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帶着陽陽一起,和辰辰出國去麼?這樣,宋茹玲也就不會視她爲眼中釘肉中刺了。
這個想法閃過她的腦海。
若換成以前的自己,一定是巴不得和兩個孩子神不知鬼不曉地相聚在一起的。
可此刻,她卻因爲身旁這個寬闊的懷抱而有些動搖了……
若是,辰辰和陽陽一起,她和他一起,一家四口一起,該有多好……
葉歡瑜靜靜地依偎在祁夜墨的肩膀上,隔了許久,終於忍不住輕聲道——
“祁夜墨,原來做孤兒是這種感覺……”心裡空空蕩蕩的、無依無靠,找不到根的感覺。
他摟緊了她,抿着脣,彷彿能感覺到她此刻的脆弱。
“那晚在【愛情旅館】裡,你對我說過的話是真的麼?”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發啞。
“哪句?”他嗓音平淡。
“……”她心絃繃得緊緊的,頓覺羞赧,“就是……就是我算你什麼人那句……”
她記得他回答說:女人,你是我的女人。
祁夜墨沉凝了一會兒,摟緊她的肩,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痕:“難不成你希望是假的?”
“當然不了!”她從他肩膀仰起頭來,望着他英俊的側臉,“可是,你知道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那句話,意味着什麼嗎?”
他望進她深幽的瞳裡,“意味着這個女人再也不能勾.搭別的男人,她屬於他的!”
她一怔……
氣餒。
莫非,他說她是他的女人,僅僅只是對佔.有欲和所有權的一種解讀?
“難道……”她嘴角有些僵硬,“不是因爲愛麼?”
她以爲,一個男人肯將一個女人當成所有物,最低限度也是因爲喜歡她。
然而,他喜歡她麼?他愛她麼?
他臉色一僵。眉心下意識地擰緊。
“和這個有關係?”
“是。”她篤定地點點頭,想問清楚他的答案。
因爲他的答案,決定着她的去或是留。
“做我的女人,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聽話,我甚至可以將你寵上天!難道這些還不夠?”他挑眉。
“……”她搖搖頭,“祁夜墨,你所謂的寵,不過是寵貓寵狗寵小動物那樣的寵,那些通通都不是我要的!”
“那你到底要什麼?!”他眸子慍怒。
她瞳孔一縮,清晰地看見他瞳底的不耐,咬了咬脣,“……你說我是你的女人,我就想知道,你愛我麼?”
他凝視她半晌,眸子閃過一絲懊惱,“爲什麼你和其他女人都一樣?總喜歡問這種問題?我以爲你是不同的,歡兒!”
“……”她眸眼一閃,苦澀悄然劃過脣角,“你希望我不同,是因爲你期望我也像你一樣,不向對方要婚姻、不問對方要承諾,開心了就一起滾滾.牀單,不開心了就揮手拜拜,祁夜墨——,若做你的女人原來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不要這樣的關係……”
“該死!那你到底要我怎樣?”
他猛然低吼一聲,車廂內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我就想問你,你愛我麼?!”