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迎接新年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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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逛了一整天街,華芝說她好像好久沒這麼瘋過了,也只有和邱秋在一起,她纔會瘋得起來。

晚上兩個好姐妹躺在牀上。

“華芝,你真的考慮一下,和我一起去深圳吧!”

“讓我再好好想想可以嗎?過了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事,也許我們兩個人都回不去了。”

“我可以肯定春暉沒有忘記過你,至於趙萬其,就看你了,趙哥對你是很好,但我想你總不能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吧。”

“邱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

“那還有什麼事,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你告訴我啊。”

“你別問了,讓我安安靜靜地想想,反正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我答應你,考慮清楚了,我一定會去,好嗎?”

“那好吧!”看華芝這麼堅持,邱秋不再勸了,她知道華芝認定了什麼不會就輕易改變,從小就是這樣。邱秋接着說:“我和春暉都在深圳等着你,你就當是去散散心,或者去看望一下我們。”

“好的。”華芝點頭,表情仍然凝重,過了一會問:“邱秋,可以再多玩幾天嗎?”

“週一回去了,還有好多工作等着我呢,這次我可是專程爲了找你請的假,明天呢,可以再陪你一天。”其實邱秋急着回去還因爲,時誠得知邱秋已經找到華芝後,微信說:“想你,速回!”

“對了,明天我們一起去拜祭一下你爸爸吧。”邱秋想起了在學校找嚴老師時心裡的承諾,“能找到你還真是他保佑了呢。”

“好啊,我也好久沒去了呢。”華芝答

週一上午,華芝和趙萬其送邱秋去了高鐵站,臨走的時候,邱秋很誠懇地對趙萬其說:“趙哥,謝謝你這麼多年對華芝的照顧!”

趙萬其笑了,摟着華芝說:“這麼說華芝是你家的,我成外人了?”

大家都笑了,邱秋說:“好吧,我錯了,咱們都是一家人!”

四個多小時後,邱秋到達深圳,而時誠早已等候在那裡了。

回家的路上,時誠一直握着邱秋的手,而邱秋的心情也非常好,還處於找到華芝的興奮之中。

一路對時誠講着她和華芝小時候的事情和她們的感情,還介紹了春暉,還講述了這一路找華芝的不易,但這些現在想起來都成了有趣的回憶。時誠也深深被感動了,爲這種難得的情誼所感動,爲這十五年後還能續上的緣份而感動。當邱秋說到在學校騙老師和在盛昌公司找到趙萬其的那段,時誠帶笑的眼睛看着邱秋說:“你這麼調皮的?這哪像是比我大的樣子!”邱秋憋了一下嘴,不說話了。

到家後,放下行李,時誠把邱秋拉到懷裡,深情地吻着。

好久,邱秋擡起頭問道:“你真的不會在意嗎?”

“在意什麼?”

“你明明知道的!”

“你認爲這個重要嗎?”時誠很認真地說道:“一點都不重要是不是,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快樂,你誠實善良,重情重義,難道這些不是更重要的嗎?”

邱秋趴在時誠的懷裡,偷偷地哭了,這一刻很幸福!

時誠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任她的淚水打溼衣襟!

哭好了後,邱秋擡起頭來,看到時誠溼了一大片的衣服,滿是感激!

“晚上想吃什麼?”邱秋問

“可以吃你嗎?”時誠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邱秋臉紅了

邱秋提議下樓買菜做飯吃,沒想到時誠還會做飯,時誠說他十多歲就會了,並且會吃的人都會做,如果說不會做,要不說明他懶,要不說明他不是真的會吃。倆人蒸了一條魚,炒了一個青菜,還有一個蛋湯,簡簡單單,卻吃得津津有味!

“對了,我的車在哪?我明天上班要用”邱秋問

“你不是請假請到元旦後嗎?”

“回來了就去上班唄,元旦又是三天假期,如果過了節再去上班,到時候肯定忙死。”

“我還以爲你專門爲我趕回來的呢?”

“就是爲你趕回來的,順便去上班嘛!”

時誠笑了:“你車在我家樓下呢。”

“那我們吃完飯你帶我去取?”

“不用你跑一趟了,到時我給你送過來。”

“我明天一早上班呢?”

“我送你啊!”

“那你何必跑來跑去啊?”

