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這個她字,心裡竟然揪了一下。
但是我都沒有來得及放回手機,陸承北就醒了。
我連忙的想藏,陸承北卻伸手,“我看到了不用藏了。”
那種感覺,竟然的掛着寵溺的。
我也就鬼使神差的給了他。
緊接着陸承北收了手機,一邊和我說這話,就一邊準備穿衣服離開似的。
“剛剛鶴瑾來過了?”
我趕緊上前去扶他,然後說着,“就是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來過了,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
陸承北直接站起身來,穿上衣服就準備出院的樣子,甚至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頭。
把我攬到了身邊,說道,“她就是鶴瑾。”
“哦,還有鶴這個姓嗎?”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心裡悶悶的,而且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所以就隨便問了一下。
陸承北仍舊是往門外的方向走。
我連忙的跟上去,一邊抓住陸承北的胳膊,說道,“你這現在還不能走呢,你得住院觀察。”
陸承北沒有理我,徑自往前走。
因爲他畢竟算是個病號吧,我再不想搭理陸承北也得管他,所以我就趕緊跟上去。
陸承北堅持回家,我們就站在路邊打車。
陸承北再冷風中,靠近我一點,將我半摟入懷裡一副擋風的樣子。
我想抗拒,但是他摟的有點緊,我也抗拒不了,就任由他。
一直到我們一同上了出租車,報出地點之後,陸承北才悠悠的開了口,“剛剛嚇壞了沒有。”
“沒有。就怕警方冤枉我殺了你。”
我逞強道。
其實是真的有嚇壞的吧,因爲我現在還清晰地記得我當時多着急去叫救護車,以及着急的一個人把他拖到了沙發上。
我的力氣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那一刻那麼大,甚至我那個時候還想到了陸承北對我的好。
陸承北聽着這些話,笑了一下,然後遞給了我手機,閉目養神起來。
我接着他的手機,“這是做什麼?”
我問陸承北的時候,他也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悠悠的說道,“給鶴瑾打個電話,告訴她我沒事了。”
我有些不開心,就把手機又扔回陸承北的手上。
“你幹嘛不自己打,你又不是沒活着。”
陸承北笑了一下,卻又把手機遞給我,“打,我讓你打,你就打。”
不得不承認,即使陸承北病着,滿臉的倦容,仍舊是命令起人來都帶着一股讓人不敢抗拒的感覺。
我想了想,打就打唄,我見都見了,該知道的大概也差不多猜到了,也就不差這通電話了。
所以,我直接拿起手機來,給陸承北的那個“她”撥通了電話,然後等着鶴瑾一接通電話我就說道,“陸承北讓我告訴你,他沒事了。”
“好,我知道了。”
鶴瑾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掛了電話。
我握着手機,遞給陸承北,順便轉達,“她說她知道了。”
陸承北沒有接過他的手機,然後直接和我說道,“給我把備註改了。”
我猶豫着,看着這個“她”的備註,“改什麼?”
“名字。”
我按照陸承北的吩咐改成了鶴瑾,這才把手機遞給了陸承北。
陸承北接過手機的時候,我忽然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我應該在給他之前去翻一下他給我備註什麼的。
可是,又怕查看了備註覺得有對比就有失落。
一直到司機師傅到了目的地,陸承北身上不帶錢,我付過錢之後,我們兩個人才一同下車往陸承北的別墅走。
誰能想到就這一夜的時間,我和陸承北竟然折騰了這麼多事。
打開門,進屋之後,我衝陸承北說道,“剛剛打車錢你得替我出了吧,一百塊呢。”
陸承北迴頭望了我一眼,伸手招呼我過去,我沒動一直到他說了一聲給兩百我才笑着走過去。
我給他燙了一杯溫牛奶端給他。
陸承北好像經過剛剛的一折騰之後,整個人也顯得溫和了許多,不那麼像一個隨時一躍而起的豹子了。
他端着我的溫牛奶,眉眼中掛了一絲笑容看着我說,“過來坐。”
我聽話的走到陸承北身邊,坐在他身邊,他伸手就又攬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說道,“你剛剛偷着看我手機,都想知道些什麼?”
我被他問的臉有些紅,“我不是要看你手機,那就是放回去的時候……”
“我知道,就是不小心瞥了一眼。”
陸承北這個時候還拿我打趣逗樂,我不想理他,直接就把他的手從我肩膀上拿開,一邊說,“一會天亮我就算完成任務了,那你就可以給我錢,我就收工回家了。”
陸承北嗯哼了一聲,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才說,“那這還有些時間,是不是得抓緊時間辦點正事。”
說着,陸承北就要脫衣服。
我趕緊攔他,我說,“你說了今晚不睡我的。”
“再者說了,你這前幾天有大胸女,今天又有鶴瑾的,估計是靈魂伴侶肉體伴侶都有了,咱倆也沒必要。”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忽然沒過腦子就鬧出這句話。
或者說,其實剛剛見到鶴瑾我心裡是有些在意的吧。
卻沒有想到陸承北笑了,他站起身來,忽然靠近我,然後逼近我。
那種距離,我們兩個的視線是持平的。
他說,“程安安,你這人有個特點你知道嗎?”
“什麼特點?”
