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搏鬥,正在展開。五名大汗掂着重錘,步步逼向水欣月,欣月飛身從他們面前越過,刀錘之聲刺耳極了。五名大汗身強力壯,內力雖然薄弱,但每次烙下錘的力量沉重無比,水欣月身爲女兒身,漸漸的有些吃不消,抵擋之力越來越弱。一大汗從身後重重襲擊她的背部,欣月見他們從後偷襲,正欲躲開,但精疲力盡,雖避開背部頸椎要害,卻未能躲過重錘。重錘重重的擊在了胸口之處,這一力雖不會奪命,但也能致人重傷,她吐出一口鮮血,撫着胸口,像後步步退去,望向身後,忽然心中大爲失望,山峰最後,盡是懸崖之處。
五名大汗漸漸逼近她:“哼!女娃,乖乖就擒吧,只要你說出長易飛的居住之處,我們不會爲難你”
水欣月擦了擦脣角的鮮血,冷冷一笑:“不要妄想了,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別白費心機了”五名大汗見她執意倔強,一怒,正欲上前捉她。穆子陵此時卻趕到了,他從馬背上一彈,抓起地下石子,向五名大汗射去,五名大汗遭受石子攻擊,暗暗吃痛。頃刻之間,穆子陵已經越過他們頭頂,落在水欣月身旁。
水欣月見是她,疑惑之情溢出言表,五名大汗怒道:“好小子,我今日要將你打的跪地求饒,兄弟們上”
穆子陵上前應戰,並不抽劍,只用劍鞘抵擋,他的深厚內力將幾名大汗逼的格外吃力。
他無心應戰,也更不想浪費時間,瞬間,點住三人穴道。
水欣月看着他挺拔之姿,按看着他打鬥時的自信與矯健,看着他鎮定從容的表情,心中不知爲何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大汗趁她思緒在外,揮錘向她打去,思緒回來,水欣月見狀欲要躲避,誰知腳下一滑,向懸崖跌去。在這千鈞一髮之刻!一隻有力渾厚的大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她緊緊閉着眼睛,又慌又怕,料想到自己一定會粉身碎骨。忽然感覺一隻溫暖有力度的手抓住了她。她睜開眼望着他,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着急,心中不知如何有一股暖
流緩緩經過。
兩名大汗見穆子陵伸手去救水欣月,趁他分神,捲起重錘向他擊去,穆子陵顯然已經得知背後襲擊,如若抵擋,那水欣月將葬身於谷底,他很明白,但如若不抵擋,那麼連一絲生機的希望都沒有,只好下定決心一搏。他右手利索迅速的卸下劍鞘,將內力輸送在劍身之上,一個弧度下去,兩名大漢直力力的倒了下去,雙目泛白,口冒鮮血。
由於用力過度,重力之下穆子陵腳下所踏的很小面積的地面忽然坍塌,兩人向山谷之下墜去,水欣月早已做好死的心理準備,閉着雙眼等待着葬身谷底的那一時刻,穆子陵抓着她的手腕,心急如焚。在向下墜落的同時,他試圖將劍刺入懸崖峭壁之中,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劍身與峭壁摩擦產生陣陣火光。終於,在將要到達谷底的三分之一高處,劍最終刺進了一個斜着生長的端木之上,端木搖搖欲墜,手上拉的人兒愈來愈重,水欣月感覺到手腕之處又痛又灼,拉扯之下,胳膊像將要被撕裂一般,她說道:“你不用管我,你放手”
穆子陵見端木脆弱,承受着兩人的重量,已經搖搖欲墜,支撐不了多久,又聽到水欣月倔強的話語,又氣又怒,吃力的將她拉上一點:“快點,抱着我的腰身”
水欣月聽到此話,臉忽然一紅,嗔怒道:“男女授受不親,成何體統,我就是死也不會的”
穆子陵見端木快要裂開,大聲吼道:“快抓住我的腰,不然我們都要死,現在危機時刻談什麼凡夫俗禮,快點!”
水欣月見他發怒,心中不免有點心悸加上手腕和胳膊劇痛無比,只好聽話,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懷中有燻草紫羅的味道,清新、誘人。她感受到他肩膀的寬闊,生平第一次有了踏實安全的感覺,想到此處,水欣月臉紅的發燙,嗔怪自己胡思亂想。
穆子陵打量四周,見對面大瀑布直瀉而下,心中有了主意,他反握她的腰身,說道:“抱緊我”說着抽出長劍,兩腳重重踏在峭壁之上,借力
向瀑布方向飛越而去。水欣月見狀,不由自主緊緊的抱着他,因怕頭也緊緊的埋在他的懷中。穆子陵感受到異樣的情感在腦中快速而現,但又匆匆逝去,越過冰涼的瀑布,見到裡面若隱若現的光線,穆子陵心中沉重的石頭落下了,站在兩米多寬的洞口,觀察周身的一切,見洞口旁有個未用完的火摺子,穆子陵彎腰撿了它,看了看水欣月,見她頭髮已經溼漉漉,臉頰上水珠未退,反倒襯托出她的清透和麗質“走,我們進去,瀑布這裡有點冷”穆子陵對她說道。
水欣月擦拭了臉上的水珠,渾身冷的瑟瑟發抖,沒有拒絕,跟隨他進了山洞,山洞之中狹小低矮,頭頂上的壁石還可以聽到“嘩嘩”流水而過的聲音,使得洞中潮溼陰冷,整個空間裡散發着潮溼的氣味,忽見洞中央竟然有廢棄的支架、少許的朽木以及一些殘缺的食器,看來,這裡曾經有人生存過。
穆子陵將支架支起,點燃木塊,一瞬間整個山洞被照耀的通亮無比,暖意充滿周圍,水欣月將身體往支架中間靠近,希望能夠驅散身上的寒氣,適才被四名大漢重擊,負了傷,現在身體難受的極,穆子陵見她臉色蒼白,說話無力。便說:“水姑娘,你還是將潮溼的衣服褪下,烘乾之後再穿,你剛纔受了傷,現在又淋了水,很容易病的”
水欣月淡淡看了他一眼,臉色慘白如紙,只感覺頭又沉又重,胸口一痛,嗓子一股暖流經過,驀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即向一側倒去。
穆子陵見她精神狀況極差,臉色白的近乎透明,心中有些擔心,在她欲倒之際,上前接住了她。穆子陵撫了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又探了她的脈搏,跳動極是微弱,於是便將她放下,思索很久,心一橫,對她說道:“水姑娘,爲了救你性命,在下無禮相對,得罪了”
說着褪去她身上溼漉漉的衣物,放在支架上以待烘乾。
將她扶起坐立,見她背後被重錘攻擊留下紫黑的淤血,便運行內力,疏通她周身被污血阻礙的筋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