“難道你還想要我跑來跑去嗎?”時誠熱烈的目光盯着邱秋

晚上,時誠摟着邱秋躺在牀上。

他們一起回憶倆人認識的種種細節,邱秋說:“我怎麼感覺我那車就像我倆的媒人,每次都是我的車一出事就遇上你了。上次你從我家走了以後,我以爲我們再也沒關係了,沒想到上次在高速路上,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出現了,像做夢一樣。”

時誠說:“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我上次從你家出去有多傷心嗎?對了那天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我領導啊。我們那天一起去參加一個行業內的交流會,對了,你沒見我那晚穿得那麼正式啊,約會有必要穿的那麼隆重麼?”

“這樣嗎?我正是因爲你穿得那麼漂亮才更生氣啊,我以爲你是因爲重視啊。”

“對於我來說,約會能夠輕鬆自然纔是最好的狀態啊,就像那天你帶我去水庫吃農家樂一樣,所以那天我完全被你迷倒,最後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邱秋說着眼神中還閃着幸福的光。

“那你爲什麼第二天一早就跑了?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你家裡,你知不知道你很過份!我那天甚至想……”時誠湊到邱秋的耳邊說:“我以爲是我滿足不了你。”

“不是……”邱秋難爲情地鑽進了時誠的懷裡,過了一會,邱秋擡起頭問道:“那天你是不是故意拌倒的?”

“你說呢?”時誠吻住了邱秋的嘴,不再讓她追問。

第二天上班,到了公司劉啓明就叫邱秋去了他的辦公室,先問了一下事辦得怎麼樣,邱秋很開心地說找到華芝了,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回來了。

然後劉啓明認真而又開心地說:“嘉時集團的時總,他的助理有郵件傳過來,他們恆東電子應該有新的項目啓動,你抓緊時間看,然後跟進一下。”

“真的!”邱秋歡呼道:“這麼有效率的,這纔跟進了一個多月呢!”

“恭喜你,加油!”劉啓明又認真地補充了一句:“別高興太早,一切還沒開始!”

“是的領導,一切將從我這裡開始!”

邱秋興奮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晚上,時誠開着邱秋的車到公司接邱秋下班。

“真幸福啊,整天有人接有人送的!”上班一天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現在,邱秋開心地說道。

“那我天天接送你吧,只要我在深圳。”

“別別別,千萬不要!”

“爲什麼?”

邱秋很認真地說“幸福適量就好,太多就會氾濫,我會消受不起!”

時誠看着邱秋,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時誠說:“我今晚住你那,因爲我沒車,明天早上你自己上班,阿斌會來接我。明天讓你自由活動一天,後天晚上,我到家接你,一起迎接新年,這個幸福還適量嗎?”

邱秋看着時誠,呆了好久,說:“你的安排我總是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以後就你說了算。”過了一會,邱秋問道:“迎接新年?去哪?”

“你不是說我說了算嗎,跟我走就好!”

時誠說:“對了,你的車,阿斌幫你全面檢查加保養過了,人家說你的車也太苦了,是不是好久沒保養過了?還有啊,三年時間,居然跑了14萬多公里,你確定是開了三年嗎?”

“是啊,三年多一兩個月吧,說明我工作辛苦好不好!”

“你上班很辛苦的?”

“沒有,是車辛苦!”邱秋咧開嘴扮着笑臉說

第二天晚上,邱秋打電話約了春暉,然後去了趟他家。

去時,都吃過晚飯在看電視,阿姨端上了水果,邱秋先是陪春暉他爸爸,現在邱秋也叫爸了,聊了一下天,其實叫什麼不重要,老人開心就行,邱秋想。聊的時候,阿姨插了一句:“大叔的心願總算滿足了。”春暉和他爸爸微笑着,邱秋疑惑,原來是春暉爸爸總在家嘀咕說邱秋是自家人就好了,於是那天爬山,春暉才見縫插針地說認邱秋做乾女兒的事。

邱秋忽然想起了什麼說:“暉哥,那以後我不是得叫華芝嫂子了?”

春暉沒出聲。

等客廳只剩下邱秋和春暉兩個人時,邱秋才問:“你們倆到底怎麼想呢?”

“華芝說什麼?”春暉反問道

“你先不管她說什麼,你現在怎麼想?”

“我不確定,我想見她一面,一切等見面後才知道。”

“你是擔心你們倆回不到從前了?”

“不知道,反正心裡很亂,畢竟過去了這麼多年了。現在只要一想到她,我心裡就像漲潮的海水一樣,知道嗎?”

