個漢字的那個,應該是彼得。
另外兩個,他不知道是誰,因爲諾西沒有形容過!
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密謀害我的女人,真是活膩了!
安辰墨微眯着眼睛看清楚了他們四個,起身悄然走到了書店門口。看到一個青蔥小毛頭走進圖書館,他連忙抽出一疊美金晃了過去。
“幫個忙,給第四排裡面的四個人捎個信,說校外林蔭大道的小公園有人找他們。”
“好說!”
小毛頭抓起美金,喜滋滋的朝着第四排走了過去。
片刻後,那四個人就走了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安辰墨冷然一笑,大步朝着校外的小公園走了過去。他的步態輕盈,很是抖擻。
彼得四人來到了小公園裡,四處尋找着要找他們的人。四人一臉的茫然。
安辰墨見四人都來到了公園死角,他推了推臉上的銀色面具,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啊……”
看到莫名其妙出現的戴面具的男人,喀秋莎一聲驚叫,躲在了彼得的身後。
“你是誰啊?”
彼得退後一步,有些惶恐。
“我就是找你們的人啊!你就是彼得吧?”安辰墨陰森森的道,眸子裡噴着怒火。方纔聽這些人竊竊私語,他忍半天才沒出手。
現在……
“想幹嘛啊你?叫我們什麼事?”
“聽說你們要去對付裴諾西。我聽了很不爽。所以先找你們練練,能打死一個算一個!”他陰笑到,聲音很是詭異。
“你,你別亂來啊!誰說我們要對付她啊?沒有的事。只有她欺負我們。我還沒還手呢!”喀秋莎憤憤然的大叫。還露出臉蛋上面的青紫。
“總之呢,你們四個我是認識了。如果裴諾西在學校出任何問題,你們都脫不了干係。我這個人脾氣很不好,跟那個殺人狂魔白鯊一樣。誰惹我,我揍誰。沒惹我,我也揍!”
“你你你……你誰啊?”
一聽到白鯊兩個字,彼得腿都情不自禁哆嗦了起來。那個人才死了沒多久,據說身上被捅了三十六個窟窿,唔……瘮人。
“噢,忘記告訴你們,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是死去的人。你們確定要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不……不用了!”
“那還杵着做什麼?還不快滾!挺清楚了,如果裴諾西有任何三長兩短,你們四個就死定了!”
安辰墨咬牙切齒的說完,又慢悠悠的離去了。
公園裡,忽然間又安靜了,但他留下的恐懼還在。
片刻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