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破人亡

春娘吃完雞蛋餅就幫菜地澆水,春娘手裡拿着小葫蘆瓢,一顆一顆的澆白菜。一邊澆一邊說:“白菜,你要長的胖胖的這樣才能賣個好價錢爹爹才能給我買糖葫蘆吃。”說完便起身看着門外。

“也不知道爹啥時候才能回來,都去了好幾個時辰了還沒見到人。”春娘心裡想着。

突然一個人踹開門進來一邊跑一邊喊:“孩他娘趕緊跑,土匪來了!就在小道上,東西都別要了!趕緊跑!”說完就提醒村裡的其他人去了

剛剛保信的赫然就是春娘爹,春孃的娘一聽感覺帶着春娘出門往官道跑去,一般的官道常有官兵,土匪不敢在管道行兇。

出了門各家各戶都朝官道跑,還好農村的住戶分散方便跑,春娘他們還沒出村口就聽見遠處喊打喊殺的聲音傳來。所以人都知道來不及了,只能重返回去藏起來。

春娘被她娘帶到了自己的地窖裡,然後看着她娘含淚對她說:“春娘,記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春娘乖!娘去找你爹爹,以後就春娘一個人了。春娘不要怕啊!”說完就把地窖蓋上。

春娘此時已經被嚇傻了,腦子一片空白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春孃的娘一邊跑一邊哭:“春娘,娘放不下你。你知道嗎?當初沒有你爹你肯定就沒了。我要去找你爹,我就是死也要和他死一起。你就當還你爹一條命吧!”

不知情的春娘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拋棄了,還在地窖裡等着等爹和娘來救自己。春娘聽到到外面鄰居的哭喊聲,聽到房間裡翻東西的聲音,聽到陌生人的辱罵聲。這一切都讓春娘手腳冰涼捂住耳朵絲毫不敢發出聲音。彷彿這樣可以讓一切靜止可房子燒燬的氣味讓春娘清晰的認識到這一切絲毫沒有停止。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靜悄悄的一切都結束了,這一會對春娘來說比一輩子都漫長。春娘手顫顫巍巍的打開地窖,然後又在地道里走了一會打開頭頂的地板纔出現在她自己的牀底下。雖然現在已經不能被叫做牀了。

春娘小心翼翼的怕了出來看着被燒焦的牆壁和燒燬的牀,眼淚止不住的流。

春娘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想到“我要去找爹和娘,我不要一個人在這,春娘怕!”

春娘轉身就跑出家一路上看見的都是殘垣斷壁在各個地方找着一邊找一邊哭喊:“爹,娘你們在哪?你們快出來不要玩捉迷藏了好不好。春娘怕!春娘害怕!你們在哪?快出來啊!”

直到春娘本來就嘶啞的嗓子都發不出聲音了,纔在一處血泊中找到她爹和娘。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躺在血泊中。春娘用力的哭着,要把天哭出一個窟窿來但是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春娘想打開爹和娘抱着的手鑽到他們中間去陪他們一起去死,可是春娘鑽不進去爹和娘抱的太緊了,彷彿本來就沒有她的位置一樣。

春娘就這樣跪在他們面前,天空下起了雨細濛濛的沒有絲毫聲音,一切都在沉默着但是又想說着什麼,最終還是沉默。

春娘好想就這樣結束,這樣就可以陪爹孃了爹孃沒有春娘一點很孤單吧!爹爹平時說春娘是爹的開心果,沒有春娘爹爹會不會不習慣啊!

一聲驚呼打斷了沉默“兄弟們,咱們還漏了一個看樣子還是個美人胚子咱們誰先?”一個長相猥瑣的青年喊到。

春娘看到有三四個人聚集了過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看着他們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突然一個八尺漢子騎馬奔來攔下了朝春娘伸手的衆人朝春娘看去說:“小妹妹,我帶你離開這。”

“宋老三,你幹什麼呢?這是我們先找到的。”一開始發現春孃的青年不悅的說到。

漢子聽到這話抽出駕馬的辮子朝空氣抽了一下惡狠狠的說:“有意見?”

衆人這才退去,漢子把春娘抱到馬上朝春娘說:“孩子別怕我帶你回我家,給你吃的和玩的,以後啊!你有花不完的錢和穿不完的新衣服。”

春娘想張口說話發現自己失語了,便指了指春娘爹和春孃的娘。漢子看到春娘發不出聲用手指示,眼睛眯了一下思索了一下就朝剛剛的幾人說:“你們把你這兩人埋了。”

說完便帶着春娘走了,春娘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春娘被漢子帶到縣裡的一處四合院裡招呼人張羅晚飯,晚上在餐桌上使勁給春娘夾菜讓春娘多吃點說春娘太瘦了讓春娘長胖點。

漢子的表情彷彿春娘早上澆大白菜的表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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