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和上次的情況很像,陸承北又在一堆女人堆裡。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女人更多。
當然除了這些女人,邊上還零星的坐了幾個男人。
這些女人有幾個我是認識的,在我搜集陸承北這幾天的花邊新聞的時候,她們都和他一起上過新聞。
陸承北顯然也愣了一下,盯着站在門口的我,皺了皺眉。
才說道,“你怎麼在這裡?特地找我的?”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因爲我想着,如果把陸承北叫過去和陸慕舟喝酒,顯然不太好。
畢竟他現在也做直播平臺,我們這樣說起來就是對手公司了。
但是,我都沒有來得及開口,我身後就響起了蕭甜甜的聲音,說道,“安安,我們擔心你像上一次一樣溜了,所以這次派我來監督你。”
說着,她已經也走進了這個包廂。
看了一眼在旁邊的我,又看看衆人,直接朝着陸承北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最帥!”
然後就伸手抓了陸承北的手,才衝着我說道,“好了,我幫你了。”
陸承北嫌惡的拿開了蕭甜甜的手。
蕭甜甜回過頭來,和陸承北說,“帥哥,你就幫個忙嘛,這個姑娘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你過去跟着我們喝杯酒,再擁抱一下就回來,也沒損失,還能有這麼漂亮的姑娘一個擁抱!你要不去,她就得喝十瓶酒了!”
我不知道蕭甜甜是喝多了,還是不認識陸承北。
總之,她沒認出陸承北來!
而且拖着就要幫我帶走陸承北。
我攔住了蕭甜甜,“我回去喝酒認罰好了!”
這句話剛說完,陸承北便率先走出了門,朝着我們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蕭甜甜還一臉開心,我急忙跟過去。
我是想裝作若無其事的,等陸承北打開門就直接裝作請他過來,讓他喝杯酒,我再主動簡單擁抱一個讓他回去得了。
雖然說,我之前在我直播間公佈過一張陸承北那樣的照片,但是我們這種人最不愛八卦了,像我們這種每天自己故意炒作弄點八卦出來的人。
所以,我猜想,現場除了笑笑真的關心我,由此關注一下陸承北之外,其餘人也就是看個熱鬧。
陸承北和我進了門之後,我先開口搶的話,對着大家說道,“人我是請過來了,現在我們兩個人一起和大家喝杯酒啊!再擁抱一下就沒事了吧。”
我給我們兩個人各倒了一杯酒,伸手遞給了陸承北。
結果陸承北直接將我的酒杯放下,說道,“擁抱可不值得我喝酒。”
說完,就直接低下頭,朝着我的脣的方向過來了。
我躲閃不及,他看似蜻蜓點水一樣的實際上在接觸到我的脣邊的時候,卻加了些力道,咬了我一下。
帶有懲戒性的。
等他離開,所有人都驚了一下才起鬨起來。
陸承北冷漠的連看都沒有看別人,直接就轉身走了。
臨出門之前,纔再次扭過頭來,衝着我的方向說道,“今晚散了來找我,我在酒店房間等你。”
說完他就關上了門。
我想回他都沒來得及,去什麼酒店等我啊!說的我們兩個有什麼貓膩曖/昧似的。
幾乎也是同時,一些女同事紛紛說道,“哎,這個不是陸承北嗎?”
“安安,你現在是陸承北的女朋友。”
我有點不知道回答什麼。
陸承北這一鬧,也不知道是什麼居心。
我急忙的說道,“不是啊,不是。”
“騙人,騙人!”
就在這個時候,是陸慕舟的秘書站起身來說話的,他看着我們說時間也差不多了,陸總就先回了。大家可以繼續玩,點什麼記陸總賬上。
然後陸慕舟就真的站起身來離開了。
我們大家也是意興闌珊,在陸慕舟離開沒有多久一會,大家說了幾句話,覺得無趣就也走了。
剩下我和笑笑。
笑笑問我走不走,還是真去找陸承北嗎?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的搖頭是不知道的意思,但是笑笑誤以爲是不去。
所以,她迴應了我一句,“我覺得也是,還是少招惹陸承北。聽說他女朋友比換衣服都快,而且毫不顧忌舊情。這種人不太好,聽說他現在還和陸總搶資源!”
我伸手攬了攬笑笑的肩膀,大概是想要告訴笑笑並不是那種關係。
可是話到嘴邊也說不出來。
畢竟我和陸承北是哪種關係,都解釋無力。
我們兩個沒有什麼關係的,除了莫名其妙的睡過幾次。
所以,我就說了一句,“沒事,真的!”