我被他這突然炸的一愣。
他說,“就是感情藏不住,喜怒哀樂都藏不住。”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就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
一直到陸承北的脣靠近我的脣,貼合在上面,傳來一陣冰涼觸感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想要推開他,他的手卻早已經攥住了我的手。
我的眼睛是睜着的,因爲我還在反應着剛剛的話,然後陸承北蜻蜓點水的在我脣上略過,鬆開我,看着我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已經是一片洶涌着的情、欲。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能夠感覺到我現在面對着陸承北心跳開始加快了。
我說,“不是的,你這話是在說我喜歡你嗎?我可沒對你動感情。”
陸承北輕輕挑着嘴角一笑,反問我,“第一次見面你對我動感情了嗎?”
我被他問的莫名其妙,“沒啊,就是交易嘛。”
陸承北繼續盯着我問我,“那第二次我們上牀呢?”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第二次,那不是因爲他威脅我嘛,然後反正也無所謂就那樣了。
“你是剛剛生病糊塗了嗎?怎麼可能有感情。”
陸承北忽然貼近我,這種距離呼吸可聞。
他說,“那爲什麼現在就不能了?程安安你乾脆就承認愛上我好了。”
順着他的邏輯,我忽然就被他問住了。
對啊,按照他的邏輯,我們兩個人身體上的交易就是身體上的交易。怎麼忽然就不可以了?
陸承北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低下了頭,然後脣覆上了我的脣。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都忘記了呼吸。
一直到我反應過來,然後推開了陸承北。
我能夠感覺到現在的我心跳飛速加快,以及我的手心都出汗了。
我甚至不知道爲什麼我都不敢擡頭去看向陸承北一眼。
但是我知道,此時陸承北一定是用他那深沉卻含着笑的眼睛在緊緊地盯着我。
“你和鶴瑾是什麼關係?”
我忽然就張口問了這麼一句。
陸承北似乎有着十足的耐心,他低沉的嗓音說,“你猜是什麼關係?”
“你的愛人。”
我猜他和鶴瑾一定是那種交往很久的戀人,因爲我接那個電話的時候,鶴瑾連其他問題都沒說就直接說在哪裡。
這分明就是十足默契的表現。
陸承北靠近我,他低沉的像是在我咬我耳垂一樣的感覺說道,“你很在乎?”
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我承認我有些抵不住陸承北這麼靠近我。
甚至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們之前做的太隨便了,導致我們的身體都記着彼此。
他一靠近我,我不管大腦接受不接受,身體就先忍不住想迎合?
我低着嗯了一聲。
陸承北說,“認識很多年的人。”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是愛人?
“可以了嗎?我現在特想上你。”
我沒料到陸承北說這麼直白,但是我也不知道爲啥這種時刻我超級扭捏。
我說,“不可以。”
陸承北纔不管我可以不可以呢,就直接把我一把抱了起來,然後就快速的朝着臥室的方向走過去。
直接將我放到了牀上。
我躺在牀上,緊緊地看着陸承北,心跳就沒這麼快過。
就好像這纔是我們倆的第一次一樣!
“那還有什麼要問的,你趕緊問!”
陸承北一邊說着,一邊脫衣服。
我張口問道,“你剛剛酒精中毒,就這麼跑出來,你會不會一會做那種事做着做着死了啊!”
陸承北一下子就笑了,然後靠近我。
“不會!”
陸承北說完這句話,又停頓了一下。
說道,“你試試。”
我退縮着,向後退了幾下,因爲是在他的牀上,即使怎麼退都退不到哪裡去的。
所以,我就這麼擡頭望着陸承北。
搖了搖頭,我說,“算了,還是別試了吧,試出事來可怎麼辦。”
陸承北卻不肯,他爬上牀,湊到我的身邊,而後用手捧着我的臉,摩挲着我的臉龐,說道,“我想要你。”
這是一種溫情的話吧,以至於這句話說完之後,我都不知道應該接什麼話。
陸承北就這麼吻上了我,他的舌尖輕輕地撬開我的牙齒,然後探入我的口腔。
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爲什麼是沒有抗拒的。
所以就這麼任由着他的氣息傳蕩在我的周圍,然後他的手撫上我的肩膀。
能夠感覺到,一片溫熱。
這種感覺甜而不膩,甚至沒有以往陸承北的混蛋氣息。
我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種心安感。
以至於,他把我什麼時候放倒的我都沒有注意到,等我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解開我的衣服,我才警覺地拿開了她的手。
“這樣不會太作了嗎?會不會死人?”
我是真的在擔心他的身體狀況,結果陸承北卻是笑了一下,他伸手便颳了刮我的鼻子,說道,“你還挺關心爺的,不枉爺疼你一場。”
陸承北這樣說着,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我竟然覺得渾身有些熱,我不敢看陸承北的眼睛。
真是奇了怪了,我也納悶,怎麼這種時刻,我倒是害羞起來。
所以,我推了陸承北一把,我說,“那我去洗個澡。”
其實,這句話不過也是個藉口。
陸承北的表情一副一臉的心知肚明樣,同意了。
我往浴室方向走的時候,還特意的將他剛剛解開的我的衣服穿了上去,真的很此地無銀,一直到我進了浴室之內。
我的心都有些撲通的跳的,可是我剛剛進了浴室,打開花灑,就聽見門打開的聲音。
陸承北走了進來,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後伸手便幫我把衣服展開之後,吻便落了下來。
我沒有多想,我迎合着他。
感覺到身體都是軟的,陸承北的呼吸靠的我及其近,我的心都有些亂了。
但是我的頭腦是清醒的,我清醒的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
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我也清醒的知道。
我緊緊地閉着眼睛,不敢睜眼看陸承北。
陸承北卻忽然停了動作,讓我睜開眼睛。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