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一臉不耐煩的脫去外套,看到你襯衣領口處的脣印,那一刻,我強裝的笑臉瞬間墜入深淵……我退縮、我猶豫……最終我還是用我的柔軟接納了。
和以往一樣,沒有溫情,一樣的冰冷,我嘗試着忘記剛纔看到的一幕,給你我的一切,然而沒有幾分鐘,你退縮了。你坐在電腦前好長時間不回牀,我幾乎絕望了。
老公,姐妹們說我很賤,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牀上,可我還在想着你,想着你能抱抱我嗎?
記得最後一次看病後,出了醫院大門,我看着灰濛濛的天空,祈禱着看到陽光,哪怕撥開雲層透出一絲光線也好,只要它能照在我面前,終於我忍不住跟幾個姐妹說了全部,可我奇怪爲什麼我是最後一個知道你在外面鬼混的人呢?老公,你到底愛過我嗎?
晚上姐妹們爲我準備了豐盛的宴席,美美的吃完又去酒吧瘋狂。以前我從不來這種地方,忽然發現很多人都熱愛這種生活方式,閃動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我不覺得任何人比我充實,比我快樂,可他們能在昏暗嘈雜中尋找短暫的忘我。而我,現在也要鼓起勇氣,拿起桌上的酒杯,飲下這傳說中的忘情水。
老公,頭好昏,我覺得酒不好喝呀?不但很難入口,到了胃裡還覺得刺痛,可失去重心的感覺也不錯,好像桌前多了很多陌生面孔。老公,我好想你,你在他們中間嗎?
姐妹們消失在了五光十色的舞池中,而我還是坐在原位,有個男人也沒有去跳舞,他坐在我對面,我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他,老公,你別生氣啊,你知道我向來好奇心很重的,對方可能有三、四十歲了吧,穿深色的T恤,看上去很壯,膚色有點黑有點粗糙,但一臉溫和的樣子,這是我結婚後第一次和陌生的男人單獨坐一起,感覺彆扭、不自在。
他好像跟我說話,可音樂聲音太大,我聽不清楚,他湊到我耳邊問我爲什麼不去跳舞。我本來不想回答,因爲我不習慣和陌生人,特別是陌生男人說話,可又覺得這樣很不好,至少我不反感他,所以還是告訴他我不會。話說完我就很後悔,覺得會不會讓他覺得我很土啊?可我爲什麼要在乎他怎麼看我呢?
我們就是這樣開始聊了起來,原來今晚的幾個男人都是我姐妹們的朋友或者同事,我多少放了心,可大多數時候因爲太嘈雜,我也不知道他說什麼,只是禮貌的點頭微笑。
過了一會兒,大家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們在聊天,紛紛指着我們異口同聲叫起來:“哦……原來不跳舞是有原因的。”
看着他們壞笑的異樣眼光,我好似真的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又急又羞,不停的解釋。我越爭辯,似乎大家就越說得起勁,因爲要扯着喉嚨說話,我也不想爭了,我看了看對方,他倒是大大咧咧的在一旁笑,還迎合着大家說就是喜歡我,怎麼了?怎麼了?老公,現在的人都這樣嗎?還是他們都是在開玩笑呢?
接下來開始響起了柔和的藍調樂曲,大家坐在一起開始玩起了遊戲,老公,我好笨,被罰了好多酒,聽着動情的樂曲,我反而覺得輸得高興,因爲這樣可以讓我忘情。
“別想你那個臭男人了!叫了一晚上老公,掃不掃興?!”我不知道誰在我耳邊吼了一句。
……
睜開眼睛,原來我爬在桌子上睡着了,我這才感覺頭好痛,渾身沒有力氣,但我意識還是有些清醒了,我看了看周圍,原來已經換了地方,似乎是一個KTV的包房。
我嚇了一跳,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一切正常,看到姐妹們都還在,纔算鬆了一口氣,我正一臉疑惑的想要理清思維,剛纔和我聊天的那個男人拿了杯茶水遞給我,然後順勢坐在我旁邊。
我彆扭的接過茶水握在手中,本想坐回了姐妹中間,可這杯茶水再次掀起了今晚的“速配”高潮,大家的玩笑越說越過火,話題甚至扯到了性上,講得很黃色,雖然大家都是過來人,我還是聽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