笑笑反手攬了攬我的肩膀,才嘆了一口氣,“咱們倆一起擠地下室幾年了?你穿什麼罩杯的內衣我可能不知道,但是你什麼心思,我清楚的很!”
我笑了一下,被笑笑這句話逗得,“那我什麼心思。”
笑笑可不和我嬉皮笑臉,她嘆了一口氣,“安安,你現在也開始好轉了,也掙着點錢了,可以談戀愛了,談一個正常正經的戀愛。別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也放下徐豐。”
這句話一說,我的心就有點不好受了。
我伸手拉了拉笑笑,說,“我早就放下了啊,我和徐豐和你,有什麼不同呢,我現在心裡只有你。”
這差不多是笑笑在徐豐死後第一次和我談徐豐吧。
之前她像是給我下了命令規定一樣,不讓談徐豐。
我也不能在她的面前提。
以前,徐豐我笑笑我們三個人關係特別好。
徐豐業績比笑笑好,我業績最墊底。
我喜歡徐豐,但是說不出口,就對徐豐好。
註冊小號,把自己省吃儉用的錢全省下來,去給徐豐刷禮物。
但是徐豐喜歡喬溫爾,他喜歡喬溫爾那種可愛溫婉類型,我有多喜歡徐豐,徐豐就有多喜歡喬溫爾。
所以,徐豐死後,我有多喜歡徐豐,我就有多恨喬溫爾。
這些笑笑都看在眼裡。
笑笑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和我說,“你啊,你就別逞強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又找過陸承北吧,喬溫爾現在混成這樣,你拿什麼和陸承北換的,你當我不知道?”
我被笑笑說的其實心裡不好受。
但是我一直端着,我說,“哎呀,這都什麼年代了,你看,那些約炮的不也約嗎,我和他就當是男女之間的荷爾蒙澎湃唄。你跟我媽似的。”
我也不知道笑笑今天是哪根筋不對了,她說的有點多。
而且很莫名其妙,她說,“所有看似命運的饋贈,都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這些有錢人都比我們算計,只有我們最傻!”
我故意嘻嘻哈哈,“好了好了,我記住了。你真有文化!這句話說的溜溜的。”
笑笑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說,“還有直播,我先回公司了,你打車回家。我最近數據有點問題。”
在笑笑走後,我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
其實,笑笑大概都說對了吧。
我站在原地愣神了很久,才準備打車。
只是在打車的時候,向周圍瞥了一眼,才發現,一輛車半搖下車窗,陸承北就坐在車裡。
根據推算,他所在的距離,我和笑笑說的話他大概都能聽到。
而此時,他臉上的笑容也一副知道的樣子。
我放下打車的手,朝着陸承北走了過去。
衝着陸承北說道,“你聽了多少?什麼時候來的?”
陸承北只給了我兩個字,“徐豐。”
我幾乎的整個人僵持在那裡的,因爲他說徐豐這兩個字,大概就是所有重要的信息都聽到的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陸承北。
他又開了口,“徐豐是你喜歡的人?”
我緊緊地抿着嘴脣,沒說話,就這麼看着陸承北。
陸承北一副瞭然的表情笑了笑,“所以這就是你看喬溫爾不順眼的原因,爲了一個男人?”
那副表情與神態,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接。
就像是他在把我遮掩的,我以爲的骯髒,全部都剝開讓我自己看。
一邊看,還要我一邊承認我有多骯髒一樣。
可是,我什麼都解釋不了,我也無從解釋。
這就是事實。
事實就是,我爲了我喜歡的男人去陪另外一個男人睡覺,去整一個我討厭的女人!
我看着陸承北,說了一句,“就是這樣。”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就走了,離開陸承北去站在路邊打車。
我剛站在路邊就恰巧有出租車停下來了,我剛要拉開車門上車,陸承北就拽住了我的胳膊。
然後二話沒說,把我拖拽着扔到了他的車上。
“你幹什麼啊?”
我在車上的時候,急忙的問着陸承北。
情緒不算太好。
陸承北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便將車快速的開了出去。
一路上,他的車速忽快忽慢,琢磨不定。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情,但是我心裡早就想好了。
如果他覺得我利用他,我就告訴他,其實這也算不上利用。
他幫我辦事,我奉獻我自己。
可是,他一路上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把車停在了朝格酒店。
然後讓我下車,跟他上樓。
我不想的,但我現在也不敢拒絕,我怕他會因爲我拒絕弄死我。
所以就乖乖的跟着。
跟他去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