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欣月一行人走了一個時辰的路程,見附近有個破舊屋子,有意呆上一晚,慕容雪並非練武之身,又養在深閨,這麼點路程早已氣喘兮兮,有點吃不消了,一旁婢女冷冷的說:“欣月,帶上她真是一個累贅,我們逃出來之時,就應該殺了她”水欣月說:“我們的目的是慕容須,殺她何用,再說留着她還有用處,你們幾個取些火來。”
慕容雪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坐下,臉色微白,剛纔血腥的殺人場景是她第一次見到,心中恐懼之感,未能消除,身上的勞累和痛讓她緩解緊張的情緒。
水欣月安靜面無表情的遞給她一個水袋,慕容雪疑惑的看着她,但未打開,水欣月見她有些遲疑,無所謂的說:“如果我殺你,逃離慕容府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你了。喝不喝隨你,你要是怕裡面有毒,大可不必碰他”
慕容雪聽到此話,加上實在飢渴難忍,便打開水壺飲了一口,幾名女子將火架子點燃,整個屋子倒是暖和了很多,慕容雪打量了下水欣月,見她一襲白衣,氣質如煙,面目清秀帶着抗拒的冷漠,眉目清秀,眼波如水,卻是靜止的,加上她剛纔不經意的關心,慕容雪覺得她並非是壞人,便說:“姑娘,我該怎麼稱呼你,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刺殺我爹”
水欣月奇怪她竟然主動找自己說話,剛纔還是懦弱膽小的女子,“我不是救你的大俠,而是要殺你爹的仇人,你不應該這麼從容的問如何稱呼我,今日如此待你,是因爲你還有利用價值,並且我們殺的目標並非是你,好了,從現在開始不要多說一句話。
慕容雪見她如此冷漠,便也就不再答話,心中牽掛起父親的傷勢,還有自己接下來如何逃身,祈禱着穆子陵能前來搭救她。
穆子陵和穆長峰聽說雪兒被擒,
連夜趕了過來,來到慕容府,穆長峰疾奔而來,急切的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雪兒被誰帶走了”慕容須嘆了口氣,將來龍去脈一一說了,穆子陵眉頭一皺,心中揣摩着“她們今夜又來了?慕容將軍,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否得罪過一些人呢”
慕容須腦海忽然回憶到20年前,想起那場火,但轉念一想人已經死,怎麼可能20年後再來報復,心中疑惑重重,:“沒,沒有,”
穆長峰打斷到:“慕容將軍一生清廉,心繫百姓,持有一半的兵權,在朝野之上有很大的威望,眼紅的人多了去了,想陷害他的人也多了去了”
穆子陵欲言又止,慕容須又說:“我看她們全是女子,武藝高強,應該是武林中人”
“武林中人?她們也許是朝廷中某個官員請的殺手,”穆長峰說。
穆子陵看到周圍倒在血泊中的官兵,蹲下身,見到兇器,是幾枚細小的銀針,:“原來這銀針之上擦有巨毒,見血封喉,好毒辣的手段”
“見血封喉?這銀針只要輕輕一刺沾到血液,就一定會身亡,雪兒現在兇少吉多,她們走了多久了”穆長峰心急如焚,擔心的緊。
“武林中的事,朝廷不會插手,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人來管轄,只要不擾亂朝廷,不威脅到朝廷統治,官府絕不插手,井水不犯河水的”穆子陵頓了頓,又說:“可是,現在她們是刺殺朝廷命官,嚴重影響朝野安定,又刺殺朝廷官兵,這已經是屬於造反了”
穆長峰怒道:“待我領大軍,剿滅她們”
慕容須說“她們其中一位被我們逮捕,現在關押在茅房之中”
穆子陵:“好,勞煩帶我們去看下”
“請隨我來”慕容須帶領他們來到偏苑。
“說不說,好啊,好倔的賤人,不給點顏色看來你不說啊”剛走進偏苑,傳來辱罵和抽鞭子的聲音。
三人打開門,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滿屋的刑具,被綁在架上的女子已經被打的血跡斑斑,早已奄奄一息,行鞭者見三人進來,連忙行禮:“老爺,二位將軍”
慕容須見狀,怒吼道:“劉管家,誰允許你對一個女子行這麼重的刑法,沒看到她已經奄奄一息了,如果她有事,到時候找不到小姐的下落,你能擔負的起嗎”
劉管家見慕容鬚髮火,驚慌的跪下:“老.....老爺,這女子倔強的很,軟硬不吃啊,她一直咬牙不說出小姐的下落,所以,小人一時氣急,就....”
慕容須說道:“好了,下去吧”
穆子陵細細打量這女子,原來是在茶樓中跟隨水欣月的同伴,他說道:“這女子好堅韌的毅力啊”
穆長峰上前,對女子說道:“你老老實實把雪兒的下落,和你同伴的行蹤說出來,免得吃苦頭”
蔓如忍着劇痛,冷冷一笑:“哼,橫豎都是死,你們殺了我吧,不過不要想從我嘴中得到任何東西”
穆長峰見她如此倔強,心中怒火中燒,穆子陵攔着他,說:“我們先出去,有話要說”
慕容須又叮囑下人暫停用刑,三人走了出來。
穆子陵說道:“這女子就是上次我在茶館碰到的,她跟那個帶頭女子水欣月一起的,我看她們倆個姐妹情深,我想過不了幾天水欣月一定會再來,將雪兒和她交換,所以雪兒暫時沒有危險”
穆長峰:“水欣月?大哥,你調查過此人嗎?”
穆子陵說:“她既不是皇宮貴族,又並非官家子女,怎麼可能有她的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