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周梓辰他……不行?
握着手機的小手隱隱的在顫抖,顏溪一憋再憋,最終還是忍受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噗!
真不愧是黃腐基的溫馨同學!那啥……思維邏輯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猥瑣到強悍啊!
邁着輕快的步子一蹦一跳的往樓下去,同時,顏溪的指尖靈巧的在屏幕上不斷跳躍。
“恭喜,你真相了!”
配合着對方的惡趣味,顏溪在按下發送鍵以後,還不忘將自個的手機調到震動的模式上來。
說我鈴聲幼稚?
尼瑪!到底會不會欣賞?
不過現在ok了,保證你以後再也不會聽到了。
笑嘻嘻的將手機丟回口袋裡,顏溪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都變好了。
事實證明,這絕對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周梓辰嘲笑她一回,她便要抹黑對方一次,而且還是不遺餘力的抹黑。
周大少到底行不行?
在不久的將來,當顏溪有了親身的體會以後,她只想說,自己的心裡有無數只草泥馬在奔騰。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繁星佈滿天空,又是一個晚上。
由於明日便是顏溪出嫁的第三天,按照中國的傳統,作爲丈夫的周梓辰得陪她回孃家一趟。
以此爲藉口,大概九點鐘多一點的樣子,蔣蘭就將這對小夫妻趕回了房。
“咦?”甫一進門,顏溪就發出一聲輕輕的嗔怪。
她爲毛會覺得這房間好像變大了?
“沙發呢?牆角那沙發怎麼不見了?”睜大眼睛環顧了一圈,某女總算是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牆角那裡空了一大塊!
難怪……難怪會覺得……
反觀周梓辰,較之只在這房裡睡過一夜的,並不熟悉佈局的顏溪來說,他可謂是在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出問題了。
一定……
又是他媽做的好事!
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搬走了沙發,目的不就是爲了讓他乖乖的和顏溪睡到一張牀去。
“喂!”不住的用手揉着眼,顏溪暗忖真的不是自己眼花了呢!
“周梓辰,沙發爲什麼會不見了?”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她壓根就沒有選擇問誰的權利。
“關於這一點,你可以去找蔣太后要解釋。”語罷,心中已有所覺悟的周梓辰快步的走到了櫃子邊上。
再來……
櫃門被大力的拉開,他越過花花綠綠的衣物直接朝最上頭望去。
空空如也!
當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果然……同他猜想的一樣!蔣蘭不僅弄走了沙發,連帶這房裡能蓋的毛毯被子也一牀不落。
得!
就算他打地鋪的後路也給斷了!
“你媽是不是知道我們昨晚沒睡在一起了?”不禁聯想起上午發生在這外頭的那場母子對峙,雖說顏溪當時一句好奇的話都沒問,可心裡總歸是要琢磨琢磨的。
“嗯!”淡聲應道,周梓辰思索着如今該怎麼辦。
“她……她既然早都知道了,那麼……”那麼爲什麼事後表現的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呢?
“蔣太后該沉得住氣的時候一向很沉得住氣。”擅長玩突然襲擊,蔣蘭之前的不動聲色不過是打迷霧迷惑人而已。
真不知道他媽是什麼時候來的暗度陳倉!
可能是在他們吃晚飯的時候,因爲從餐廳的角度看樓梯那邊是最受限制的。
“那個,反正,這牀是我的。”周梓辰讓顏溪去找蔣蘭要解釋,可某女卻一萬個沒有膽。
好吧!
她承認,自己很慫!
但你也不想想!蔣蘭在得知實情以後,沒有教訓她就夠不錯了。顏溪又不是沒腦子,纔不會做那種往槍口上撞得傻事呢!
這牀是你的?
乍一聽對方霸道的語氣,周梓辰不覺挑了挑狹長的眼角。
“提醒你一下,這牀也是我的。”或者說……從他們結婚以後,這牀這房便成了二人的共同所有了。
“喂喂,你一個大男人,該不會沒風度到要跟我搶牀睡吧?”說這話的時候,顏溪完全忘了,昨晚屈居沙發湊合了一夜的人是誰。
“呵!如果我說是呢?”這一刻,周梓辰莫名的想要看到顏溪挫敗的模樣。“你別搞錯了,這裡可是周家!”
是啊!
這裡可是周家!
就算周梓辰的爸媽和爺爺都對自己不錯,但你顏溪只是孫媳婦兒媳婦,是因爲和周大少有了夫妻的名分才變得不一樣的。
“那……這牀我們一人睡一半吧!”蔣蘭要的無非是她和周梓辰睡一起,既然如此,顏溪暗忖還不如順了那位婆婆的意。
反正……
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
再被蔣太后發現她和周梓辰是分開睡的,對方還會同這次一般什麼都不找自己嗎?
顏溪的提議,惹來周梓辰的注視。
“你放心,我這人一直睡相很好!”大學念得是中文,可顏溪卻找不出準確的詞彙來形容對方看自己那眼神。
似乎……
是懷疑!
似乎……
是排斥!
又似乎……
“我保證一定不會越界的!”思來想去,顏溪睫毛閃閃,覺得周大少這莫不是在爲了季玉女守身如玉?
呃……
應該是這個原因的可能性最大了吧!
“你先去洗澡吧!”等於是一種變相的同意,因爲周梓辰也實在是找不出別的辦法了。
新婚第二夜!
在蔣蘭見效的手段下,顏溪有了第一次和男人同牀共枕的經歷。
她要收回說周大少沒風度的話!
畢竟……
人家可是把這房間裡唯一的一牀被子讓給了自己啊!
你若問周梓辰蓋得是什麼?
那就囧哩個囧了!
堂堂周家太子爺,居然淪落到蓋浴巾的地步。好在室內開了空調,不然某大少十有八九要感冒。
第二天,照樣還是周梓辰醒的比顏溪要早!
柔軟的大牀就算只佔一半也比伸不開手腳的沙發要睡得舒服,比起昨天的腰痠背疼,周梓辰今天就是一神清氣爽了。
反觀顏溪,她說自己的睡相好,那還真的不是吹牛的。嬌小的身子蜷在牀的最左側,事實上,講和周梓辰一人一半,她卻連整張牀的三分之一都沒有佔。
“顏溪,起來了!”還是睡得連腦袋也看不見,周梓辰真心懷疑她這麼蒙被子也不怕把自己給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