“哥,你們倆還真是一對,說的話都一樣,華芝說她心裡也很亂,想平靜一下,我想她至少會來深圳一趟。”

千里之外華芝家的沙發上,趙萬其摟着華芝坐着。

華芝跟趙萬其說出了春暉,說出了小時候那種純純的初戀,華芝說,不確定那是否叫愛情,但是十五年過去了,還是不能忘記,想起來還是能夠莫名地激動。華芝對趙萬其說想見春暉一面。

趙萬其好久沒有說話,這麼多年,趙萬其把一個男人所能夠給的都給了華芝,除了沒有娶她。

其實,趙萬其跟華芝談過這事,在趙萬其剛認識華芝不久後,趙萬其就說要離婚娶她,是華芝堅決不同意,因爲她知道,離婚對於趙萬其的公司意味着什麼,公司40%的股份都在趙萬其的妻子董思晗名下,趙萬其離不開他的公司,離不開他父親帶着他一起創下的這份家業。另一方面,也許是因爲華芝對趙萬其談不上愛,更多的是感激,更多地把春暉當做是大哥。華芝總不能因爲報恩反而讓趙萬其失去更多吧!

好久,趙萬其說:“這麼多年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眼睛滿是柔情。

華芝擡起頭望着趙萬其,眼圈發紅,說:“趙哥,你這麼說我好難過,我都不知道怎樣才能報答你,我跟你說到春暉是因爲我不想對你有所隱瞞,因爲你始終都是我的親人。”

趙萬其緊緊地摟過華芝,腮幫咬得一鼓一鼓。

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

同樣是這一天的一早,時誠給邱秋打電話說今天工作忙完後馬上回家,因爲邱秋剛休假回來,加上元旦假期,這一天邱秋忙暈了,處理完所有工作後,緊趕慢趕地到家也是下午五點了,到家時,時誠已經到了,時誠叫邱秋收拾三天換洗的衣服,帶上一點必備的行李,馬上出發,下樓後,倆人簡單地吃了飯就上路了。

同樣,邱秋也不問是要去哪,只說:“爲什麼我從一認識你就這麼相信你呢?”

“這就對了!”時誠說

白天爲了趕時間,一刻不停地工作了一天,路上邱秋睡着了,睡得很香,時誠默默地讓車走得穩穩當當的。

深夜,纔到達目的地,這裡早已遠離城市,完全已是另一番天地,四周萬籟俱寂,天上星星點點和一輪月光,時誠和邱秋的到來像是個入侵者,干擾了這片寧靜。時誠停好車後,叫醒了邱秋,睜開眼,看見除了車燈外,一片漆黑,嚇了一跳,看到時誠後心才放了下來,問:“這是哪兒呀,怎麼這麼黑!”

“我的家鄉!”時誠顯得有些興奮。

“……啊……”

“下車吧,這裡都是山,車只能停這兒了,所以前面要走一段。”時誠說着,到車後面拿出了行李,然後再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同時要邱秋也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再去關了車燈,鎖好車。

兩個手電筒的光加起來還是那麼地微不足道,時誠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拿手機,讓邱秋跟緊自己,倆人就這樣摸索着一步一個臺階地走着,一直到最高處,到了現在唯一一座還亮着燈的房子前,時誠才說:“到了!”

進門時,從大門來看這是一座很古老的房子,室內古樸、乾淨。

放下行李,時誠叫着“阿珍姑,我們到了!”然後朝旁邊的房間走去。

過了一會兒時誠輕輕地走出來,對邱秋說:“阿珍姑睡了,不吵她了,應該是等着等着我們睡着了,燈也亮着,門也沒關。”然後去關好大門,提着行李上了樓,樓上更像是一間閣樓,只有一個房間,不過很大,洗手間什麼的倒也一應俱全。

邱秋滿心疑惑,等坐下來,才問道:“這是你的家?”

“是啊!”

“你老家就阿珍姑一個人嗎?”

“她平時也不住這,我今天要回來,她纔過來的,幫我們收拾一下屋子。”

“沒其它人了?”

“沒啦!”

“哦……”邱秋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啦?”時誠看着邱秋,然後笑了:“我知道了,你想見家長啦,哈哈!”

邱秋的臉都紅了:“嚇我一跳!”

時誠樂了,接着說:“我們家在我爺爺還年輕的時候就去了深圳,現在老家都沒什麼人了,只是我們有空就會回來住幾天。”時誠一邊說着一邊在房間四處走走看看,又去了洗手間,“阿珍姑還是那麼細心,收拾得挺乾淨嘛,好啦,親愛的,洗澡吧!”

邱秋打開行李,拿出衣服什麼的,時誠一把抱起邱秋,抱到了洗手間。

“你幹什麼?”

“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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