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嚴“如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保護皇宮,臣現在就傳令派援兵來京!”龍浩天苦惱的抱着頭,“朕是無能啊,朕保護不了大玄朝的子民。”
穆嚴道“皇上愛民如子,是大玄朝子民的福氣,何謂無能,能使天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豐衣足食,便是能者,皇上乃真龍天子,帶給百姓的是無盡的福份,請換上不要氣餒。”
龍浩天立在窗前,沉默良久“穆將軍,遷移援兵之事便交予你了額,至於月影和納蘭黎音,就交給子陵吧!”
穆子陵徘徊在神遊之中,一直無心於他們談話,聽到他名字,他才淡淡應允着“子陵遵旨!”事情真相不可摧毀的擺在眼前,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只是有着淡淡的怒火在心間環繞,他如今確實想面對面問個清楚。
龍浩天情緒不佳,近日來接二連三的意外之事接踵而來,他當然自顧不暇,納蘭黎音的身份狠狠的給他一記,事情吩咐完畢後,他便找個藉口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呆着。
待回府中,穆子陵便直奔於慕容雪房內,穆長峰見他情緒不穩,便攔他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
慕容雪手腳上的傷口已經痊癒,令人驚喜的是能如常人般活動自如,她立在書桌前,詢問的眼神望着穆子陵。
“雪兒,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欣月的真實身份,是不是!”穆子陵緊緊握着她的肩膀,眼中泛着淡淡的火。
慕容雪被他模樣嚇壞,忙往後縮了縮,穆長峰抓開他的手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你不要嚇到雪兒,她纔剛剛恢復。”
穆子陵穩了穩情緒,許久,才勉強平靜說“對不起,剛纔我有些激動!”慕容雪低垂着雙眸,櫻脣微微動了動,卻未發出一絲聲響,隨即,她纔拿起筆來,在白紙上勾勒幾筆,穆子陵走過去看,“是!”
穆長峰在一旁道“雪兒,她手剛剛恢復
,可以寫點字,若你想知道什麼,你便問,讓雪兒點頭應你便好。”
穆子陵回望慕容雪詢問她是否同意,慕容雪點點頭以表答應,“雪兒,你之前再三叮囑我防範欣月,就是因爲你知道她是冒充的公主,是嗎?”慕容雪遲疑一番,眼中似有黯淡之色經過,隨即一逝,便點點頭。
穆子陵心中一動,繼續問道“那慕容伯父之死,你第一時間看到的便也是她在場,你有所懷疑,便日日跟蹤她,才遭到冷月宮的擒獲!”
想起之前所有的種種巧合,與事實相符的這麼多,穆子陵實在不願相信,他只覺得又是懊惱,又是揪心。
慕容雪又提起筆,衣袖一揮,將白紙遞到他眼前,凝視着他,穆子陵擡眼看去,堅定的幾個字在白紙上寫到“相信她,是誤會,有苦衷!”
穆子陵端詳着幾個字,眉頭又緊緊蹙在一起,他輕喘一口氣才道“辛苦你了,雪兒,謝謝你!”他徑直走出屋門,穆長峰隨後跟去。
“大哥,宮中的事我也已經聽說了,水欣月是臥底,我自是不奇怪,慕容父子、太后一死無論如何定是於水欣月脫不了干係,即使她沒有動手,她也一定知情,未阻攔便是參謀,是大罪,更何況她又假冒皇室公主,罪上加罪,足以死上幾百次了,大哥,你要三思,不要因兒女私情,對魔教之人心軟,而誤了大事。”穆長峰跟着他腳步,說下這番話來。
穆子陵止步,看向他“她是冷月宮的人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有懷疑之處,但她的公主身份還又待考證,來龍去脈也會調查個清楚,此事我自有分寸,你照顧好雪兒便是。”話畢,便絕塵而去。
水欣月依坐在山崖之上,望着山邊的景色出神,思緒卻完全不在景色之上,她心中忐忑,擔憂,不知他看到信件的反應該是如何,是恨她還是怨她,她想都不敢去想,但是,她內心有楚楚欲動,想要跑到他身邊解釋
她所有苦衷的衝動,只爲了讓他知道她並非冷漠無情、殺,她並非有着不爲人知的另一面,而是在他面前纔是她真實的模樣。
可是,也許她再也做不了了,她再也沒有機會解釋了,她眯着眼望着深深的山谷。
納蘭黎音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做了好長一個夢,待睜開眼睛,微涼的山風吹的她有絲絲的冷意,待她徹底清醒過來時,她才意識道,自己無法動彈。
她驚訝的看向水欣月“水欣月,你點了我的穴是嗎,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太陽有些刺眼,她半眯着眼睛望着立在崖邊的水欣月,又望了望深不見底下的山谷,渾身一顫,充滿了恐懼。
“帶你來這裡,是來看看這山間的日落日出,你會發現,在這世間,我們人類是多麼的渺小,忽然就有一種心曠神怡,心境寬廣的滿足感。”水欣月滿足的閉着眼睛,呼吸着山間清涼乾淨的風。
納蘭黎音心急如焚,只得試圖衝破穴道,卻聽水欣月說“不要枉費心機了,此穴任憑你用多少內力都無法衝開的,省省力氣吧!”
“你快將我放開!”納蘭黎音怒視於她,水欣月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低吟道“帶你來此,是因爲你怨氣太過深,手上沾滿太多鮮血,讓你來着最最原始最最自然之地,來洗淨你的心靈和靈魂,那最好不過了,只要我輕輕一推,你便永遠沉睡在這美麗的地方,你又何樂而不爲呢。”
水欣月眼波中充滿冷意,毫無感情,如同破冰而出的冷劍,讓人懼畏,納蘭黎音見她似乎並非是開玩笑,態度堅硬,心下倒也害怕。
“若你殺了我,你回去如何像皇上交代,那時母后定會爲我報仇,而你的身份也會被揭穿,到時候你也是自身難保了。”
“我能帶你出來,自是不會再回去了,身份識破也好,識不破也罷,我已是不在乎。”水欣月淡淡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